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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是第九層禁製!”
青袍老人見丹辰遠遠躲在一旁,心中多少平穩了一些,這才像話嘛,一個大家族的子弟,怎麼可以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血元翻天浪,給我碎了它!”青袍老人指揮著血元翻天浪再次升空,正對著地上的第九層禁製轟擊過去。
而這時,丹辰卻已經騎著麟甲獸遠遠非開,朝著虛空中那血洞缺口直飛過去。
“大羅歸塵手!”
丹辰一掌擊出,頓時就有一掌銀光手印呼嘯著從他麵前飛過,直接轟擊在倒懸血海的血洞邊緣,震散了無數血光。
“這個時候再硬著頭皮去招惹青袍人我可能真的會沒命了,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助其他人儘可能快的將倒懸血海攻破!”
丹辰心中早就把青袍老人的心思看透,明白自己這時候應該做什麼。
銀色古氣掌印一瞬間就震散了數百丈方圓的血浪,頓時就讓所有致力於攻破血海的人為之側目。
“好強勁的震裂元力!”司馬老人手中的亮白色旌旗停滯了一瞬,驚道:“這掌印的威能雖不見得多強,但用它來對付倒懸血海卻有事倍功半的效果!這個帶著麵具的小子究竟是什麼來路?他所施展的一切武技好像都是為了對付青袍老人而生的。”
“不要看我,不能說的事情,我一個字也不會說。”周老注意到司馬老人望向自己的目光,當即就回絕到。
“老夫早晚有一天會知道的。”司馬老人也不多做糾結,馬上又扛起旌旗控製天月破邪陣攻破倒懸血海。
一時間,整個邪風穀核心地帶處處都散發著強烈的真氣波動,除了少數幾個柳家人外,其他所有人都在拚命攻破血陣。
包括地麵上那些既沒有達到高武七品又沒有飛行類妖獸為伴的人,此刻也都三五成群的奔到一處衝天血柱之外,動用所有自己能動用的力量去破陣。
“哼!老夫倒要看看,是你們讓我這血陣崩潰的快,還是我先破掉這一層禁製!”
此刻,青袍老人仿佛與丹辰達成了某種不言自明的協議,二者互不乾擾,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
對血陣,青袍老人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完全有自信在邪風穀的那些人讓血陣真正崩潰前就攻破第九層禁製!
至於最後一層禁製,青袍老人卻不擔心,他到時候拿柳仲明的命去獻祭就是了。
不過這一點,丹辰卻不知曉。
他隻以為青袍老人在攻破第九層禁製後還要再對第十層禁製繼續攻擊,不會這麼輕易就讓柳仲明去死。
“結束了!血元翻天浪!”
上百個呼吸的時間後,青袍老人掛著微笑的巨大臉龐從那滔天血浪中浮現出來,哈哈笑道:“小子,是你輸了!我接下來這一擊就能攻破第九層禁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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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製有十層,你現在就說自己贏未免還太早!”丹辰翻手又是一掌,將數百丈方圓的血海擊碎。
“哼!隻要能親自麵對第十層禁製,我便可以動用自己的底牌,讓他獻祭生命去博取那件東西的認可!最後這層禁製,我無需親自攻破!”青袍老人說道。
“什麼!”
丹辰驟然一驚!他沒料到青袍老人竟然跟宋業做同樣的打算!本來在他的計劃中,合邪風穀眾人之力完全可以在青袍老人攻破第十層禁製前破掉血陣,不過若青袍老人壓根就沒打算強攻第十層禁製,而是用高手血祭,那情勢就完全不同了!
“給我破了它!”
青袍老人注意到丹辰身上急劇波動的震動,心中當即一樂,暗道自己終於贏了丹辰一小把。
轟!
龐大的血浪頃刻間就從上百丈的高空砸到地麵上那黑洞洞的無形屏障上,激起無數亂石飛舞。
這個時候,丹辰再想去阻止青袍老人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一陣刺耳的轟鳴聲很快就從地底傳來,這一瞬間,整個邪風穀數千裡方圓的地域都隨之震顫了一下。
“哈哈哈!終於破了!”青袍老人的巨臉再一次浮現在尚未被攻破的倒懸血海上麵,這張巨臉足足占據了數百裡方圓,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壓迫:“小子,你輸了!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取到那件東西的!”
“不要!”丹辰還以為青袍老人現在就要獻祭柳仲明的生命,不由驚叫了出來。
“給我出來!”
青袍老人完全無視丹辰的阻攔,虛空中那張巨大的血色嘴巴輕輕一張,馬上就吐出了一大團血光。
那團血光被青袍老人噴出後,並沒有垂直下落,而是直接停在了虛空之內。
隨著那血光的定格,丹辰也很快注意到這血光其實是一個身穿血色長袍的人,這血色人影的身上,竟然散發著高武境巔峰的強大真氣波動!
“這個人……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些熟悉?”丹辰望著數百丈開外那個高武境巔峰的血色人影,眼睛在他那如同雄獅般炸開的血色長發上來回打轉:“好熟悉的感覺,這個人我肯定認識,他究竟是誰?”
此時,丹辰如果有足夠的時間去把自己所認識的人都過濾一遍,一定會認出這個身穿血色長袍,雙眸中釋放著血光殺念的人的真正身份。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青袍老人口中噴出的另外一道血光吸引了。
即便已經好幾年未見,可丹辰依然能一眼就認出被青袍老人噴出的那個被籠罩在第二道血光中的人,正是自己的外公柳仲明!
“血奴!給我看住他!”
青袍老人冷聲一喝,緊接著那高武境巔峰的‘血奴’就如同野獸般仰天怒號了一聲,而後身體化作一道血線衝到柳仲明身邊,將他從血光中提了出來。
“必須要把外公救出來!”丹辰已經能看出那長著雄獅般血色長發的人早已經被青袍老人泯滅了意識,他那雙血色雙眸中除了殺伐以外便再沒有其他東西:“外公被這個人控製,比在青袍人手中更麻煩!至少青袍人不敢對我直接動手,可是這血奴卻沒有人性,我冒然靠近,可能一瞬間就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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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辰馬上轉頭看向身處在天月破邪陣中的周老。
即便丹辰臉上蒙著一層麵具,連他的眼神都被地品法器的光芒阻絕,不過周老卻在第一時間領會了丹辰望向這邊的意思:“司馬老頭,控製天月破邪陣去攻擊血奴!把他手裡的人給救出來!”
“攻擊血奴?”司馬姓的老者當即就猶豫了。
“血奴手裡的人必須救下來!這個人對青袍人似乎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百裡癡也馬上插嘴。
“可是,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司馬老人握住手中的旌旗不動,對周通與百裡癡傳音道:“我們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嗎?與那青袍人互不乾涉,他致力取寶,而我們則致力破陣逃命!隻要這血陣破了,那青袍人就沒有機會將我們全部殺死,到時候大家完全可以逃命。我們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去招惹他?”
“司馬老頭說的沒錯,我們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保命!這個時候去阻止他簡直就是找死!”
不遠處的虛空中,八位玉通學院的老者也出言附和,他們控製的那七折玉尺屏風一直都沒停過。
“我跟玉通學院這幾位的想法一樣,現在去招惹那青袍人,萬一把對方惹怒了,控製著血元翻天浪來攻擊我們,我們絕對會死!我們還不如趁著他將注意力都放在奪寶這件事情上的時候為自己找尋一條生路。”
司馬老人聽到自己的話被玉通學院的人認同,底氣便又足了一些。
“你們!”周老憤憤道:“如果我告訴你們,救下被血奴控製的那個人,是麵具人的意思呢?我們能把血陣攻破到現在這種程度,可是全憑他的努力!”
“哼,就算沒這個人牽製青袍人,我們一樣可以找機會破掉倒懸血海!”玉通學院的一位老者當即冷笑了一聲。
“破你大爺!要沒有這麵具人牽製並且消耗掉血元翻天浪中的大部分威能,繼而導致倒懸血海被削弱,你們哪有實力攻破血海!”周老忍不住咒罵了一句,他就沒見過玉通學院這樣沒臉沒皮的人。
“你說的沒錯,要是沒這個麵具人,我們說不定真的被困死在血陣中。”這時,另一位玉通學院的老者說話了:“不過這個麵具人不出現,我們會死在這裡。他出現了以後,我們隻有成功逃出去,他才算是於我們有恩!我們現在要做的首先就是逃掉,還人情的事現在還言之過早。大家不要浪費時間,繼續攻破血海!”
……
這幾位高武境後期的強者交流都是用真氣傳音,速度遠比正常說話快許多,當玉通學院那位老者口中的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時,距離丹辰回頭向周老求助其實才過了不足五個呼吸的時間。
眾人僵持不下之際,人群中傳來一聲暴喝。
“百裡家的所有人,隨我走!”
“護閣三老,隨我去宰了血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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