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
靈舟衝破最後一道空間屏障,來到一片廣闊的天地。
一片灰褐色的荒原在腳下延展,龜裂的大地上零星生長著暗紅色的荊棘。
遠處,幾株扭曲的枯樹伸展著枝椏,如同垂死掙紮的怪物。
“這就是……北境?”
秋若璃聲音中帶著一絲困惑。
她想象中的北境,本該是雲蒸霞蔚的仙家福地,處處靈泉噴湧、奇花綻放……可眼前之景,卻是一片荒蕪死寂!
一時間,她甚至都懷疑自己來錯地方了。
沈閒收起殘破的靈舟,這件頂級靈寶在穿越虛空時已滿目瘡痍,再難支撐他們前行。
失去了法陣隔絕,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撲麵而來,其中還夾雜著某種腐朽的氣息。
“這裡的天地靈氣和南境不同!”沈閒沉聲道。
秋若璃嘗試運轉功法,立刻察覺到異常。
此地的靈力雖然濃鬱數倍,卻像摻了砂礫的濁酒,吸入體內後竟在經脈中激起陣陣刺痛。
更詭異的是,靈力中似乎蘊含著某種暴戾意誌,讓她的真元運轉都變得遲滯起來。
沈閒催動太虛映神鑒,化神級神識掃過四周。
在他的感知中,北境的靈力確實更為精純,但每一縷靈力都像被染了色,帶著淡淡的血色煞氣。
這種煞氣與靈氣渾然一體,尋常功法根本無法過濾。
“現在該怎麼辦?”秋若璃下意識道。
這一路上,沈閒展現出的強大手段,徹底讓其放棄了反抗的想法。
隻想著儘快突破至元嬰,再尋找其他機會。
也正因為其展現出的實力,讓這位天瑤宗聖女不自覺地依靠著對方。
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潛移默化之中,自己的內心正在悄然改變。
沈閒觀察四周。
他對北境的了解,還要追溯到沈家留下的古籍。
但時過境遷,許多東西都不一樣了,他也不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
除非能找人問路。
但在此之前,還是得先適應此方天地的靈力。
沈閒目光掃過荒原,最終鎖定在一處風化嚴重的岩壁前。
那裡天然形成的洞穴,正好可以作為臨時落腳點。
“先在此處休整。”他抬手祭出天機盤,青銅羅盤在空中旋轉,投射出八道靈紋。
這些靈紋如同活物般在岩壁上攀附,很快構築成一座簡易的防護法陣。
秋若璃跟隨進入洞穴,發現沈閒已在洞內布下雙重禁製:外部是隱匿氣息的霧障,內部則是防禦攻擊的金光罩。
這件頂級真靈寶能夠自動釋放法陣,倒是方便。
沈閒直接盤膝而坐,開始借助離火真印剔除靈力中的狂暴因素。
他周身泛起赤紅光芒,如同老僧入定般紋絲不動。
秋若璃同樣開始煉化此地靈力,尋找適應的契機。
“這靈力……好奇怪。”她咬著下唇,感受著靈力在體內流轉的軌跡。
明明是被強迫轉化,卻比南境的靈力更加令人沉醉。
每一次周天運轉,都像是在被某種力量溫柔地撫過全身。
洞外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獸吼,秋若璃本能地往沈閒身邊靠了靠。
沈閒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察覺到了她的靠近,但並未睜眼。
隻是周身散發的赤芒稍稍擴大,將她一並籠罩其中。
被他的靈力包裹的感覺,竟比想象中還要舒服……
秋若璃閉上眼睛,內心深處某個隱秘的角落,正在為這種被保護、被掌控的感覺而悄悄雀躍。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嘴角已經揚起了一抹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近乎馴服的微笑。
約莫數天後。
兩人算是成功適應了這天地中的靈力,可以輕鬆地將其中的不利因素剔除。
沈閒睜開眼,看向旁邊的秋若璃,忽然起身走來。
秋若璃小臉一慌,蹭的起身:“你要乾什麼?”
“當然是雙修!”沈閒道。
說罷,他一把扣住秋若璃纖細的手腕,將其整個人按在岩壁上。
粗糙的石壁磨得她後背生疼,卻莫名激起一陣戰栗。
“不……不要在這裡。”秋若璃的聲音細若蚊呐,眼神飄忽不敢與他對視。
她想要反抗,但麵對那元嬰期的威壓,所謂掙紮反倒像是調情。
沈閒冷笑一聲,指尖劃過她精致的鎖骨:“怎麼?聖女大人嫌棄這洞穴簡陋?”
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她耳畔,引得她渾身輕顫。
一路的相處,他已經知道這女人的性子。
想要讓其徹底臣服,必須從精神上下手。
“不是……我……”秋若璃的辯解被突然侵入體內的靈力打斷。
沈閒的靈力霸道地闖入她的經脈,與她的葵水靈力糾纏在一起。
那種被強行填滿的感覺讓她雙腿發軟,不得不攀住他的肩膀。
沈閒一隻手已經扯開她的衣襟。
冰冷的岩壁與灼熱的掌心形成鮮明對比,刺激得她眼角泛起淚光。
“太羞恥了……可是……”秋若璃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靈力竟然主動迎合著對方的入侵。
每一次靈力交融,都帶來比修煉時強烈百倍的快感。
她嬌軀一顫,無法反抗,甚至還在主動迎合。
不行……要瘋了!
秋若璃神情恍惚,洞外隱約傳來妖獸的嘶吼,隨時可能被發現的風險讓這份快感更加罪惡。
她死死咬住下唇,卻還是泄出幾聲嗚咽。
要是被人看到天瑤宗聖女這副模樣……
來不及多想,此刻她的理智已經徹底被情欲淹沒。
又是一場雙修!
穿好衣服,恢複清冷模樣的秋若璃盤坐在一旁,與沈閒保持著距離,麵頰紅霞還未徹底消退。
修為再次精進,她甚至感覺自己距離突破,已經不遠了。
一念至此,她不自覺看了一眼同樣盤坐吸收此地靈力的沈閒。
若是能再多雙修幾次……
“不……我怎能這麼想?”她咬了咬下唇,甩掉了不切實際的想法。
身為聖女的驕傲,讓她無法認同自己的想法。
反正自己一個人修行也行!
就在這時,沈閒突然睜開雙眼,眸中閃過一絲淩厲:“有人來了。”
秋若璃心頭一凜。
她下意識地靠近沈閒,這個動作做得如此自然,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異常。
沈閒嘴角微揚,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
他起身拂去衣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淡淡道:“正好問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