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堂這麼說，盛晚晴倒真的很期待了。
晚上七點鐘左右，盛晚晴穿了一條自己很久沒穿過的裙子。
她先是去醫院看了薑老太。
薑老太在看到盛晚晴身上穿的裙子後，她直接愣在原地。
她看著盛晚晴，緩緩說道；“晚晴，這條裙子？”
這是顧崢給盛晚晴買的，在盛晚晴二十歲那年獲獎時候送給她的，還是顧崢親手設計的。
盛晚晴一直都很寶貝這條裙子，顧崢死後，她就在也沒將這條裙子拿出來穿過。
可今晚盛晚晴卻穿上了這條裙子……
盛晚晴在薑老太麵前轉了一個圈問：“師傅，你覺得我穿這條裙子，還有以前那個味道嗎？”
“你一直都沒有變過，要是顧崢還在，會很開心。”
薑老太望著盛晚晴，眼底閃爍著淡淡複雜。
盛晚晴聽到顧崢的名字，臉色微白。
薑老太看到盛晚晴擺出這幅表情，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說了不應該說的話，薑老太朝著盛晚晴道歉。
“晚晴，我知曉你心裡一直惦記著顧崢。”
“師傅，我是不是應該忘記顧崢了。”
盛晚晴卻打斷了薑老太的話，歪著頭凝視著薑老太問。
薑老太臉上帶著複雜之色，語氣平緩道；“我一直都想要你忘記顧崢。”
“你若是能忘記顧崢，自然是最好的，可是……你能忘記顧崢嗎？”
能忘記顧崢嗎？
盛晚晴也不知道……
可現在盛晚晴想嘗試。
“我很久沒有夢到顧崢了，可昨晚我卻夢到了顧崢，顧崢似乎想要跟我說什麼，我問了許久，顧崢都沒有回答我。”
“我不知道顧崢想要跟我說什麼。”
“師傅，厲北堂很好，對不對。”
“看的出來，厲北堂是真的很喜歡你，不過師傅想知曉，你喜歡厲北堂嗎？”
如果盛晚晴不喜歡厲北堂，薑老太不想要盛晚晴勉強。
“喜歡。”
盛晚晴一直都是一個非常尊重自己內心的人。
她喜歡厲北堂，從一開始看到厲北堂的時候，就有心動的感覺。
她不屑於隱瞞，也不想隱瞞自己的情緒。
“是真的喜歡？還是？”
薑老太看著盛晚晴問。
盛晚晴抿了抿嘴，淡淡說道：“真的喜歡。”
並且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
“你喜歡就行。”
見盛晚晴保證，薑老太的眼底閃爍著幽暗的流光。
盛晚晴沒在說話，而薑老太也沒在說什麼，隻是用複雜的目光凝視著盛晚晴。
“你喜歡厲北堂，厲北堂也喜歡你，可喜歡這種東西，要經得起考驗，有些事情，你還是需要主動跟厲北堂說的，你知曉師傅話中的意思吧？”
盛晚晴愣神凝視著薑老太，須臾，她揉了揉鼻子，悶悶點頭。
“我知道。”
盛晚晴已經決定跟厲北堂坦白一切。
之前待在傅寒川身邊的時候，盛晚晴是沒想過跟傅寒川坦白，可在厲北堂麵前，盛晚晴是想跟傅寒川坦白的。
“你跟厲北堂坦白一切，要是厲北堂能夠接受，他便是一個很好的人，如果不能接受。”
“我就會守著顧崢的心臟一輩子。”
“師傅，我忘不掉顧崢，你知道顧崢……原本就是因為我死的。”
就因為這個原因，顧崢兩個字禁錮了盛晚晴的一輩子。
盛晚晴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顧崢。
薑老太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盛晚晴心中所想。
她的眼底閃爍著淡淡複雜，她伸出手，輕輕婆娑著盛晚晴的頭發，眼睛泛著一層紅光。
“晚晴，顧崢並不想你被你這些束縛住，他救你是心甘情願的，你不要因為顧崢救你而死感到愧疚，好不好？”
盛晚晴失神看著薑老太臉上的表情，低垂著眼瞼道；“我沒辦法忘記這件事。”
“顧崢死的那段時間，我隻要閉上眼，仿佛就能聽到顧崢的聲音一般。”
“師傅，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
那種痛苦，我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我知道。”
盛晚晴的痛苦，薑老太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她摸著盛晚晴的臉，語氣平緩道；“你想做什麼，師傅都會支持你，但是前提是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
“嗯，我知道的。”
“師傅，不管我多大，在你眼裡，都是小女孩，是不是？”
“是啊。”
“不管你多大，都是師傅眼裡的小女孩，師傅會一輩子護著你。”
“那師傅你也要好好的，你要乖乖聽醫生的話，我可聽說，你嫌棄藥苦，都不願意喝藥。”
“你這樣可不行。”
“天使研究所以後師傅交給你，你想跟厲氏集團的藥廠合作，都隨你，但是你要知道師傅創辦天使研究所的時候是什麼初衷。”
薑老太是在告訴盛晚晴，盛晚晴以後想幫著厲北堂沒關係，但是絕對不可以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研究出來的藥物，一定要憑良心。
當然，薑老太對盛晚晴還是非常放心的。
畢竟盛晚晴是她最喜歡的徒弟。
“師傅，你放心好了，你的理念我都知曉，我不會讓你失望，我可以跟你保證。”
盛晚晴豎起手指，對著薑老太保證。
薑老太看著盛晚晴臉上的表情，不由輕笑；“嗯，你知道就行。”
“好了，你要去跟厲北堂約會吧？彆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趕緊去約會吧。”
“厲北堂說跟我準備了表白，我也想知道厲北堂能給我怎樣表白。”
“師傅，你好奇嗎、”
盛晚晴忽然來了興致，抓著薑老太的手臂問她。
薑老太看著盛晚晴，低笑：“倒是有些好奇。”
“厲北堂這樣的男人，跟你表白會怎樣準備。”
“可不，我也好奇，我先去見厲北堂了。”
“嗯。”
薑老太目送著盛晚晴離開，老人的眼底閃爍著溫柔之色。
直到再也看不到盛晚晴的身影，薑老太這才將目光收斂。
晚晴，師傅隻希望你能好好的。
你一定要好好的，師傅會一直看著你，陪著你的。
……
盛晚晴來到最高塔的時候，沒有看到厲北堂的身影。
盛晚晴見四周都沒有人，拿起手機想給厲北堂打電話，這時頭頂忽然炸開絢爛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