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見我和程溪這麼默契,說:“女人的友誼啊,真的是個奇怪的東西,外人看著吧,越像塑料姐妹的吧,還越是真的閨蜜,表麵上互相吹捧的吧,背地裡恨不得把對方弄死。”
程溪調侃李言,說:“哎,你怎麼對女生那麼的熟悉啊!你~”說到這,程溪拖長了音,並用眼神把李言從上到下的掃了一遍。
然後說:“不會是有一顆妹子的心吧,唉呀,可以呀,隱藏的很深啊,李言,想不到你粗獷的外表下竟是一顆萌妹的心啊!”
程溪說完,我和季見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程溪更是笑得前仰後合的。
而李言則紅了臉,說:“我…哎,我…我才沒有呐!我隻是見得比較多,好嗎?去年不是有句話嗎,叫什麼女生在一起玩的好就是小時代,玩的不好那就是一部甄嬛傳嘛。”
見李言的臉這麼紅,我們也就強忍,忍住了笑意,並且附合了他,“嗯,好了好了,我們相信你,你說的都對。”
“鈴鈴鈴……”聽到鈴聲,我們又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接著班主任就進來了。
他身穿深藍色西裝,裡麵是白色的寸衫,但是沒有打領帶。明明是一種職業裝的打扮,卻給人一種書卷氣,乾淨清爽。
我私心裡認為我們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班主任的話,用‘斯文敗類’這四個字再好不過了。不是指行為,是指有那一種氣質。
等他站上了講台,我們就都站了起來。隨後就是林雪的聲音響了起來。“起立,老師好。”班主任看了我們一眼,點了點頭,說,“嗯,坐吧。”
等我們都坐下了以後,他並沒有急著講課,而是在那用手在不急不忙的翻著書,我們老師的手也特彆好看,他就那樣站著,我就覺得是一幅畫了。
我看著,不知怎麼的,就有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我朝著程溪看了看,發現我眼睛所過之處,皆在賞析著這副畫。
但老師卻好像毫不知情,或者說是漠不關心。他好像還在自己的世界裡想著自己的事情。
大約過了有一二分鐘的時間吧,老師抬頭看了一眼我們,說:“我和你們說個事,你們馬上就要迎來進入高中第一個月的考試。”
他似乎猶豫了一下,“我們學校從你們這一屆起,要辦一個實驗班,把年級前六十名的同學拉出來,在單開一個班。”
“考試會考三次,然後取三次月考成績的平均分,你們好好學,都有機會的。”
“我們班的很多同學都有潛力呀!班長,副班長這些都很有希望啊!”
“老師,能自己選擇不去嗎?”班主任的話音剛落,楊磊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嗯,是是可以自己選,到大多數人都會去實驗班的啊!你是不想去實驗班嗎?為什麼?”
“老師,我就是不想去實驗班,我想留在本班。沒有什麼彆的原因,就是覺得我們班好一點。”
班主任聽完楊磊的話之後,不知道為什麼眼神往我和何風的方向瞟了過來,也不知道是在看我還是看何風。
看著看著,忽然歎了一口氣,對楊磊說:“這條路不好走啊!曾經也是有很多人試圖想像你一樣,一樣的不認命,一樣的執著,一樣的那麼容易相信自己的眼光,可最後除了遍體鱗傷,什麼都沒了。”
楊磊看著班主任,臉上露出一了個很自信的笑容,目光很堅定的說:“我相信我自己!”他說完眼神往我和何風這邊一看。
他的眼神很溫柔,臉上還帶著笑意。
他這樣一弄,搞得班上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我們這邊,我此時一臉懵逼,表情呆滯。同學們看到我這樣,大約是知道了不關我什麼事,他們就把目光給轉移了。
可是他們連同我在內,我們都不知道他在看誰。我心想,這個角度,不是在看我,那總不能是在看何風吧。
於是,我瞥了一眼何風,他把頭低的很下,都快要低到座位底下去了。我以為是同學們的目光把他嚇到了。
我用手推了推他,說:“好了,他們沒有在看了。”他聽到我說話,抬頭看了我。
我也看到了他,他的臉紅紅的,但我卻感覺到了他的眼裡有笑意。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幸福感。特彆像鄰家小弟弟,會激起人的一種保護欲。
“我,我好像有點熱。”何風跟我說。
“熱?怎麼會熱啊!空調是二十度啊!我都感覺有點冷。”我為了配合我說的是真的,還吸了吸鼻子。
“你是害羞的吧,然後腎上腺素增高,導致你的毛孔收縮,熱量上升。”我歎了一口氣,有對何風說道。
“何風啊,何風,你這麼容易害羞,以後可怎麼辦喲!你以後這樣,能談到個女朋友嗎?”
何風聽完我說這話,臉更紅了,更小聲的對我說:“雲熙,我不會找女朋友的,我感覺也不會有女孩子喜歡我這樣的男生吧,又膽小,又害羞,又沒用。”
我正在想怎麼給他做一下思想工作哪。他又說:“唉,程溪,你們女孩子是不是都很喜歡楊磊那樣的男孩子啊?”
我想了一下,“嗯,也不是吧!不過楊磊那樣的吧,確實挺多女孩子喜歡的,但是肯定也有人不喜歡啊,也許有人就喜歡你這樣的哪,對吧!”
“我好羨慕楊磊啊!他能乾,成績又好,又會打球,運動細胞發達。智商又高。”他說著就看向了楊磊,眼睛裡有光在閃。
我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我竟覺得楊磊在看的就是何風。我想,我可能是瘋了吧,我都想些什麼哪,他倆可都是男的啊!
不過,我也沒糾結多長時間,因為老師的課上了有一會兒了,而我和何風說話也說了有一會了。老師已經用眼睛掃過來好幾次了。
我們班頭給我的感覺就是他什麼都知道一樣,但區彆在於他想不想讓你知道他知道。他特彆會照顧我們的感受和麵子,我們也不傻,不會覺得這樣他就是好欺負,相反的,我們從來不敢去挑戰他的底線。
我和何風就停止了交流,認真的聽起了課。
下課後,等班頭走了以後,好多人呼啦一下子全圍到了楊磊的旁邊。
“楊磊,你上課的時候在看誰哪?”一同學問道。
“我在看誰?你猜啊,我不告訴你!”楊磊用十分欠揍卻又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雖然沒過去,但整個教室就那麼大點,而且他們的聲音有那麼大,我不想聽到都難。
不過令我意外的是何風也沒過去,他和楊磊那麼好的兄弟我有點想不通。不過,後來我轉念一想,可能是那裡圍的人太多了,他不好意思過去吧。
兩個星期後的周日這天,,我和程溪好不容易睡了一次懶覺。
“今天周日了啊!唉,這日子過的是真快,我都好像還沒怎麼過,一個月就好像要完了。”早上我嘴裡嚼著剛買的煎餅果子,含糊不清地和程溪抱怨道。
程溪也是一邊走著路一邊吃著早餐,“你呀,先就彆抱怨了,好好複習複習喲,這可是我們進入高中以來的第一次月考,很重要的!”
“我知道很重要的,但是學校裡優秀的學生太多了,我。”說到這,忽然我眼一瞥,“哎,哎,哎,程溪,程溪,你快看你快看,那是不是林雪啊?”
在一個拐角處,一個賣早點的攤子上,一個中年婦女正拉著林雪再講些什麼。我和程溪此時就走了過去,林雪見我們過去了,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這位阿姨,我們是她的同學,請問,這是發生了什麼事?”程溪拉著我站到了林雪旁邊。
我看林雪的樣子很焦急不安的樣子,便伸手去拉住了她。她可能沒想到我會這麼做,很是驚訝的看了看我,我什麼也沒說,回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
“嗯是鐵的同學,鐵把我攤子上的個包子碰落到替哈了,鐵要賠錢把我。”那個阿姨操著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語言。
“阿姨,你說什麼,你能說普通話嗎?說的清楚一點可以嗎?”程溪再次和阿姨溝通道。
“呃能講普通話,呃港的是,她,這個小姑娘,鐵把我的一籠包子碰到了,我要貼賠錢,不然呃不能讓貼走。”阿姨又跟我們展示了一遍什麼叫洋槍加土炮。
“我剛才過來,想買點早餐吃,誰知道,我還沒靠近包子,這阿姨就拉著我,不讓我走,要我陪她包子。”林雪給我和程溪解釋了事情的起因。
“就是嗯碰的,嗯行不承認,嗯的意思是呃在騙你們是吧!”此時啊阿姨又在一次的插話道。
我們隻能大致聽懂阿姨說的話,但是,我們知道了這阿姨是想訛林雪,我和程溪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後。
程溪和阿姨說:“阿姨,這樣吧,這個包子哪,我們可以賠給你,但是我們要去包子那邊看一下,你先讓開一下。”
那個阿姨聽我們這樣說,果真讓了一條路出來。
就在此時,我拉著林雪的手,開始狂奔了起來。那個阿姨顯然沒有料到我們會突然跑掉,她在原地明顯都愣神了。
那天早上我們三個人在陽光下的奔跑,成就了年少時期最珍貴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