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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零章 阻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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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這可如何是好?小玄他病勢嚴重,李郎,我們該怎麼辦?”謝道韞叫道。

李徽忙安慰道:“你莫驚慌,情形也許沒有那麼嚴重。我同你前往京城探望謝兄,搞清楚情形。”

謝道韞點頭應了,她恨不得立刻動身,催促小翠趕忙收拾行裝,又安排人準備船隻車馬。李徽知道謝道韞心中焦急,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在旁不斷地安慰。

天黑時分,車馬舟船準備完畢。李徽回到府中向張彤雲等人說明情形,表示要前往京城探望謝玄。張彤雲等人也頗為驚愕。但是,對李徽前往京城之事,張彤雲提出了疑問。

“夫君當真要去京城麼?夫君不是說,司馬道子為人陰險,京城乃是非之地麼?夫君此行,是否安全?”

李徽何嘗不知去京城是個不明智的選擇,但是這種情形下自己彆無選擇。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前往探望,哪怕有些風險。

“彤雲放心便是。我會小心的。諒司馬道子不敢胡作非為,他還沒到和我翻臉的地步。況且,這種情形之下,我能不管不顧麼?謝兄和我情如兄弟,無論是個人交情還是看在阿姐的情麵上,都是義不容辭的。”李徽安慰道。

張彤雲歎息一聲,知道勸阻不住,隻得囑咐李徽萬萬小心,命人準備行裝。

初更時分,李徽一行乘坐車馬出城。抵達南城門之時,後方有人急速趕來,大聲叫喊。

“主公,主公留步!”

李徽勒馬站定,十幾騎飛馳而至,卻是荀康和趙墨林二人趕到。

“二位怎麼來了?有什麼事麼?”李徽問道。

荀康和趙墨林氣喘籲籲的跳下馬來。荀康拱手問道:“主公何往?”

李徽道:“我去京城一趟,謝大將軍出了一些變故,我前往探望。”

趙墨林沉聲道:“主公莫非忘了之前答允之事?怎可以身犯險?”

李徽忙道:“二位不必擔心,我認為也沒有什麼危險。”

荀康厲聲道:“主公怎可如此?司馬道子此人不可捉摸,主公怎可說沒有風險?主公甚為徐州之主,難道要以身犯險,置大局於不顧麼?主公並非並不明白這樣的道理,為何一再如此?主公離開,甚至不告知我等一聲,將我等置於何地?若非夫人命人稟報,我等尚不知主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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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徽這才知道,原來是張彤雲派人通知了荀康。張彤雲定是知道此行危險,她勸阻不了自己,便搬出荀康等人前來攔阻了。

李徽忙賠笑道:“此次事急從權,並非故意隱瞞。二位既然得知情形,當知我勢在必行。若二位是我,難道可以置若罔聞麼?”

趙墨林道:“情義上固然可前往,但道理上卻非明智之舉。哪怕有一分凶險,也不可冒險。徐州萬民安危係於主公一身,主公豈能不惜自身,貿然行事?”

荀康沉聲道:“主公請回。”

李徽拱手道:“二位聽我一言……”

趙墨林大聲打斷道:“若主公執意前往,墨林此刻請辭便是。因為我無法勸阻主公行險,那是老夫無能。我也不必舔著臉留在徐州了。墨林這便離開,從此不來徐州。”

荀康聞言也道:“荀某也辭了便是,反正主公不聽勸告,要我等何用?”

李徽愕然道:“二位這是作甚?”

“我等隻能如此。主公不聽勸諫,便是我等責任,我等引咎辭職便是。”

李徽攤手苦笑,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謝道韞坐在車中聽得真切,聞言下車來,向著荀康趙墨林二人斂裾行禮。

“二位大人所言極是,是道蘊考慮不周。聽到我阿弟謝玄之事,便心浮氣躁,急於前往探望。你們說的極是,眼下的局麵,確實不宜前往京城,不能冒這樣的險。二位大人說的都是金玉良言,多謝了。”

荀康和趙墨林拱手行禮。

“謝小姐是識大體之人,還請勸說主公不得行險。前番前往會稽已是不該,差點出了大紕漏,此番決不可再隨意行事。”趙墨林沉聲道。

荀康也道:“我等理解謝小姐和謝大將軍同胞情深,但主公不可犯險,乾係我徐州萬乾百姓生死存亡之事,老夫不得不全力阻止。”

這二人對謝道韞都有些意見,所以說起話來也毫不客氣。

謝道韞點頭道:“道蘊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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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道韞轉身拉著李徽走到一旁,輕聲道:“李郎,他們說的極是,是我糊塗了。京城你不可前往,我一人前去便可。”

李徽皺眉道:“可是我怎能放心此事,也不放心你一人前往。”

謝道韞道:“有什麼不放心的?小玄那裡,我自會解釋。至於司馬道子,他難道還會對我不利不成?他還沒有這個膽量。”

李徽皺眉道:“可是……”

謝道韞搖頭道:“莫說了,我知你心意。你和小玄之間的事情,我無插言之權。你已經做了你該做的事情,並不虧欠於他。等小玄好了,我勸他來徐州,你們重歸於好,那便是我最大的欣慰。至於其他,勿複多言。切莫背負不該有的包袱。我會告訴小玄你不能來的緣由,他也一定能夠理解的。”

李徽長籲一口氣,知道事情隻能如此。荀康和趙墨林是自己肱骨心腹,自己不能無視他們。雖然自己萬般牽掛謝玄,恐怕今日也不能強行離去,不顧二人的勸阻。

“看來隻好如此。你需乾萬小心。見到謝兄,請轉告他兩件事。第一,我願撤出廣陵,請謝兄領北府軍入駐廣陵。廣陵乃北府,那本就是北府軍該駐之地。第二,請他萬萬保重身子,病好之後,請他來徐州一遊。我願重續斷袍之義。”李徽輕聲說道。

謝道韞聞言,雙目深注李徽臉上,輕聲道:“李郎,你當真願意如此,那已經是仁至義儘之舉了。道蘊代小玄謝謝你。道蘊真幸福,得郎君若此,夫複何求?”

謝道韞不是不明白事理之人,她知道這兩件事對謝玄意義重大。她也料想到此番謝玄病重是心病所致,李徽這是在儘量的撫平謝玄心中的塊壘。而李徽這麼做自然是為了能夠挽救謝玄。自己去探望其實於事無補,這樣的承諾才是真正的治病良方。

當下李徽同意留下,但要送謝道韞上船才肯回頭。荀康趙墨林二人不放心,也跟著車馬抵達射陽湖碼頭,直到親眼看著謝道韞登船夜航而去,這才放心的簇擁著李徽回淮陰城。

歸途之中,李徽心中甚為不安,終究放心不下。今日不得不終止行程,也讓李徽心中百味雜陳。李徽意識到,從此刻起,自己的一切行為都不可能隨心所欲了。

曾幾何時,自己可以肆無忌憚的冒險,拿自己的性命去博命,去賭博。但現在,自己的命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一個人,自己的生死也乾係到許多人的生死,便不得不受到限製了。

這也許便是到了一定階段所必然發生的事情吧。當身上肩負許多人的責任的時候,當勢力發展到一定階段的時候,這或許便是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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