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母親生前的房子,之前一直沒有給彆人住過,但是每個星期都會有人打掃。”
“之前沒有租戶?”
“嗯。”
厲北堂並未過多解釋,直接將一份合同遞給盛晚晴。
“租金不需要,你隻需要幫我一個忙。”
盛晚晴眯眼。
“厲總這是挖坑等我跳。”
感情厲北堂是有事情吩咐她,所以拋出房子誘餌,讓她過來。
厲北堂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說道:“你跟鐘爵士關係匪淺,跟薑老太似乎也是舊識,所以我想用這套公寓,換取一個機會。”
“厲總想薑老太幫什麼忙。”
什麼樣子棘手的問題,讓厲北堂這麼大費周章。
厲北堂撐著下巴,麵色冷然說道:“薑老太有了兩個得意的徒弟,但是我一直尋不到他們的信息,你既然跟她是舊識,自然知曉她兩個徒弟的下落,我希望你將他們的信息提供給我,我需要他們的幫忙。”
盛晚晴的手指猛地抖了一下。
厲北堂是想找她跟顧崢嗎?
盛晚晴垂下眼瞼,緩緩說道:“哦?原來是想找薑老太的徒弟。”
“嗯,我想找他們,你應該有他們的資料。”
“隻需要將他們的資料給我,我會親自上門拜訪。”
厲北堂對於人才,從來都是下手快,並且非常真誠。
盛晚晴的拳頭微微捏緊,須臾,她揚起臉朝著厲北堂問:“厲總,你五年前做過心臟病手術嗎?”
厲北堂俊美的臉上蒙上一層晦暗。
他半眯著眼,神情冷漠問:“你調查我?”
“彆誤會,隻是在公司無意中聽有人說起厲總五年前做過心臟病手術,進行了換心手術,我就是稍稍有些好奇罷了。”
“做過。”
厲北堂移植過心臟!
盛晚晴的手指狠狠抖了一下,她嘴唇微微抿了抿,似乎還想說什麼,最後卻放棄了。
她要冷靜。
“薑老太的徒弟,我之前聽她說過,隻是,我並不認識,所以我也很抱歉。”
厲北堂俊美的臉驟然冷下來。
“在我麵前,不要撒謊。”
盛晚晴明顯是在跟他撒謊,厲北堂並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懂。
厲北堂眼神犀利,直接射向盛晚晴。
盛晚晴被厲北堂這樣看著,身體抖了兩下。
她咳了聲,緩緩說道:“我沒必要在厲總你的麵前撒謊。”
“你是不是撒謊,我看的一清二楚。”
“我隻需要你說真話。”
厲北堂眼神犀利看著盛晚晴,表情淡漠警告。
“我真不認識。”
“我若是認識,自然是會告訴厲總。”
她目前並不打算將自己是薑老太徒弟這件事告訴厲北堂。
當初薑老太沒有告訴彆人她兩個愛徒是誰,也是為了保護顧崢和盛晚晴,讓他們不用被彆人騷擾。
“房子,給你住,在設計部好好乾。”
厲北堂盯著盛晚晴看了許久,須臾,他挪開視線,聲音淡漠說完,直接離開。
盛晚晴見厲北堂離開,不由挑眉笑了出來。
她這一次,應該沒找錯人呢。
……
“盛晚晴呢?”
傅寒川板著臉,看向管家問。
他以為回來會看到盛晚晴,而盛晚晴為了求他的原諒,會直接跪在地上。
但是,他回來卻沒有看到盛晚晴,隻看到管家,還有冰冷的灶台。
自從盛晚晴離開後,他吃管家做的飯菜總是不對勁。
“少爺,盛小姐沒有回來啊。”
管家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訕笑表示。
傅寒川繃著臉,坐在沙發上,身上那股寒氣特彆的嚇人。
見傅寒川這樣,管家有點被嚇到。
他猜測, 傅寒川大約是想盛晚晴了。
“盛小姐其實真的很好,少爺你是不知道,盛小姐還在這裡的時候,家裡的菜都是盛小姐做的,她總是會給少爺你精挑細選,為你熬各種湯,這些我都學不來。”
傅寒川抿著薄唇,扯掉脖子上的領帶,不知道在想什麼。
管家見傅寒川不說話,接著說:“盛小姐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傅寒川眯眼:“你收了盛晚晴多少錢。”
他算是看明白了,管家現在幫盛晚晴說話,必定是盛晚晴收買了管家。
這女人,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現在不過是換了一個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罷了。
這麼想著,他蔑笑看向管家:“聯係盛晚晴吧,回來給我做紅燒獅子頭,洗澡下來,我要看到她。”
說完,不等管家反應,徑自往樓上走。
可憐的管家,看著傅寒川離開的背影,其實整個人都處於蒙圈的狀態。
最後沒法,隻好拿起手機給盛晚晴打電話。
此時盛晚晴正全副武裝開始打掃公寓。
“盛小姐,你現在在忙嗎?”
管家顫巍巍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盛晚晴咳了兩聲,啞著嗓子說道:“嗯,怎麼了?”
“是這個樣子的,少爺想吃紅燒獅子頭,想要麻煩你過來給少爺做一下。”
管家說的很委婉,但是盛晚晴還是聽明白了。
盛晚晴拿著雞毛撣子正在弄灰塵,朝著管家表示。
“我沒空,他想吃什麼就自己動手做。”
盛晚晴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管家直接傻眼。
盛小姐這是真的放下少爺?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求複合的機會啊?
管家忽然覺得腦殼疼。
沒法子,隻好自己親自給傅寒川做獅子頭。
傅寒川洗澡手,故意打扮了一番,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非常滿意。
走下樓,原本以為會看到對自己噓寒問暖的盛晚晴,不想隻看到正在廚房忙碌的管家,壓根就沒看到盛晚晴的影子。
傅寒川的一張臉直接沉了下來。
“盛晚晴,人呢?”
傅寒川繃著臉,麵帶不悅看向管家問。
管家見傅寒川擺出這幅表情,咽了咽口水解釋:“盛小姐沒過來,我給少爺做了紅燒獅子頭。”
“嗬,好樣的,欲擒故縱升級了。”
“我想可能不是……盛小姐好像……”
真的不要你了!
這句話,管家硬著頭皮都不敢說出來。
若是說了這句話,傅寒川還不將他撕了。
傅寒川眼底泛著陰戾的寒意,抬起腳,踹到麵前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