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金家所有人都來到合歡莊園,其樂融融的場景,左甜抱著貓坐在沙發上和站在窗戶旁的金銘尷尬對視。
本來和他不熟,左甜還不喜歡他,這下我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金銘率先開口:“你有億家宴會的邀請函?”
左蜜:“沒有啊。”
金銘:“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左蜜:“騙你的,我有,你也想去?”
金銘:“不啊,問問。”
左蜜:“有什麼好問的。”
小貓跳到妹妹們旁邊,在擺弄洋娃娃的女孩兒看到小貓,非常可愛地說:“小貓小貓,你也要化妝嗎?”
左蜜:“妹妹們用的那些東西乾淨嗎,畫在大人身上都可能會過敏,更彆說小孩子了。”
金銘:“家裡阿姨做的,果汁和蔬菜汁色素什麼的調的顏色,你怎麼不看家族群了?”
左蜜:“學業繁忙,班級群太多了,消息總是被頂下去。”
金銘:“你和陸新黎有聯係嗎?”
走進給左蜜交購物清單的昔桐突然聽到這一句,揚了下左眉,有些差異,孩子生出來了你知道找了,之前不回消息不接電話的那個人開始向彆人要聯係方法了,畜生行徑!
昔桐故意大聲的,快速的,清晰的朗朗上口地說道:“金先生,我們小姐上個月就和你父親母親還有您堂叔去帝廈看過小福福了,隻是遠遠地看了看,念及陸小姐產女辛苦,沒敢多叨擾,放下禮物就走了,還在家族群裡發小福福照片了,您沒有看到嗎?”
左蜜:在內心默默鼓掌。
金銘原本放鬆依靠在窗台的姿勢立刻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左蜜:“你對家族群那麼關心,難道沒有看見嗎?”
金家長輩原本在談論今年金氏集團的收益,左甜名下的基金會下一步的管理,介紹人才,還要拓展新領域的產業,全麵發展,被昔桐的聲音打斷,金向譽一瞬間腦袋充血,滿臉通紅像是要氣炸了一樣。
金向榮:“向譽啊,乘年輕,和弟妹再要一個孩子吧。”
金事佑笑了笑說道:“彆這樣堂哥,咱們不搞中式教育那一套,金銘這孩子雖然在感情上有些絕情,但是在商場上卻很是遊刃有餘。”
金向譽:“哥哥,你就彆開我玩笑了,都這把年紀了,要不動了。”
金向榮和金向譽的夫人紛紛起身,將左蜜和兩個妹妹拉走,留下金銘一個人,金銘不得不來到長輩們的談話中,隻要不和老爸對視上,他就絕對不會露怯。
兩個女人將左蜜拉到左蜜的房間裡去,從房間天花板用直徑兩毫米的金線掛著的黃金首飾,飾品,款式新穎,有新中式的,也有洋氣的,每條絲線下麵都掛著一個金錠子,像鏈子一樣,金燦燦的,就擋著床前。
開燈的瞬間,閃著金光的首飾和彩花嚇左甜一跳。
“元旦快樂!”
彩花落到左甜筆直地長發上,綠絲絨長裙上也掛著它們。
金向榮夫人:“金家的傳統,在家庭成員成年後的第一個元旦,要有金簾禮,並且這項禮儀要由同性長輩準備,要在房間裡掛一年。”
金向譽夫人:“我這兩年突然靈感大發,設計了幾個車型,掛著的這些都是我用工資買的。”
金向榮夫人:“你二舅媽手速太快了,我都沒機會買彆的了,隻能買這些個金錠子掛在下麵,冬天風大,有東西墜著不會亂跑,顯得有分量一些。”
左蜜:“謝,謝謝大舅媽和二舅媽,我都忘記還有這個了。”
金向譽夫人:“你們小輩不知道,你媽媽也沒告訴你,不過她倒是從海外郵來禮物了。”
左蜜:“禮物!”
左蜜還沒有見過母親,對這個神秘的親情角色十分期待,可能是沒有見識過母愛,所以還沒有到渴望那種程度。
金向榮夫人:“我們帶來了,你剛才進來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嗎?”
左蜜回想到剛才進屋的時候擺在沙發前麵的大箱子。
金向榮夫人挽了挽左甜耳邊的碎發,然後溫柔地說:“你去拆吧,我和你二舅媽還要去照顧妹妹們呢,快去吧。”
左蜜嗯了一聲後送兩位舅媽出門,然後關上房門迫不及待地想要拆開箱子。
箱子上鎖著密碼鎖,一張紙條用絲帶穿著,上麵寫著:密碼是你出生那天。
我出生那天,0601!
出入密碼後,按下按鈕,哢吧一聲鎖被打開了。
晚上,大家吃完飯後四散在合歡莊園的各個地方,這裡是大家長大的地方,雖然都已經結婚生子,變成了能夠獨領一方的大人物了,但是回到這裡還是能記得小時候的點點滴滴,長輩們的爸爸媽媽的照片被他們安置在幾處固定的地方,那裡就是大家思念的港灣。
左蜜的房間裡,從箱子裡取下的相框,是自己出生時皺皺巴巴樣子的圖片,自己乾癟發黑的臍帶,百天時和姐姐一起啃手的照片,手印腳印,小衣服……
左蜜坐在窗台前吹著冷風,屋裡暖氣開得足,身上穿得也多,原來自己年幼過,有過一段記不住的回憶,不是實驗室日複一日枯燥地實驗,學習,服從。
這個世界上如果隻要絕對的自由,是孤獨的。
大廳裡,接近淩晨,金事佑站在樓梯口仰著頭看著時鐘,二零二五年了,新的一年來了。
咚~咚~咚~
六號下午五點。
私人飛機上,左蜜看著一大堆人名犯愁。
左蜜:姐姐為什麼要認識這些黑暗組織啊?
昔桐蹲下給她的裙子彆鑽石,因為是古董裙子,紗裙老舊,隻能換一層紗裙然後把原來的鑽石彆上去,因為左蜜不想在飛機上換衣服浪費休息時間,所以時間緊迫,隻彆上了裙子後麵裙擺的鑽石,前麵的鑽石則是昔桐代勞。
“這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啊?”
“你不需要了解。”
“有一份這麼詳細的成員信息,應該是骨乾人員吧?”
“不算,這些隻是鳳毛麟角,多了的她從來沒管過。”
“下周一還有個事,國外有一個去治病的朋友,他下周一回來。”
“去機場接他?”
“對。”
“什麼朋友啊?單純的接他嗎?要把他送到他家裡去嗎?”
“不,不止咱們去,你隻負責到場就行了,彆的不用管。”
“他地位很高?”
“不,你隻是需要出席。”
突然,飛機顛簸了一下,昔桐一個沒蹲穩,一個特彆的彆針紮到了左蜜的腿,左蜜並沒有感覺出什麼。
左蜜:“怎麼回事?”
昔桐:“忘記告訴你了,會顛幾下。”
昔桐悄悄將彆針藏進袖口。
宴會上,左蜜一襲淡藍色的長袖公主裙,白色重工鬥篷,妝容精致,細高跟鞋後麵一條栩栩如生的淺藍色小蝴蝶。
左蜜在門口遇上了穿著鵝黃色毛絨鬥篷的潘慧瑩,鬥篷很大很擋風,裡麵是黑色皮裙,淺黑色珍珠項鏈下麵墜著鴿子蛋大的紫寶石。
長長的眼線,紅唇,黑色頭發,後麵跟著一個黑色墨鏡的保鏢,大佬聚會都會帶保鏢,潘慧瑩其實帶了三個,但每人都隻被允許帶進去一個,所以潘慧瑩後麵隻有一個人。
潘慧瑩:“蜜蜜,你沒帶人來?”
左蜜被這一下叫蒙了,她怎麼知道我是蜜蜜,或者她不知道我是蜜蜜,隻是知道我叛逆改了名字?
左蜜眼神有些警惕,但潘慧瑩眼神並不異常所以左蜜也打消了這個疑問。
回到剛才那個問題,帶人不方便啊,我上級有任務給我,讓我透明一點不要帶人來。
突然,昔桐進來和潘慧瑩說道:“東西落車上了,剛才去取了,潘女士你好。”
左蜜還疑惑,他不是怕引火燒身所以不進來嗎,怎麼又來了?
左蜜:“潘姐姐。”
潘慧瑩:“嗯,我們進去吧,葉龍門和她未婚妻在裡麵呢,你還沒有見過她吧,他們準備今年情人節訂婚了。”
左蜜:“嗯。”
宴會上,左蜜在潘慧瑩的帶領下認識了許多自己不認識的人,其中隻有兩個人互換了微信。
翟瑞,二十七歲,齊肩短發大長腿,堂哥是影帝,堂姐是歌手,爸爸媽媽都是大學教授,姥姥是慈善家,總是救助流浪動物,多次公開痛批動保不作為,翟瑞是一個自由主義者,喜歡旅遊,吃不了辣。
左蜜和翟瑞聊得很投機,兩人主動加了聯係方式。
王居正,三十五歲,妝感很重,化了妝之後像二十歲一樣,一米七的身高,像韓國人,卻和韓國沒什麼關係。家具公司老板,名下一百多個倉庫,主要做各種凳子椅子和桌子,低端品牌,但因為倉庫多,所以很方便組織儲存物資,所以他也是貪盜組織的一員,王居正見到左蜜來搭話感到有些奇怪,本來不該有交集的,但還是處變不驚地搭話,介紹自己。
左蜜驚出一身冷汗,第一次出任務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在潘慧瑩的示意下兩人也互換了聯係方式。
事後左蜜問潘慧瑩說道:“那個王先生,我對他並不感什麼興趣,你和他有交情嗎?”
潘慧瑩靠近她的耳朵說:“他是王局長。”
左蜜懵逼了一下。
“那個,局長?”
“公安局長。”
左蜜立馬又看了一眼朋友圈,根本不像啊,他的朋友圈哪像公安局長的?
“那為什麼,彆人好像都不知道一樣……”
“你見過那個領導化過妝嗎?”
左蜜愣愣地又看了幾眼微信界麵,沒一會兒就發現,宴會上的每個桌子上蛋糕盤頂的水晶裝飾物被統一換成了圓球型。
任務書上說,認準蛋糕盤頂端的裝飾物,尖頂壯為行動正有條不紊的進行中,圓球型則代表任務中斷。
就這麼中斷了?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