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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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下午的課就過去了。整個下午班頭都沒有找過我,但是我一點都不開心,我總覺得這是暴風雨要來之前的平靜。

這一段時間是最難熬的,不是有那樣一段話嗎,最可怕的事情並不是死時的痛苦,而是你等死時的惶恐不安和焦灼。

而我此時的狀態仿佛就是在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果然,在上晚自習之前,班頭找了我。

我跟著他去了辦公室,我看到了那個紙團依然保持著它之前的樣子,一直安安靜靜的呆在班頭的辦公桌上。

進去之後,老師看我訂著那個紙團看,他並沒有什麼反應。隻是不經意的開口說道:“這個紙團裡麵的內容,我並沒有看,我相信你們數學老師也沒看。”

“嗯,這裡麵的內容我也不感興趣。我找你來,也不是為了教訓你,所以,你也不用擔心。”

我此時完全不知道班頭的套路是什麼,不過,我打定主意把這個紙條的事解釋清楚了。

我忽然有點頭疼班頭這種佛係的溫水煮青蛙的態度了,我倒寧願他打開那個紙團看看。他要是看了那個紙團的話,我解釋起來可能就不那麼費勁了。但是他偏偏不看,你說氣不氣人。

我也不想拖了,不想管班頭到底在玩什麼套路了。我要一鼓作氣地說完。

“老師,這個紙條是個意外。是因為就,嗯,我本來,那個,不是……”我本來想法是好的,但是吧,我的嘴它不支持我的想法啊!

我臉上雖然沒有太大的表情吧,但是我的心裡在瘋狂的吐槽。“啊!啊!啊!我的天哪,我怎麼把話說成這樣了呀!”

所以我決定放棄了。我對班頭說道:“老師,我說不好,我放棄了,就那樣吧。”

班頭也從我說話哪刻起就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看著我說。他聽我說完那句話之後,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隻是淡淡的說了句:“其實你不用解釋的,我知道了,在你之前,季見過來跟我解釋過了。我找你來,隻是為了走一下過場的。”

“啊!走過場?還有這種神操作啊!”我有點吃驚的說。其實我心裡想的是,“老師啊老師,你這是在逗我嗎!真的是,還害我在哪擔心一下午。不過,季見他怎麼那麼好心啦。”

班頭說:“我這再怎麼說,不也是你們的頭頭嗎!我總不得要點威信啊。不然拿什麼去管你們啊。過場還是要走走的。”

我脫口而出,“我們敢跟您皮嗎。彆的班的同學都說,我們四班的班頭是所有班中長的最儒雅的,同時也是最讓人害怕的。”

班頭笑了笑,說:“你們這群孩子啊!”班頭這一笑,我真真的感受什麼叫想要把那人給藏起來,金屋藏嬌的那個漢武帝的感受了。

我這一看吧,竟是癡了。老師見我盯著他看,完全不自知自己笑容的殺傷力,反而還一臉呆萌的問我:“怎麼了,是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他一出聲,我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做了一件這麼糗的事,忽然有點不想直視我自己。

“哦,老師,沒什麼,哪個,老師,我就先回去了啊。”等老師點了頭之後,我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等回到班裡,程溪就過來問我,“怎麼樣?班頭沒罵你吧?不過看你這樣,我也知道了班頭大概是沒對你怎麼樣了。”

我露出了一種大尾巴狼的笑容,說:“哈哈哈……你猜一下。”

程溪說:“我猜喲,我猜你大爺的猜。還讓我猜,雲熙呀雲熙,你可真優秀啊!”

我丟了一個自認為很嫵媚的眼神給程溪,拉著她的手臂,把頭靠在上麵,捏著嗓子說:“唉呀,你不要辣麼沒有情調啦,猜一下嘛,猜一下啦!”

程溪用手一把推開了我靠在她手臂上的頭,並且把手伸直了給我的頭推的更遠了。

並且說:“得,得,得……給我正常點啊!我可不想讓彆人知道我認識一個神經病啊!”

我順間恢複正常,“唉呀,班頭沒說什麼,季見去跟班頭說了的,班頭都知道了,他沒有罵我。”

程溪說:“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正好。”

這事之後,我上課的時候,就不再那麼皮了。但素,優秀的我是不會就這樣的屈服的。

很快,晚自習就下課了。雖然我今天下午還被班頭叫著談了話。但素,我們幾個晚上還是要去清吧玩玩。

我們幾個騎個自行車,在十一點多的有很多路燈的大路上狂奔著。我現在的心情啊,就和那個自行車的車軲轆似的。

開心而又輕快。快要飛起來了,“啊!!!我想要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我唱完這個之後,又接著唱了起來。

“讓我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讓我們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隨著我的聲音的響起,程溪,林雪也跟著我唱了起來。

季見和李言雖然沒有唱,但是也大聲吼了出來。我此刻是遍體舒暢啊!

當我們在路上騎車玩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清吧到了。

我們就進去了,清吧就隻能唱唱歌,喝喝小酒什麼的。我們點了幾首歌就開始唱了起來,順便還點了很多喝的和吃的。

我嘴裡基本就是沒空過,一直在吃東西。程溪先唱了一首歌,是花粥的《一腔詩意喂了狗》。程溪的聲音很好聽,帶有一點點的沙啞。很好聽很好聽的。

然後季見上去唱了一首歌,是陳奕迅的《十年》。這首歌,本來我就很喜歡,陳奕迅的原唱聲音很滄桑的,唱的能讓人完全融入其中。

有人曾說,林夕把做夢時的美好寫給了王菲,所以王菲的歌都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而他把夢醒後的飽經滄桑寫給給了陳奕迅,所以陳奕迅唱出的是人間不值得。

而季見的聲音不滄桑,和陳奕迅的聲音是完全相反的。但是他唱的也挺好聽的,沒有不惑之年的飽經滄桑,有的隻是青春少年的空靈輕動。

我想發出一點感歎,可腦海中不知道為什麼就出現了那句‘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長大識得愁滋味,欲說還休。’

下一首是那個汪蘇瀧的《有點甜》,季見手裡拿著的話筒想要遞給李言的。可是程溪卻把話筒拿起來給了林雪。

林雪本來不想接的,但是程溪說:“林雪,今天你可是壽星啊,呐,話筒給你!”

林雪想了一下,就接了下來。季見在程溪和林雪推搡的時候,季見沒說話,隻是在旁邊看著。

等他看到了林雪接受了那個話筒之後,他本來想要遞給李言的話筒就默默的收回了手。

他倆就合唱了那首《有點甜》,林雪的聲音很甜,很有少女感。季見的聲音很有少年感,我聽著他倆唱的歌,看著我身邊的這幾個人。忽然就覺得他們應該是活成了青春最好的樣子吧。

我又覺得我是何其有幸啊,在我七歲的那年遇到了程溪,這十年間,她為我付出的,我都數不清了。

然後又在這個青春最好的時候,遇到了他們,我自身並不優秀,但老天讓我遇到了這麼多優秀的人,我感覺很幸運。

季見和林雪唱完之後,下一首是雙笙的《我的一個道姑朋友》,林雪看我還沒有唱過,就把話筒遞給了我。

我看了一眼歌曲,我會唱,我就接過了話筒,唱了起來。

“若你早與他人兩心同,何苦讓我錯付了情衷……後來誰家喜宴重逢,佳人在側,燭影搖紅……可我隻能假笑扮從容,側耳聽那些情深義重……不去看你熟悉臉孔,隻默默飲酒,多無動於衷……若是此生錯在錯在相逢,求一個善終……”

我唱完心想,“這道姑好傻啊!那人不喜歡她,她都不知道的嗎,還一個勁的在那裡懺悔是不是自己的錯。”

“其實不是她的桂花糕捂的不夠熱,也不是她送的馬具不好看,隻是因為那人愛的不是她啊,那個有著一雙深邃眼瞳的人愛的是那個喜宴上他一直想娶的人”

“買的胭脂是給她的,心也是給了她的。”

我隻覺她傻,可又忍不住心疼她,又沒有立場去責怪那個眼中有柔情千種,如脈脈春風,能使冰雪也消融的男人。隻得歎一句一廂情願,願賭服輸啊!

我唱完之後,下一首是蕭敬騰的《王妃》,我拿著的話筒就沒有放下,溪兒此時也拿起了另一個話筒。我倆像個智障似的,在那裡麵吼道。

“夜太美,儘管再危險,總有人紅著眼眶熬著夜。愛太美,儘管再危險,願賠上一切超支千年的淚,痛太美,儘管再卑微,也想嘗粉身碎骨的滋味,你太美,儘管再無言,我都想用石堆隔絕世界我的王妃,我要霸占你的美……”

我倆都不是唱了,而是在吼著,雖然看起來很像兩個神經病,但是吼完真的很舒服。

我感覺整個人洋溢著一種興奮的滋味。

然後我們幾個合唱了《北京東路的日子》,一人一句。

我們這天晚上玩到了淩晨三點才從清吧回家。我和程溪回到家之後,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勉強洗漱了一下之後,我倆倒頭就睡了。

因為第二天不上課,所以我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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