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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無情戰爭篇【其一】曾經的時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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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無情戰爭篇【其一】曾經的時光

無情戰爭篇

我凝視著堆積如山的怪獸屍體,天邊漸漸泛起黎明的微光,破碎的地平線被染成渾濁的橙紅色。“終於到決戰時刻了麼?“這句話在喉間滾動,裹著鐵鏽味的唾液咽入胸腔,像吞下一枚啞火的子彈。

眼眶裡的血絲燒灼著眼球,關節在凝固的血痂中發出冰層開裂般的脆響,腫脹的手指仿佛隨時會爆開紫紅的血管。當零下十七度的寒風撞進肺部,劍柄雕紋撕開掌心結痂的傷口,衝鋒的腳步碾碎滿地冰渣,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繃緊的神經上。

六時零七分,履帶碾碎戰場死寂的轟鳴驚醒了黎明。士兵們站在由怪獸骸骨堆砌的丘陵前,槍管上凝結的冰棱折射出冷冽的寒光。當擔架從殘肢構成的廢墟中升起時,金屬支架刮擦骨茬的銳響驚散了盤旋的食腐鳥群。

“戰爭結束了嗎?“繃帶滲出的血珠在擔架上暈染出斷續的痕跡,像是未寫完的遺書。

指揮官摘下沾滿油汙的白手套,露出布滿疤痕的手掌:“它們繞過了第二防線的脈衝屏障,缺口正在持續擴大。“他的聲音像是砂紙摩擦鋼板。

木子文凍傷的指尖在合金擔架上叩擊,三長兩短的暗碼驚醒休眠的通訊器:“回三號區。“繃帶下的喉結滾動著某種壓抑的震顫,“需要帶三個人——幾年前就該並肩作戰的人。“

運輸機的引擎轟鳴中,舷窗外的雲層翻湧如十年前客廳鼓動的窗簾。周欣怡把橘子瓣擺成月牙形狀時,太平洋深處正翻湧著不詳的暗流,核汙水像毒蛇的信子舔舐著海洋的傷口。

由於西奧前十年排放的核汙水,海洋深處已被汙染,大量海洋生物基因發生突變,曾經的獵物變為霸主,人類引以為傲的鋼鐵造物在它們麵前猶如浮於孤海的螻蟻,他們的爪牙足以撕碎任何艦船的裝甲,不,它們隻需要翻動一下那碩大扭曲的畸形身軀掀起數百米的海浪便可頃刻間摧毀一支艦隊。他們盤踞於海麵之下伺機而待,那一日人類失去了海洋,一切生命的起源之海成為了束縛人類的死亡深淵。

西奧國用了七年將死亡注入海洋。當覆蓋著骨甲的鯨類用尾鰭劈開戰艦時,人類才驚覺自己不過是食物鏈的背叛者。那些變異生物每次翻身掀起的巨浪,將鋼鐵防線撕成漫天飛舞的殘片。

於是所有人類開始向內陸撤離,然而當所有人以為可以高枕無憂的時候,真正的噩夢始於撤離內陸三年後——王冠病毒把城市變成停屍房,高燒患者的瞳孔會倒映出深海陰影——一種不知名的病毒在世界各地人類聚居區傳開,後來,這個病毒被命名為“王冠病毒”,這個病毒可以輕易突破人大腦的血腦屏障,於是被感染的人會在短時間內精神錯亂,然後是內出血,呼吸係統紊亂,最終因為全身器官衰竭而亡,而這時候,怪物們似乎變得有智慧,開始集群向內陸衝擊,更有研究發現這個病毒對所有生命體,除了人類之外都有增強的作用,原各國政府軍隊抵抗這些巨獸已經是力不從心,死的人越來越多,甚至已經超過了死於王冠病毒的人數,正當人們惶恐不安的時候,那些感染了病毒的人們中出現了許多有著不同尋凡能力的人,他們有遠超常人的體力與力量,還有具備各種特性的超能力,最開始他們還被人們所抵觸,但是在政府高層的策劃下,這些超能力者被獨立組建成了一隻特殊軍隊——異能特戰部隊,人們對這些擁有超能力的戰士們尊稱為異能勇士,而木子文就是其中一員。在特戰部隊內部,因為食物和日常用品都實行的供給製,部隊裡的所有人的配給都比居民要好許多,但由於人口過多,各種物資依舊緊張,同時也為了儘早的消滅怪獸的有生力量,便安排了各種等級,最高是o級,其次便是abcdef級,這些等級便是根據戰功【除去戰功,異能的強大與否也是評估標準之一】劃分的,異能特戰部隊隻有屈指可數的幾名o級軍官【能進入特戰部隊的人的軍銜都會自動提升到尉級軍官以上】,其餘的以a、b級為稀,c級以下為主。更值得一提的是,目前可供人類生存的領土最多的國家便是東康與北羅,因為以北奧斯爾聯邦為首的各國對病毒的防控程度並不嚴密,這就導致了因為病毒死亡的人數大大增加,然後那些怪獸吃掉了被遺棄的屍體,再次發生了變異,它們變得更為凶猛,擁有智慧的怪獸也驟然增加,人類文明岌岌可危。

當首支異能特戰隊用熔化的手掌貫穿怪獸心臟時,軍部食堂的配給量正縮減到每日兩餐。o級銘牌不是榮耀,是嵌進肋骨的生存倒計時。此刻木子文望著機艙頂部閃爍的警示燈

“東康的防禦工事還能支撐十八個月。“副官遞來的平板跳動著猩紅警報,“北奧斯爾聯邦今晨有七座要塞失守,軍隊通過地下排水係統疏散了部分群眾。“

木子文用纏著繃帶的手按住太陽穴,那裡的血管隨著記憶脈衝劇烈跳動。

“新年到咯!”木子文推開房門,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雀躍,仿佛要將整個房間都染上他的喜悅。房間裡,周欣怡正抱著腿坐在床上,水靈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像是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秘密似的。“欣怡,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升級彆了!”他咧開嘴,笑得像個孩子,眼角微微彎起,帶著幾分得意。

“是嗎?”周欣怡撇撇嘴,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滿,嘴角卻微微上揚,像是在強忍著笑意。“那你以後是不是陪我的時間更少了?”她的聲音軟軟的,卻像一根細針,輕輕紮在木子文的心上,讓他不由得心頭一緊。

“這個嘛……”木子文撓了撓腦袋,顯得有些局促,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畢竟官銜越大,責任肯定越大嘛……”他試圖解釋,卻發現自己越說越沒底氣,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喉嚨。

“討厭,”她咕噥著,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卻帶著幾分嬌嗔。“要是有彆的男人把我搶走了,你可彆後悔哈。”她的話裡帶著幾分玩笑,卻又似乎藏著某種說不清的情緒,像是試探,又像是警告。

她這話倒也不是空穴來風。自從人類聯合體政府組建後,東康聚居區的情況變得複雜起來。除去東康,其他國家的感染人數眾多,導致北奧斯爾、北境和比爾洲的超能力者數量遠超東康本土。正因如此,適合人類居住的地區中,東康成了最後的堡壘。為了拱衛這片土地,大量外來的異能者被編入原東康軍隊。這些外來的戰士被歌頌為人類文明的救星,成了許多少男少女心中的偶像。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崇拜逐漸變了味。有人開始宣揚東康人的基因遠不如西方國家居民的基因優越,甚至有人公開質疑東康異能戰士的能力。這種言論像病毒一樣蔓延,讓東康的戰士們在許多人眼中變得低人一等。而那些外來的異能士兵,不僅沒有收斂,反而以此為傲,時常挑釁東康的戰士。軍隊內部的矛盾逐漸激化,雖然這些矛盾還未完全爆發,但暗流早已湧動,像是一根緊繃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小傻瓜呀,你在說什麼呢?”木子文走到床邊,輕輕揉了揉周欣怡的頭發,指尖觸到她柔軟的發絲,心裡不由得一暖。“其實你也清楚我對你的感情。但你知道,我為了祖國、為了民族而戰,戰場上變幻莫測,萬一哪天我光榮了……”他的話沒有說完,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喉嚨,剩下的字句哽在胸口,再也說不出口。

周欣怡沒有接話,隻是默默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指尖微微發白。房間裡一時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沉重。

不知過了多久,木子文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僵住。原本溫馨整潔的房間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牆壁坍塌,家具破碎,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味道,像是被烈火吞噬過的殘骸。小小的雪花從破碎的天花板飄落,輕輕落在木子文躺著的這張床上。床已經被火燒得焦黑,床單上還殘留著斑駁的痕跡,像是被時間遺忘的傷疤。他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起來,腳下的地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仿佛隨時會崩塌。

他站在廢墟中央,望著眼前的一切,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扼住,呼吸變得困難。淚水無聲地從眼角滑落,滴在焦黑的地板上,瞬間消失無蹤。周欣怡已經不在了,許多還沒來得及對她說的話,如今隻能深埋心底。雪花落在他的肩頭,冰冷刺骨,卻比不上他心中的寒意。

他抬起手,輕輕擦去臉上的淚水,指尖觸到的是一片冰涼。廢墟中,隻有風聲和雪落的聲音陪伴著他,仿佛在低聲訴說著那些再也無法挽回的時光。每一片雪花都像是記憶的碎片,輕輕落在他的肩頭,又悄然融化,帶走了一絲溫度。

木子文的手指輕輕撫過照片上那模糊的輪廓,仿佛這樣就能觸碰到那個早已消失在戰火中的女孩。照片的邊緣已經焦黑,像是被火焰舔舐過一般,殘缺的部分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那場災難的慘烈。周欣怡的笑容在照片上已經難以辨認,但木子文的記憶卻清晰如昨——她那微微揚起的嘴角,眼中閃爍的光芒,還有她總是輕輕撥弄頭發的小動作,一切都仿佛刻在他的心底,揮之不去。

“欣怡……”他低聲呢喃,聲音幾乎微不可聞。這個名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他內心深處那扇沉重的門。門後,是無儘的回憶與悔恨。他記得那一天,火光衝天,尖叫聲、爆炸聲交織在一起,整個世界仿佛都在崩塌。他拚儘全力衝向她的位置,可他的速度終究不夠快。隻差一點,隻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能抓住她的手,將她從火海中拉出來。可是,命運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當他趕到時,她已經被吞噬在怪獸浪潮中,隻留下這張殘缺的照片,成為她存在過的唯一證據。

“子文······”一個輕柔而熟悉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木子文緩緩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是亞軒兒那張熟悉的麵孔。她站在他麵前,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亞軒兒,這個女孩可不是什麼普通人。她是軍隊中少有的o級軍官,外號“鏗鏘玫瑰”。她的能力是控製水,無論是升起水龍卷還是操控海浪,對她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正是這種能力,使得她在海邊的防禦戰中成為了不可或缺的存在,也因此被授予了o級軍官的稱號。

木子文在戰前就認識她。亞軒兒是她的朋友對她的昵稱,她的大名是王亞軒。戰前,她和木子文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學。亞軒兒性格直爽,從不矯揉造作,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她的身材豐腴有力,麵容姣好如月,幾乎完美無瑕。曾經,木子文還動過追求她的念頭,但亞軒兒早已有了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男朋友——曉明。曉明的父親是東康戰區的總司令員,而他本人也是一名o級軍官。曉明並非那種紈絝子弟,他的能力是空間躍遷,能在零點零幾秒內穿梭到另一個地方。這種能力在擊殺怪獸時堪稱神技,與戰友們的配合也如魚得水。木子文看到曉明如此優秀,便自動退讓了。儘管他曾經在學校裡吐槽過曉明有些“娘裡娘氣”,但木子文和亞軒兒的關係依然不錯,畢竟兩人現在同屬一個作戰分隊。

木子文是c級軍官,他的能力是超級速度,最快時甚至能超過音速。然而,大部分時間裡,他隻能比常人快上幾秒,這使得他的作戰能力並不算太強。

“亞軒兒,你怎麼來了?”木子文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亞軒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聲問道:“你哭了,是不是又想她了?”

木子文沉默了片刻,眼神黯淡下來:“沒錯,我想她了。”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放不下嗎?”亞軒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我當時應該再快點的,但······我還不夠快。”木子文的聲音微微顫抖,仿佛在壓抑著內心的痛苦,“要知道,當時隻差一點啊,差一點就能將她抓住······”

亞軒兒無言地望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開口道:“前線怎樣了,需要我去嗎?”

她剛剛結束了一個作戰任務,正在休整期,但顯然,她並不打算讓自己閒下來。

“是的,現在前線已經很吃緊了。”木子文深吸了一口氣,用手使勁揉了揉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隨著時間的推移,怪獸的力量越來越強,數量也越來越多,許多作戰分隊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你把曉明和他的作戰分隊,還有我們的作戰小隊都叫過來吧。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能直接了當地結束這場戰爭。”

亞軒兒的眼神微微一凝,似乎猜到了什麼:“難道是······”

“沒錯,那裡才是一切的。”木子文一字一頓地說道,語氣中帶著決絕,“我會讓它變成這一切的終點。你快去叫他們吧,我在這裡等著。”

“好。”亞軒兒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離去。

木子文繼續坐在床邊,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片刻後,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照片。那是他和周欣怡的合照,但照片已經殘缺不堪,邊緣被燒得焦黑,照片上的周欣怡已經模糊不清。這是從火海中救出的唯一一張照片,也是她留給他的最後一件東西。照片是在戰爭開始前不久拍的,那時候他們都才16歲,青春洋溢,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木子文的思緒不由得飄回了過去。他和周欣怡的父母都是好朋友,但在他們五六歲的時候,一次郊遊中,兩家人不幸遭遇了車禍。他們的父母都在那場事故中去世,而兩個小孩子則縮在車的角落裡,僥幸逃過一劫。當時,這個新聞在全球範圍內引起了轟動,因為兩人的父母都是知名的物理科學家,他們的離世讓整個科學界都為之震動。

木子文的手指輕輕撫過照片上那張模糊的臉龐,仿佛還能感受到她的溫度。他的眼眶再次濕潤,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了。戰爭還在繼續,怪獸的威脅依然存在,而他必須找到辦法,結束這一切。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懷裡,仿佛那是他最後的珍寶。隨後,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遠方的天空。烏雲密布,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木子文的目光堅定起來,他知道,自己必須行動了。

“欣怡,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他低聲喃喃,仿佛在向那個已經逝去的女孩許下誓言。

木子文的眼眶再次濕潤,但他沒有讓淚水流下來。他知道,哭泣無法改變過去,也無法拯救未來。他深吸一口氣,將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懷中,貼近心臟的位置。仿佛這樣,她就能離他更近一些。

亞軒兒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木子文的思緒卻無法平靜。他抬頭望向窗外,遠處的天空被硝煙染成了灰黑色,偶爾有幾道刺眼的光芒劃過,那是前線的炮火。戰爭已經持續了太久,久到許多人已經忘記了和平的模樣。怪獸的力量在不斷進化,人類的防線卻在節節敗退。每一天,都有無數人失去生命,無數家庭被摧毀。木子文知道,如果再不做點什麼,人類的未來將一片黑暗。

“那裡才是一切的……”他低聲重複著自己的話,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他所說的“那裡”,是怪獸最初出現的地方,也是這場戰爭的源頭。多年來,人類一直在被動防禦,從未真正深入過那個區域。那裡充滿了未知的危險,但也可能是結束這一切的關鍵。木子文知道,這個計劃風險極大,甚至可能讓他們全軍覆沒。但他彆無選擇。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他站起身,走到房間角落的戰術地圖前。地圖上密密麻麻地標注著前線的戰況和怪獸的分布。他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最終停在了那片被紅色標記覆蓋的區域——怪獸的巢穴。那裡是人類的禁區,也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子文,我們來了。”亞軒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打斷了木子文的思緒。他轉過身,看到亞軒兒、曉明以及他們作戰分隊的成員陸續走了進來。曉明的臉上依舊帶著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凝重。他走到木子文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聽說你有個大膽的計劃?”

木子文轉過身,麵對著他們,眼神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我們出發吧。”他說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亞軒兒和曉明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他們知道,木子文已經有了計劃,而這一次,或許真的能結束這場漫長的戰爭。

木子文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但眼神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知道,這些人都是他最可靠的戰友,也是他最後的依靠。

“沒錯,”他開口說道,聲音沉穩而有力,“我們要深入怪獸的巢穴,找到它們的源頭,徹底結束這場戰爭。”

房間裡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這個計劃的危險性不言而喻,但沒有人提出異議。他們都知道,這是唯一的出路。

“具體怎麼做?”曉明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他的空間躍遷能力在這種行動中將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

木子文走到戰術地圖前,開始詳細講解他的計劃。他的聲音冷靜而清晰,每一個細節都被考慮得十分周全。亞軒兒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他。她注意到,木子文的眼中閃爍著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光芒——那是一種近乎執著的堅定,仿佛他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我們會分成兩組行動,”木子文最後說道,“一組由我帶領,負責吸引怪獸的注意力;另一組由曉明帶領,潛入巢穴的核心區域,找到源頭並將其摧毀。”

“聽起來很危險啊,”曉明笑了笑,但眼中卻沒有絲毫退縮,“不過,我喜歡。”

亞軒兒走到木子文身邊,輕聲說道:“你確定要這麼做嗎?這可能是條不歸路。”

木子文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不是嗎?”

亞軒兒沒有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她知道,木子文說得對。這場戰爭已經拖得太久,犧牲了太多人。如果再不采取行動,人類的未來將一片黑暗。

“那就這麼定了,”曉明拍了拍手,打破了房間裡的沉默,“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淩晨,”木子文回答道,“趁著夜色,我們的行動會更順利。”

眾人紛紛點頭,隨後陸續離開了房間,去為即將到來的行動做準備。木子文站在原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知道,這次行動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並肩作戰。但他也明白,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他再次從懷中掏出那張照片,凝視著周欣怡模糊的麵容,低聲說道:“欣怡,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從我手中溜走。”

窗外,夜色漸深,星光被硝煙遮蔽,但木子文的心中卻燃起了一簇微弱的火焰。那是對勝利的渴望,也是對未來的希望。他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危險,他都必須走下去。為了那些已經逝去的人,也為了那些還在戰鬥的人。

兩個人從那時起便一同生活在福利院,吃穿用度都由院方保障。白天裡,一切如常,看不出什麼異樣。然而,每當夜深人靜時,周欣怡總會在自己的被窩裡偷偷哭泣。這時,木子文便會悄悄來到她身邊,默默陪伴,直到她沉沉睡去。

兩人的感情深厚,仿佛超越了普通的友情,卻又似乎並非愛情。這種微妙的情感在戰爭的陰影下愈發明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曖昧。隻可惜,這一切都已成了往事……

一年前的某天。

“欣怡,”木子文剛剛和戰友們教訓了幾個來自比爾洲和北境的異能戰士。事情的起因是這幾個外國人在餐館吃飯後拒絕付賬,還為難結賬的小姑娘,甚至猥瑣地要求她陪他們喝酒。這一幕恰好被木子文撞見,同在餐館用餐的東康軍人們見狀,便和他一起狠狠教訓了那幾個家夥。不過,這種行為在東康戰區是相當冒險的,因為軍紀嚴明,加上所謂的“大局觀”,對外國人犯罪的處理往往比對本地人寬容得多。幸好,木子文事後讓一位擅長控製電網和網絡的戰友黑掉了餐館的監控錄像,這才逃過一劫。

“新的配給標準下來了,以後每天我們能喝三杯牛奶了。”木子文笑著說道。

“真是的,以前你總是把牛奶讓給我喝,”周欣怡溫柔地埋怨道,“現在你總該喝了吧。”

“哎呀,我又不喜歡喝牛奶,”木子文擺擺手,語氣輕鬆。他不久前剛從d級軍官升到了c級,原因是他在一次行動中單槍匹馬解救了一支被怪獸包圍的作戰分隊。按道理,他應該被授予一等功,但戰功卻被他的臨時指揮官搶走了。那位指揮官聲稱是自己指揮有功,及時派兵解圍,實際上卻是木子文自己判斷形勢,主動前去救援。而那支被救的隊伍,正是曉明指揮的。

“你看看這是什麼好東西。”木子文一邊說,一邊從背包裡掏出一大塊黑紅色的肉,表麵隻有一層薄薄的皮和少許白花花的肥肉,其餘全是誘人的瘦肉。

“這是……臘肉嗎?”周欣怡眼睛一亮,驚喜地問道。

“是啊,標準的三層五花肉,”木子文笑著點頭,“欣怡,還記得嗎?以前我們一起回老家的時候,爺爺奶奶總會醃些肉給我們備著……好久沒吃到老家的味道了。”

“比平常多了好多啊,”周欣怡接過肉,開心地掂了掂,“應該有三斤了吧。”

“是啊,畢竟要過年了嘛,發點年貨也是應該的,”木子文一邊說,一邊繼續從背包裡往外拿東西,“還有一袋辣椒、一袋小白菜、兩袋大米、一小包鹽。食用油今天發完了,暫時沒了,明天我再去看看。哦,對了,還有一隻醬鴨子。”他得意地笑了笑,“果然發年貨了。”

周欣怡看著眼前這些食物,眼中滿是欣喜與感動。她知道,這些不僅僅是食物,更是木子文對她的關心與嗬護。兩人的生活雖然艱難,但在彼此的陪伴下,總能找到一絲溫暖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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