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解決鬼靈族這個鄰裡危機,淩和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因為已經與尊主達成了貿易協定的緣故,未來高塔下的篝火都不再需要維持,也算是省下了一筆不大不小的長期開銷。
“爹爹~”
胡思亂想之際,一隻柔軟的小手拽了拽淩和的衣領,少女弱弱的聲音從淩和懷裡傳來。
“嗯?”
淩和有些奇怪的低頭瞥了少女一眼。
此刻少女正用一副乖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因為被淩和用身體護住的緣故,少女隻有下半身的少部分區域淋了雨水。
這也是看在尊主一度讓利的份上淩和才給出的特彆待遇。
伸手揉了揉少女的額頭,淩和開口道:“說起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誒?”少女聞言愣了一下,委屈得眼睛都好似要泵出水來。
“誒!!!”
薇拉也是緊隨其後發出驚訝的聲音。
“喂,等等等等,混蛋領主,你個當爹的人該不會要讓一個孩子自己給自己取名字吧?”
到底是誰害我當爹的啊!
淩和狠狠用眼神剜了薇拉一眼,也就是看在有小孩的份上,才沒把這話給說出來。
這時少女輕輕鬆開了抓住淩和衣領的手,聲音中帶著些許乖巧的問道:“爹爹是不想要我嗎?”
“不不不,這倒是沒有。”
淩和有些苦惱的撓了撓後腦勺。
彆看他先前參議時,跟戰狂聊的老氣縱橫,什麼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不能吃苦,現在的年輕人啊不如咱們那一代的。
但真要說起來,他的歲數也沒有多大。
這突然有了個外族的孩子,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照料。
對了,先起個名字好了!
就是尊主它自己都沒有名字,想讓少女跟尊主姓肯定是不可能的。
這樣想著,淩和將懷裡少女抱緊了一點,然後注視著對方的眼睛問道:“你要跟我姓嗎?”
“嗯嗯嗯嗯。”
少女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我肯定是要跟爹爹姓的啊~”
“既然這樣,那你就跟我姓淩好了。”
“至於名字”
淩和有些苦惱的蹙起眉頭。
說起來,就算是先前參議時麵對李宗那個人精,他腦細胞死的都沒現在幫少女起名字快。
他可是一名輕度起名癌患者。
轟隆——
一聲驚雷在淩和耳邊響過,隨即淩和眼角捕捉到天空中劃過的一道閃電,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你以後就叫淩霄如何?”
這個名字,取自淩和記憶裡神話中的淩霄寶殿,高居於九天之上。
既然尊主的願望,是讓自己的孩子離開高塔,去見識一下廣闊的世界,那麼取這個名字自然是合適不過。
話音落下,少女還未回應,白墨的鼓掌聲便已經傳來。
啪啪啪——
“正所謂,風雷裂野戰骨寒,淩霄直上九重天。雲甲三千焚劫火,垂眸卻化雨綿綿。”
“好名字!”
“領主大人,高!”
被白墨誇的臉上微紅,淩和輕輕咳嗽一聲,彆過眼神,“也沒你說的那麼好啦。”
短短時間內,他怎麼可能想到這麼多意境,這還給白墨整出首詩來,搞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懷中少女卻仿佛很開心的樣子,伸手抱住淩和的身體。
“謝謝爹爹,淩霄以後就叫這個名字啦!”
“你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不打算在這個略微有些尷尬的話題上繼續多說下去,淩和當即看向白墨問起正事。
“我們這次戰報如何?”
見淩和問起來這件事,白墨收回誇讚的笑容,正了正臉色,然後將已經統計好的戰果彙報了出來。
“陣亡人數大概在一千三百餘人,相當於戰損3萬9千金左右。”
“可以接受。”淩和點了點頭。
本來進入鬼靈族高塔,他就已經準備好了倀鬼們要損失半數甚至更多比例的打算。
如今倒是倀鬼們戰鬥力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居然隻陣亡了一千三百多人。
“收入呢?”
“收入的話,要比戰損高上一些。”白墨繼續道。
“鬼靈族的兵種單位並不存在金幣爆率,所以我們最直觀的收入,全部來自於最終戰略‘血債’。”
“‘血債’加持下,此番鬼靈族陣亡單位大約三千左右,為我們提供了七萬五千金的財富收入。”
扣除損耗,便是三萬六千金左右的收入嗎?
不,如果再除去牛馬的招募費,和帶入高塔的裝備費用,收入還要更低。
“就隻有這麼點嗎?”淩和嘀咕著。
雖然他知道,哪怕隻有三萬金,對於一般領主而言,也是個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賺到的天文數字,但淩和還是有些不太滿意。
戰爭的收益率太低了,掠奪的收益率也太低了。
當前區域內領主數量來到五萬多,即使每個人隻給淩和貢獻1金,也是5萬金的收入,遠遠超過一場大仗下來賺的3萬金。
果然,搶劫哪有經商賺錢,淩和內心感慨道。
白墨深呼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是的領主大人,從戰鬥中獲取到的財富就隻有這些。”
“但除此之外,我們還在高塔內收獲了近三千套不成製式的鐵質裝備,預估價值在十萬金左右。”
“十萬金阿嚏!”
淩和說著打了個噴嚏,本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突然感覺大腦有些暈眩,站在自己麵前的白墨也出現了殘影。
“三三個白墨?”
“領主大人?”
此刻白墨也發覺了淩和的異樣,抬起頭向淩和看來。
隻見淩和的身形晃晃悠悠,不出多時便壓著淩霄倒了下去。
“爹爹!”
“混蛋領主!”
“兩腳獸!”
好幾道驚呼聲傳來。
在淩和意識模糊的前一秒,他隻看到所有人都湊到了自己的身邊。
薇拉、白墨、漢堡、淩霄
“好燙。”
隱隱約約傳來的薇拉聲音將淩和驚醒。
淩和再次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趴在自己身上的淩霄。
少女守在他的床邊,正眼神紅紅的盯著他,就仿佛下一秒他就要不在了一樣。
“我這是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