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北鬥真人
曹操聽聞東方勇在濮陽郡與呂布展開血戰,並成功擊退呂布的消息後,當機立斷,即刻派遣程昱帶著官印匆匆趕往濮陽。
曹操一臉鄭重地宣布道:
“此次封賞如下:
東方勇,封為平西將軍;
馬樂,任命為左長史;
向禪,冊立為軍師將軍;
呂不敗,授職為司馬;
陳宮,封為太中大夫;
華雄,冊封為平南將軍;
蔡文姬,任命為太樂令;
貂蟬,授予治中一職。
此外,特命東方勇持節都督兗州諸軍事,兼任濮陽太守。”
曹洪聽聞,不禁麵露擔憂之色,向曹操問道:
“阿瞞,你給予東方勇如此豐厚的封賞,難道就不擔心他背叛曹家,擁兵自立嗎?”
曹操聞言,忽然輕輕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
“賢弟有所不知,呂布已在陳留仿製東方勇發明的馬鞍和馬鐙,而且還暗中派遣信使,主動請纓要充當先鋒,為袁紹拿下兗州。”
曹洪恍然大悟,憤憤說道:
“難怪我說呂布這小子,與東方勇對陣時,怎麼會突然多出一萬大戟士。看來袁紹這是心懷不軌,彆有異心啊!”
東方勇接過程昱送來的官印後,
夜晚時分,他來到太守府的後花園稍作休憩。
月色如水,灑落在靜謐的花園之中。就在此時,隻見一位身著青袍的肥胖老者,竟仿若憑空踏空而來。
東方勇心頭一驚,瞬間拔劍在手,警惕地喝道:
“你究竟是人是鬼?”
那老者麵容和藹,緩緩開口道:
“小友莫要驚慌,吾乃北鬥真人。世人皆知,南鬥掌控生之契機,而北鬥則主宰死之歸宿。”
東方勇麵露詫異之色,收劍入鞘,問道:
“你真的是北鬥真人?如此說來,想必你認識我的恩師南鬥真人了。”
北鬥真人嗬嗬一笑,略帶調侃地說道:
“你說的可是他這個臭棋簍子?沒錯,我與南鬥真人乃是至交好友。平日裡,我倆常尋那些名山大川,於雲端之上對弈,在黑子白子的縱橫交錯之間,笑看世間豪傑的起起落落。”
北鬥真人微微眯起雙眼,神色關切地問道:
“小友,如今呂布已然破解了你所發明的馬鐙和馬鞍,倘若日後你與他再度交戰,又當如何應對呢?”
東方勇輕輕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實在可惜,東漢末年的鍛造技術太過落後,鋼鐵的硬度根本無法滿足要求。不然的話,我定要讓呂布嘗嘗燧發槍的厲害。”
北鬥真人聽聞,不禁縱聲大笑,而後語重心長地說道:
“小友啊,這便是你救世的方法嗎?依我看,這不過是如同麵多了加水,水多了再加麵的權宜之計罷了。倘若僅靠兵器便能夠拯救人心,這世間也就不會有如此多的興衰浮沉、悲歡離合了。”
東方勇當即吩咐府中的傭人,迅速為北鬥真人擺上酒菜。待酒菜上桌後,他又示意下人統統退下,偌大的廳中,隻留下他與北鬥真人相對而坐。
東方勇微微皺眉,感慨道:
“在重生到這三國之前,我也算對軍事略知一二。可真到了這亂世,才發覺戰爭的消耗實在驚人。金錢與糧草時常匱乏,就拿與呂布這一戰來說,最後雙方都因物資問題,誰也無法徹底戰勝誰。”
北鬥真人輕輕頷首,神色凝重地說道:
“我此番前來,正是為了此事。你看這三國,智謀之士如繁星般眾多。也就呂布,會與你堂堂正正地交戰。若是換作曹操,以他的心機謀略,你恐怕早已落入他的算計,束手就擒了。”
北鬥真人輕輕抬起手,在空中隨意一揮,隻見東方勇身上的混沌珠瞬間光芒大放,脫離東方勇的身體,緩緩漂浮起來。那光芒照亮了整個空間,片刻後,混沌珠又悠悠地回到東方勇麵前。
北鬥真人一臉鄭重地說道:
“小友,我已在混沌珠中為你存入一億兩黃金。但你務必謹記,一年之內,花費絕不能超過一百萬兩黃金。”
東方勇滿臉疑惑,趕忙問道:
“這是為何?還請前輩明示。”
北鬥真人神色嚴肅,耐心解釋道:
“在我們天界,黃金不過是如同路邊最尋常的石頭一般,稀鬆平常。倘若你想要,便是給你一萬億兩,也並非難事。
然而,人間的情況卻大不相同。若是毫無節製地亂花黃金,必將直接導致人間經濟陷入崩潰。
比如說,若你一年花掉一億兩黃金,整個東漢末年的經濟秩序都會因此而直接崩塌;即便隻是一年花二百萬兩黃金,濮陽郡的經濟也會瞬間陷入絕境。
世間萬物,向來是物以稀為貴,難道你真的想讓黃金在人間變得如石頭一般一文不值嗎?”
東方勇聽聞,趕忙誠惶誠恐地俯身跪地,連連叩首,言辭懇切地說道:
“多謝仙人出手相助,如此一來,可真是解了我燃眉之急啊!這下,我夜裡也能睡個安穩覺了,不必再憂心忡忡,擔心呂布不知何時又如瘋狗一般突然挑起戰事。”
北鬥真人神色莊重,語重心長地告誡道:
“這一億兩黃金,足夠維持十五萬私軍長達一百零七年的軍費開支。你務必珍惜,切不可因貪圖奢靡享樂而肆意浪費。”
東方勇一臉謙遜,恭敬地說道:
“實不相瞞,我自身的數學水平著實一般,來到這三國之後,諸多事務都是仰仗陳公台幫忙打理。今日能得仙人如此賜教,實在感激不儘。”
言罷,東方勇小心翼翼地取出南鬥真人送給他的延壽丹,雙手捧著,誠摯地說道:
“勇深感仙人賜金之恩,無以為報,願將這延壽丹全部敬獻給仙人。”
北鬥真人微微一笑,輕輕揮動手中拂塵,那延壽丹便如受指引般,悠悠然又回到了東方勇麵前的桌上。北鬥真人溫和地說道:
“我如今已證得渡劫境,這延壽丹於我而言並無用處。你還是留著吧,說不定日後遇到危急時刻,可用來救助他人。”
東方勇滿臉感激與興奮,說道:
“南鬥真人傳授給我武魂境以及凝聚三魂七魄魂力的法門,自從習練之後,我感覺自己渾身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即便身處戰陣之中,也絲毫不會覺得疲憊。兩位仙人對我,實在是恩重如山啊!”
北鬥真人微微點頭,眼中露出一絲讚許,說道:
“你已達武魂境十重?倒也不錯。隻是,這武道宗師之境,終究是比不上仙道。也罷,在我離去之前,再傳你一個保命的法門。”
說時遲那時快,北鬥真人手中陡然憑空生出一團火球,那火球悠悠漂浮,散發著熾熱光芒,將周圍照得亮如白晝。
北鬥真人神情莊重,目光注視著東方勇,緩緩說道:
“東方勇,人之所以能夠修煉成仙,究其根本,是因人體內的真氣能夠感應天地間的五行之力。今日,我便傳你一門火行神通,名曰‘赤壁烽火’。”
語畢,北鬥真人領著東方勇步出屋內。來到庭院之中,北鬥真人當即調動體內真氣,與天地間的火行力量相互感應。刹那間,隻見一道粗壯的火柱,從北鬥真人的指尖呼嘯而出,如一條憤怒的火龍,直衝天際,氣勢驚人,火柱所經之處,空氣仿佛都被灼燒得扭曲起來。
經過半個時辰的刻苦練習,東方勇竟已掌握了幾分訣竅,隻見他五指前方,赫然噴湧出滾滾火浪,那火浪帶著炙人的溫度,映紅了他的麵龐。
東方勇心中大喜,趕忙虔誠地跪地叩拜,說道:
“多謝仙師悉心傳授,此恩此德,勇沒齒難忘!”
北鬥真人神色溫和,點頭說道:
“你可將這本事再傳授給你的三位義兄弟,如此,他們也算是我道家弟子。不過,除他們之外,切不可再傳與他人,也絕不能讓旁人知曉此事。切記,切記!”
東方勇滿心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
“真人,勇實在不解,您為何如此相助於我?”
北鬥真人神色沉穩,目光望向遠方,緩緩說道:
“世間有雲,殺一人者為賊寇,殺萬人者成諸侯。
南鬥乃主宰民生文采之神,而我北鬥,則司掌軍功,亦是將相之神。
你肩負使命,或能在這亂世之中掀起風雲,成就一番大業,於蒼生有益,於軍功有補,故我出手助你。”
東方勇眼中滿是期盼,小心翼翼地問道:
“既然真人乃是神仙,神通廣大,我心中一直有個念想,不知自己前生家人如今可好?”
北鬥真人微微搖頭,神色平靜地說道:
“世間萬物,皆在緣分的聚散離合之中。你隻需安心過好這一世便好。於我們仙人而言,時光的度量與凡人不同。在昊天的視角裡,你仿佛才曆經半天,就像剛用完午飯,正曬著黃昏的太陽一般。過去之事,不必過於執著。”
東方勇聽聞,正欲再多問幾句,可話還未出口,便見北鬥真人的身影逐漸變淡,如輕煙般虛幻。
隻見他緩緩騰空而起,周身光芒閃爍,漸漸遠去,隻在原地留下一抹淡淡的光影。
此時,空中傳來北鬥真人悠悠的話語:
“東方勇,老夫與你此生的緣分至此已儘。往後的路該如何走,全看你自己的造化。
你務必牢記,金錢再多,也改變不了天下民心向背;武器再強,亦鎮壓不了人心離合。
切莫步董卓的後塵,重蹈他的覆轍。”
就在同一時刻,陳留太守府的馬廄之中,燈火搖曳。呂布手持方天畫戟,戟尖輕輕劃過新製的馬鞍與馬鐙,發出細微的摩擦聲響。
高順雙臂抱於胸前,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鐵匠在馬鞍、馬鐙上精心雕琢飛熊紋的動作上。
高順不禁感歎道:
“溫侯,東方勇所製的馬鐙著實神奇非凡啊。”
呂布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不錯。重賞那些細作。若是早些擁有這等寶物,我早年從軍之時,也不必遭受諸多無謂的顛簸之苦。”
說罷,他神色一凜,吩咐道:
“速派信使告知袁紹,隻要他肯將兗州刺史的印信交予我,我麾下七萬大軍定能踏平東方勇。區區一萬大戟士的損失,與兗州之地相比,實在算不得什麼。”
話音剛落,張遼腳步匆匆地進入馬廄,袖中的密報上,朱砂字跡尚未乾透。他單膝跪地,呈上密報:
“溫侯,曹操許諾給東方勇的‘歲供十萬斛’糧草乃是虛數,實際上僅僅運送了五千斛。”
呂布聽聞,先是微微一怔,旋即仰頭放聲大笑,那笑聲爽朗豪邁,震得一旁的赤兔馬也昂首嘶鳴。
“好一個曹孟德!竟想借我之手耗儘東方勇的家財,再逼得他如喪家之犬般拔去爪牙成為忠犬。
哼,即便陳公台有著如陶朱公範蠡一般的經天緯地之才,在這般困境之下,又能有何作為?”
寅時,萬籟俱寂,濮陽太守府的暖閣內卻燭火通明。東方勇手中緊握著北鬥真人留下的“黃金使用刻度圖”,目光專注,指尖輕輕停留在“屯田”一項上,緩緩說道:
“公台,我打算用一百萬金購置青州的鐵器,再拿出十萬金用於修築水渠,至於剩下的……”
陳宮輕輕搖著羽扇,接過話茬,羽扇尖端點在輿圖上的泰山郡,說道:
“剩下的九十萬金,用來向兗州的豪強們換取戰馬。”
東方勇微微點頭,眼神堅定,語氣沉穩地說道:
“我們要爭取在半年之內,募集各地遊俠,組建一支十五萬人的私軍,唯有如此,方能在這亂世之中求得自保。”
陳宮聽聞,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說道:
“主公,如此舉措,恐怕整個九州的遊俠,都會慕名投奔主公的軍門啊。”
與此同時,在太守府的密室之中,蔡文姬與貂蟬正趁著夜色低聲交談。
貂蟬嘴角忽然泛起一絲輕笑,眼中帶著幾分嘲諷,說道:
“曹操封我為治中,卻隻讓蔡姐姐擔任太樂令。哼,這個曹賊如此安排,恐怕對東方勇心懷不軌,彆有異心。”
蔡文姬神色淡定,輕輕搖頭道:
“妹妹無需擔憂。我已暗中瞞著東方勇,在曹操的侍女之中安插了細作。往後曹操那邊有任何風吹草動,我們都能及時知曉。”
七天之後,曹操的案頭上,赫然擺著最新的細作密報,分彆是《東方勇兗州屯田令》《泰山鐵礦購馬清單》以及《太平道信徒激增圖》。
曹洪的目光緊緊盯著密報中“年耗二百萬金”的條目,不禁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對曹操說道:
“主公,照此看來,東方勇這是打算用黃金買通兗州上下,意圖不軌啊。”
曹操手中悠閒地把玩著西域琉璃盞,神色淡定,緩緩說道:
“就讓他買。”
說著,他突然伸出手指,指向密報裡“馬鐙改良”的條目,嘴角微微上揚,
“呂布學他的馬鞍、馬鐙,他又學我的屯田之策,如此一來,這局棋才更有意思。”
曹洪張了張嘴,似乎有話想說,卻又猶豫了一下,目光轉而落在另一封密信上,那是呂布寫給袁紹的投誠書,信末還附上了一份《東方勇軍製詳表》。
曹洪忍不住說道:
“主公,呂布竟然把東方勇軍隊的編製都賣給袁紹了。”
“所以袁紹才會借給他一萬大戟士。”
曹操冷笑一聲,眼神中透著洞悉一切的銳利。
曹洪滿臉擔憂,直言道:
“主公,您如今這般縱容東方勇,與養虎為患又有何區彆?”
曹操微微搖頭,說道:
“你可知道,昔日東方勇第一次在洛陽與我相見時,送了我一件錦袍,價值二百萬錢。倘若他真有稱王稱帝的野心,又何必投身效命於諸侯呢?”
曹洪恍然大悟,驚歎道:
“二百萬錢?此人果然是一方豪強。雖說出身寒門,那些公卿貴族在恐怕都難以與他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