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電話,盛晚晴都能感受到厲北堂的緊張。
她並未笑話厲北堂,而是拿起勺子開始吃飯盒裡的早餐。
厲北堂做的早餐,色香味倒是有,味道也不錯。
以厲北堂的身份,能做出這種早餐,其實是非常不容的事情。
“好吃嗎?”
厲北堂能感覺到盛晚晴應該是在吃自己給他做的早餐,他略顯緊張問盛晚晴好不好吃。
盛晚晴故作沉吟道;“算好吃吧。”
一個算字,讓厲北堂的心情瞬間低落了不少。
他嘟囔了聲;“隻能勉強算好吃?你彆勉強自己,要是覺得不好吃不要就行。”
“下次我在認真學習,一定會做出更好吃的東西給你吃。”
“厲北堂,你奶奶有沒有罵你。”
盛晚晴咳了聲,忽然問。
厲北堂一時之間沒明白過來盛晚晴的意思,卻還是老實回答。
“你擔心我奶奶會因為沛瑤的事情罵我?”
“是啊,我猜都能猜到,你奶奶肯定會因為沛瑤的事情罵你的。”
“不需要擔心我奶奶這邊,我會處理好。”
厲北堂說完,盛晚晴便聽到了秘書的聲音,應該是有客戶過來找厲北堂。
厲北堂朝著盛晚晴說道;“晚點我過去接你。”
“好。”
這種甜甜的戀愛感覺,讓盛晚晴有種回到了大學校園的感覺。
掛了厲北堂的電話後,盛晚晴便開始研究新藥。
下午五點半左右,盛晚晴將手中的藥草放在一旁,準備休息一下等厲北堂過來找自己。
剛靠在身後的靠椅休息片刻,接到了蕭玦的電話。
“盛晚晴,你現在有空?我想見你。”
“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在電話裡說的?”
盛晚晴眉頭緊鎖問。
“不能在電話裡說,隻能當麵說,因為當麵說會更直白,可以嗎?”
蕭玦的口氣帶著嚴肅。
盛晚晴聽他的口氣,似乎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自己,她斟酌半晌後,緩緩說道;“行吧,既然這麼重要,那就當麵說。”
“我在厲氏集團研究所附近的咖啡廳等你。”
“嗯。”
盛晚晴說完,直接掛了蕭玦的電話。
她將電腦裡的資料整理了下,拎著包離開研究所。
她剛離開,一個黑影便悄然來到了盛晚晴的工作崗位,熟練打開了盛晚晴的電腦,將盛晚晴今天做出來的數據,全部拷貝了出來。
……
蕭玦今天似乎精心打扮了一番。
在看到盛晚晴走過來的時候,蕭玦朝著盛晚晴伸出手。
盛晚晴看著蕭玦伸出的手,眼底閃過淡淡疑惑。
“嗯?”
“伸出手,我有個東西給你。”
蕭玦讓盛晚晴將手伸出來,盛晚晴見蕭玦這麼堅持,隻好將手遞給蕭玦。
蕭玦將自己的掌心對準了盛晚晴的掌心,盛晚晴頓時感覺一顆溫潤的東西在自己掌心的位置蔓延。
這種感覺,讓盛晚晴覺得很微妙。
她將掌心攤開後,看到掌心放著的東西後,盛晚晴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她慢慢捏緊拳頭,雙眼微紅看著蕭玦。
蕭玦見盛晚晴用這種表情對著自己,他淺笑問:“怎麼了?”
“為什麼……你會有……這個。”
這顆石頭,是她埋在顧崢墓碑裡的,為什麼會在蕭玦的手中。
“盛晚晴,你的眼睛似乎要哭一樣。”
蕭珩目光灼灼看著盛晚晴。
盛晚晴掐緊手心的石頭,眼神冰冷可怕。
“彆跟我轉移話題,我問你,這個石頭,你究竟怎麼拿到手的。”
“不要讓我發脾氣,你應該知曉,我發脾氣,對你沒什麼好處。”
盛晚晴走上前拽住蕭玦的衣襟,朝著蕭玦厲聲嗬斥。
見盛晚晴擺出這幅滲人的表情,蕭玦一臉無奈。
“你先撒手,我不是你的仇人。”
盛晚晴臉色陰沉可怕道;“石頭哪裡來的?你去了顧崢的墓地?你做了什麼事情?”
要不是蕭玦挖了顧崢的墓地,這塊石頭不可能出現在蕭玦的手中。
“我可沒興趣挖彆人的墓地,這塊石頭,是我無意中得到的。”
“我看到石頭裡麵刻了你的名字,這才買過來的。”
盛晚晴臉色發白慢慢鬆開了蕭玦。
蕭玦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所以這塊石頭,的確是蕭玦無意中得到的?
“盛晚晴,你還是放不下顧崢?”
“你放不下顧崢,那麼厲北堂要怎麼辦呢?”
“你不要厲北堂了嗎?”
“蕭玦,你在調查我?”
盛晚晴的眼底劃過一絲冷然之色,她拽住蕭玦的衣襟質問。
見盛晚晴這麼凶,蕭玦解釋:“我沒有調查你。”
“少在這裡跟我說沒有調查我,我看你的樣子就是在調查我。”
“我告訴你,我跟厲北堂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我隻是……”
蕭玦見盛晚晴對自己這麼大敵意,男人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盛晚晴,我說過我不會害你,便真的不會害你,你彆擔心我會害你,真的……”
“誰知道呢,你會不會害我,我還真的不知道。”
盛晚晴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微微扯了兩下,笑的冷漠。
見盛晚晴笑的這麼冷,蕭玦的嘴角抽了兩下。
他走上前,指著自己的臉問盛晚晴:“你看我臉上的真誠也應該信我。”
“我害誰也不可能害你,是不是?”
“最好是這樣,不過我一點都不擔心你會害我,因為對於害我的人,我肯定不會手下留情。”
盛晚晴說完,捏著手心中的石頭,直接離開。
見盛晚晴就這個樣子離開,蕭玦忍不住嘀咕了聲。
“就這個樣子離開啊?未免太無情了一點。”
盛晚晴假裝沒聽到,走的很快。
等再也看不到盛晚晴的身影之際,一個服務生走到蕭玦跟前,將一杯咖啡放在了蕭玦麵前。
她看著蕭玦,忍不住搖頭:“我都看不明白你究竟在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肯定是看不懂。”
“你喜歡盛晚晴卻又不舍得直接搶奪。”
“還在這裡玩什麼君子風度。”
“你不覺得這樣讓人覺得很奇怪嗎?”
服務生的話,讓蕭玦的臉微微沉下來。
“我做什麼事情,你最好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