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們身上的正氣太盛,對她傷害太大了。”白千舟慢悠悠喝著草莓奶開口。
“那我們在外麵看著可以嗎?”白景澄猶豫了一會兒,讓白千舟自己進去他沒意見,但怎麼說也要在他們的視線下。
“沒問題啊。”白千舟呼嚕呼嚕的把一罐草莓奶喝完,起身跑了出去。
“她……乾嘛去了?”白景澄疑惑的看著白千舟的身影。
“不知道,喏,回來了。”裴彥霖下巴指了指風風火火離開,又風風火火跑進來的白千舟。
“妹……”白千舟正想喊一聲,問問她乾嘛去了。
“啪嘰~”
白千舟毫無征兆的摔了下去,五體投地。
“我去,我的妹妹呀!你咋又摔了?”裴彥霖嘶吼一聲衝過去,白景澄也急忙跑過去,二人查看白千舟有沒有被摔傷。
那啪嘰一下,可不是鬨著玩的。
結果,除了膝蓋一點紅,什麼傷都沒有。
“沒事沒事,摔一摔就習慣了,尤其是我這種一天最少都要摔幾次的人。”白千舟不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無所謂的笑了笑。
“走吧,去見見人犯。”白景澄見她是真的沒事,便帶著他們去了審訊室。
到了門口的時候,白景澄還是不放心的停下了。
“舟舟,你確定自己可以嗎?”白景澄低頭看著白千舟。
“嗯,放心,他不會傷害我的,大不了……”打一頓就老實了。
當然,後麵的話,白千舟不敢直接說出口,說了白景澄可能就真的不讓她進去了。
白景澄歎了口氣,把審訊室裡的同事叫出來,白千舟一個人走進去,而白景澄帶著人走進了旁邊的觀察室。
“怎麼?警局沒人了?竟然讓你一個小丫頭進來?”看到白千舟,宋釗微微抬起下巴,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眼中卻並無半點寒意。
“你身負功德,可見你常行善事,是個好人。明明可以不必走上殺戮之路,為什麼卻還是無法自我控製呢?”白千舟坐下後,看著他緩緩開口。
他看了看白千舟,轉頭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反正,他殺人已經是事實,交不交代也大差不差,有些事不能讓人知道,就這樣好了。
“想見見她嗎?你的女兒。”白千舟也不惱,隻是又開口說了一句。
宋釗的手微微顫抖,緊握成拳,指節泛白,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掙紮。
“小丫頭,這裡不是你胡鬨的地方,你走吧,還有,我的女兒,已經死了半年了。”他緩緩鬆開拳頭,目光落在白千舟身上。
“她很愛你,她一直記得,你曾答應給她買巧克力蛋糕,遺憾的是,她至今未能吃到。
她在死了之後,一直沒有離開,跟在你身邊,看著你每天酗酒,頹廢,她很傷心。
你殺人的時候,她也在,她想阻止你,可因為在人間停留的太久,靈體太虛弱,什麼也做不了。”
白千舟的話如同一根刺,紮在宋釗心裡,他低下頭,淚水奪眶而出,沉重的哭泣聲響起,像是壓抑已久的洪流,終於得以傾瀉而出。
“你想見見她嗎?”白千舟再次問道,目光中透著一絲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