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見見你的妻子,我才知道是否能夠救她。”白千舟微微一笑,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自信。
“好!”裴鶴軒重重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激動的喜色。
此時已經臨近中午,裴鶴軒急忙讓司機重新調一輛車過來,而他帶著白千舟先就近找了個地方吃飯。
去吃飯前,白千舟動作隱晦的一把將車頂的厲鬼抓在手裡,團吧團吧塞進了一張符篆中。
到達醫院門口,天已經暗了下來。
裴鶴軒帶著白千舟走進醫院,當她踏入病房,看到病床上的人時,白千舟的腳步頓了一下。
不動聲色強迫自己壓下翻湧的情緒,定神仔細檢查病床上白露的狀況。
白露麵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毫無生氣,周圍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陰氣,她眉心和心口處都有一片黑霧彌漫,在不斷侵蝕著她的生機。
“小大師,我妻子怎麼樣?”裴鶴軒滿臉焦急地望著白千舟。
“她這不是生病,而是被詛咒了。”
“詛咒?”裴鶴軒的心瞬間被一股寒意包圍,聲音中透出一絲不可置信。
白露為人和善,更是不願意與人結怨,誰會給她下咒?
“沒錯,她身體本就虛弱,被下了詛咒後,身體自然一天不如一天,若是再晚一天,她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白千舟的眉頭緊鎖,這咒要的可不僅僅是白露的命,已經殃及到家裡其他人了。
“能,能救嗎?”裴鶴軒的聲音顫抖著。
“可以救,但我有個條件。”白千舟的語氣冷靜。
“什麼條件?”
“聽聞裴家有一柄家傳寶劍。”白千舟看著他緩緩道:“我要那把劍。”
白千舟話音剛落,裴鶴軒的眼神便變得銳利起來:“不知小大師要我家傳寶劍做何用?”
“自然是有我自己的用處,那把劍是有靈之物,放在你家裡積灰實在可惜,不如作為救你妻子的交換,也能讓我用它多做善事,給你裴家積福。”
白千舟的話,讓裴鶴軒沉默,那把劍是裴家祖上流傳下來的寶貝,卻沒有人能將它從劍鞘裡拔出來。
他想不明白,白千舟要一把拔不出來的劍有什麼用?
“你確定,真的能治好我妻子?”
“當然可以,但需要一些時間。”白千舟堅定地說。
裴鶴軒心跳加速,如果白千舟真的能治好他的妻子,他願意把那把劍給她。
“好,若是你真能救我妻子,那把劍,我願意讓給你。”
“一言為定!”
白千舟臉上揚起大大的笑,朝著白露走去,結果,因為她太開心,左腳沒跟上節奏,擋了右腳的路,白千舟毫無預警地撲倒在地。
“小、小大師!”裴鶴軒被這一幕嚇了一跳,伸手就要去扶白千舟。
白千舟猛地伸出手:“沒事,彆緊張,小問題,習慣就好,我自己來。”
她撐著地麵,慢慢坐了起來,還順勢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動作無比流暢,說不出的熟練,仿佛經曆了無數次。
白千舟也顧不得形象,坐在地上,一隻手撐著下巴,默默地咬著後槽牙。
內心咒罵:“該死的黴運,難道我高興一下就不行嗎?非要在這個時候添亂,要不你直接乾掉我算了!”
“小大師,你真的沒事嗎?”裴鶴軒關切地詢問,眼神中充滿了擔憂,指著白千舟鼻子下流出的兩條鮮紅的鼻血。
白千舟抹了一把鼻子,看到手指上的血漬,嘴角不由得扯了扯。
裴鶴軒抽了兩張紙遞給白千舟,白千舟接過紙很隨意的擦了擦,再次走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