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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業身周真氣四溢,流露出一種無懼生死的霸氣,揮手之間,利用第八層禁製的力量將丹辰二人推了出去。
“丹辰,一定要活著!”宋業透過八層禁製對丹辰道:“這黑塔令符先借我用一下,若我真不能在那青袍人之前獲得藥神鐮,就必定會與藥神鐮同死!”
丹辰歎了一口氣。他明白這是宋業在交代遺言了,要麼生,要麼死!
丹辰和百裡俊站在禁製前呆呆看著宋業,依依不舍的轉過身來。
“小麟!”丹辰喝道。
麟甲獸一聲長嘯,身體快速變大到足夠托起兩個人的大小。
“時間不多,若繼續走這地底通道,我們根本不可能在兩百個呼吸的時間內到達外界,現在隻能動用非常手段了。”丹辰凝神看著這片黑黑的堅實岩層,神色凝重:“小麟,待會不要顧忌其他,拚命的往上衝就好!”
“放心吧老大!”
“吼哼!”
小巨龜將腦袋同丹辰懷中探出,仰天長嘯了一聲,眼中充斥著強烈的戰意。它知道現在已經到了要與青袍老人決戰的時刻。
“大荒!滅天指!”
丹辰站在麟甲獸背上,猛地將自己的右臂朝上舉起。
濃鬱的銀色光華在丹辰右手食指頂端凝聚,刹那間就照亮了百丈方圓的地底空間。
磅礴的浩然古氣瞬間就從丹辰指尖釋放,隻一眨眼間,一根十數丈長的銀光巨指就在丹辰頭頂浮現,呼嘯著朝上空的岩層擊去。
銀光巨指還沒有到達岩層的所在,它頂端釋放的那股浩然古氣已經讓那些反射著亮銀色光華的岩層裂開了無數條裂縫,行將崩塌!
轟隆隆!
銀光巨指與頂層的岩塊猛烈的對撞在一起,麟甲獸同時展翼翱翔,彌漫的砂石在頃刻間就將這片地底虛空吞噬!
“衝上去!”
丹辰衝著頭頂被大荒滅天指開辟出的銀色通道嘶吼,這一刻,他終於不必再壓製自己的情緒,將心底的憤怒徹底爆發出來!
他早已經不能忍了!
開明獸的犧牲讓丹辰想到了自己父親所受的煎熬,想到了他為自己與母親柳晚楓所做的付出,他誓滅柳家!
丹辰同樣必須將為了他付出許多的外公從青袍人手中救出來!他即將去做的事,不止是為了幫助宋業,更是為了複仇與宣泄!
吼唔!
小巨龜爬到丹辰肩頭,嘴裡發出一陣像極了它父親開明獸的粗重吼叫,同時,一團青綠色的光華也從小巨龜的身上驟然間釋放,龐大的水元力快速在小巨龜身邊聚集!
丹辰所過之處,周圍的土層竭儘乾裂!地底空間中所有的水元力都在頃刻間湧向小巨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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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升!高武二品!
吸收了開明獸遺留下的力量的小巨龜,終於在這一刻晉升成了高武二品的凶獸!
嗷嗚!
麟甲獸興奮的仰天嘶吼,它從未體驗過如此酣暢淋漓的感覺,頭頂肉眼所見之處,所有的沙石岩層都土崩瓦解如一塊塊爛豆腐般。
轟隆隆!
地底空間劇烈的震顫著,短短不足一百個呼吸的時間後,地表那片被血色光華籠罩的地麵,驟然間被捅破!
一根銀光巨指眨眼間就穿透了地表,帶著磅礴浩瀚的浩然古氣直射蒼穹!
緊接著,一頭通體亮銀色的巨大妖獸也長嘯著跟隨銀光巨指一起升空!
“那是什麼東西!”
大荒滅天指穿透的土地,剛好在藥神鐮隱藏地點的旁邊,也就是邪風穀的最核心處,這裡聚集著堅強活下來的數百個人類修士,所有人在一瞬間一齊抬頭仰望天空,注視著天空上那一根直射蒼穹的銀光巨指,還有那一頭身上同時反射著銀光與血光的龐大妖獸。
沒有人注意到,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個人影從被穿透的地底空洞不遠處的水潭中爬出。這人稍一環顧,進階便快步跑向一群人類與傀儡聚集之處。
嘩啦啦!
天空之上無數的血浪翻湧,更有一道血浪垂直的貫穿了天地,丹辰這才注意到原來青袍老人竟已經控製倒懸血海籠罩了整個邪風穀!
噗嗤!
大荒滅天指在上升了數百丈虛空後去勢不減,直接穿透了虛空中這片無數強者合力都無法攻破堅實血海,然後迅速消匿在血浪之中。
嗷嗚!
麟甲獸不敢與天上那片每一滴血水都有至少數百斤重量的血海硬抗,帶著丹辰淩空停下。
丹辰站在麟甲獸頭頂,身上的八件地品法器散發出強烈的真氣波動,特彆是他臉上那張反射著血光的亮銀麵罩,更是妖異無疑。
“哈哈哈!不愧是那些家族出來的人物,果然守信!”
天上倒懸血海直垂入地底的血浪之中,突然間傳來一陣狂笑聲:“小子,時間快到三百個呼吸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出現,沒想到你竟然從這邊出來了!”
青袍老人的身影從那一道貫穿了天地的血浪中出現,淩空而立。他這是在告訴丹辰,自己遵守了約定,沒有在三百個呼吸的時間內去攻擊禁製。
“你很不錯!柳家的人呢?”丹辰啞著嗓子問道。如今他身上有諸多法器遮掩,更有一張罕見的地品法器麵具隱藏容貌,倒也不怕下麵正陽學院的諸多高武境導師認出自己。
至於麟甲獸,丹辰就更不用擔心了,如今麟甲獸身上那些亮銀色的鱗甲已經被血光渲染成了一片血紅,不是與它特彆熟悉的人根本就認不出來。更何況,即便是正陽學院的導師,也沒有一個見識過麟甲獸飛行的。
“現在就要動手?”青袍老人沒去在意丹辰的聲音,七聖血脈嘛,特立獨行些倒也能接受。
“我隻是在想,他們覬覦邪風穀中的東西這麼久,後來又協助你布置血陣殺了這麼多人,現在怎麼還跟其他家族的人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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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辰手中天雲城主與玄都商會給的諸多情報,甚至他在天荒城碰到的紅衣女人都留下了不少跟柳家人有關的信息,所以一眼就認出下方站在人群中的柳家人。
丹辰這短短一段話,頓時就讓下麵實力沒達到高武七品的高武境強者臉上紛紛露出警惕之色,紛紛遠離柳家人。就連那些淩空而立,之前還曾聯手要破開倒懸血海的諸多實力突破了高武七品的修士們,也紛紛將目光投向柳家人。
“媽的,老子一直就覺得柳家人不對勁!他們一直都在想著辦法阻止司馬家破陣,還用各種理由阻撓我們聯手上來攻擊血海!”
虛空之中,一個身穿黑袍的大胡子中年人當即就咒罵了一句。
“高楓,先不要亂說!”大胡子修士身後的一個雲鬢遮住了半年臉龐的中年女人道:“這個剛出現的麵具人一看就是跟青袍人一夥的,他們說不定是在故意分化我們!”
“先看看情況,雖然我也一直覺得柳家人不對勁。”
虛空中,又一個實力超過高武七品的修士冷聲說了一句。不過此刻很多人都注意到,說話這人手中的那柄狼牙大棒現在已經不再對準天空,而隱隱對準了幾個柳家修士。
短短幾個眨眼的時間過去,無論天上還是地下,許多家族的人都悄悄與柳家人拉開了距離。
青袍老人腳踏一片血浪,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沒有阻止。在他看來,柳家人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了,與其自己動手殺死他們,倒不如由邪風穀中的這些土包子們自相殘殺來的痛快。
而且,青袍老人並不是看不出丹辰在故意挑撥柳家人與其他勢力之間的關係,隻是在他的理解中,丹辰肯定是受過柳家人不少氣,這才出言針對他們,於情於理都沒什麼。
“戴麵具的小子,你不要血口噴人!”
這時,淩空而立的一個柳家老者終於說話了,怒指著丹辰道:“如今我們柳家也被困在邪風穀內麵對血陣束手無策,你有什麼理由指責我跟那青袍人有關係!”
“你這個老東西就是柳冉源吧?”丹辰轉頭盯著說話的白胡子老者,聲色冷厲了許多。
“你認得老夫?你究竟是誰?跟我柳家有什麼過節?為什麼要陷害我柳家?”一身白衣長袍的柳冉源站在所有柳家人最前麵,怒指著丹辰質問。
“陷害?”丹辰朗聲一笑:“你這個老匹夫!勾結外人意圖將穀內所有人置之於死地,你還有臉跳出來!老匹夫,你可敢發下天道誓言,證明自己對穀中之人沒有任何歹心,沒有幫助外人維護血陣殘害同道?”
丹辰恨極了這個柳冉源,看到他的一瞬間,丹辰就想起丹家老族長丹明那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想起丹明老淚縱橫對自己道歉的場景。
就是這個柳冉源,數年以來一直呆在天雲城監視著丹辰與柳晚楓,時時刻刻用他們母子的命去要挾柳仲明與丹浩二人!
“哼!不知哪裡冒出來一個高武初期的小子,伶牙俐齒胡言亂語!”柳冉源麵色鐵青,道:“武者修行一世,靠的就是不屈的向武之心與不甘人下的意誌!若老夫今日因為你區區一個高武初期的小子三言兩語就立下天道誓言,你讓我柳家以後如何在幽碧山立足!”
柳冉源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他這番話說的確實不假,天道誓言並不是說立就立的。天下間很多武者都不會輕易立下天道誓言約束自己。若被人逼迫立誓,那將是一個武道修士的恥辱。
被逼立誓與雙方共同立誓相互約束之間,有著極大的差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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