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錚舉起酒杯,瀟聞瑞見狀也和周錚一樣倒滿,然後舉起,兩人一飲而儘。
顧隋康也倒上滿滿一杯舉起說好:“小瀟總,我也敬你,我乾了,你隨意。”
瀟聞瑞:顧總家是a市的新燃之星,這杯我不能不喝。
瀟聞瑞不甘示弱地也飲下滿滿一杯。
左蜜:“我以果汁代酒,也敬你一杯。”
瀟聞瑞:這黑乎乎和黃呼呼呼呼是要灌我酒?一個兩個的,一個為了妹妹,一個為了交際,我已經有些暈了,如果喝下東道主這一杯我真的會醉的。
左蜜:“你嫌棄我?”
瀟聞瑞:“不是不是。”
女仆走上前幫他將酒杯倒滿,瀟聞瑞舉起酒杯再次一飲而儘。
左蜜:“我們玩個遊戲吧,這樣喝酒太無聊了。”
周莉莉婭麵漏難色,捂著肚子,但是看滿坐人興致都比較好,這裡人生地不熟,算了,還是彆了吧。
昔桐:“數字炸彈怎麼樣?”
左蜜:“那我寫數字,你們猜。”
昔桐:“那你可不能和上次一樣,明明是三位數,偏說是兩位數。”
左蜜:“和你們耍賴行,和彆人當然不行了。”
周錚:“數字炸彈是什麼遊戲啊?怎麼玩的?”
狸貓:“很簡單,就是由裁判寫下一個數字,然後我們輪流猜,並且提問和自己猜的數字的關係,猜對的人喝酒。”
周錚:“那要不我來寫數字吧?”
左蜜:“為什麼?”
顧隋康:“他不熟悉遊戲規則,先寫數字觀察觀察。”
昔桐:“要不你們兩個一起寫?正好也可以監督一下你不要作弊。”
左蜜:“切~”
周錚寫下數字,左蜜確認一眼然後倒扣。
左蜜:“從最左邊,昔桐開始。”
昔桐:“嗯……四十五。”
左蜜:“不對。”
昔桐:“是兩位數嗎?”
左蜜:“不是。”
狸貓:“三百四十五。”
左蜜:“你猜的倒是簡單,三四五。”
狸貓:“應該是三位數吧。”
周錚:“是三位數。”
瀟聞瑞:“八百三十七。”
周錚:“不對。”
瀟聞瑞:“那比八百三十七大嗎?”
周錚:“比它小。”
周莉莉婭:“這個範圍也太大了,那,五百?”
周錚:“你的答案很接近。”
左蜜:“五百確實很近,你彆說這麼多,這樣就很好猜了。”
顧隋康:“五百二十一?”
左蜜:“不對。”
顧隋康:“要比五百二十一小嗎?”
左蜜:“對。”
昔桐:“總不能是五百二十吧?”
左蜜:“還要小。”
狸貓:“五百一十八?”
左蜜:“比它……”
狸貓:“比它大嗎?”
左蜜:“你猜的太近了,這不直接就猜出來了嗎?”
昔桐:“平時你提供錯的信息,猜一晚上都不告訴我們正確答案,現在有人監督你不撒謊,才一輪半就能猜出來了。”
左蜜:“你怎麼損我呢?下一個輪到的人該猜了,答案就擺在眼前了。”
周莉莉婭看向酒杯,滿滿一杯。
周錚:“莉莉婭,還是彆猜了,願賭服輸。”
左蜜:“為什麼啊?至少要把答案說出來吧?”
顧隋康:“一個數字而已,早說完早進行下一局。”
左蜜:“不過幸好猜得早。”
瀟聞瑞扶著額頭看來是醉了,畢竟之前是滿滿三杯。
周莉莉婭:“五百一十九。”
女仆為周莉莉婭的酒杯倒滿酒,因為周莉莉婭是左撇子,所以會習慣性地把東西放在左手邊,瀟聞瑞為了不和周莉莉婭磕碰到所以也習慣性地用左手。
周莉莉婭剛捏到酒杯瀟聞瑞立馬拖住酒杯肚端起有些吃力地喝了起來,剛到一半便被嗆到不得已咳了起來。
女仆連忙遞上餐巾紙,餐桌上的眾人都有些吃驚,就算是不認識瀟聞瑞與周莉莉婭的人,通過他們兩人麵對對方的態度也看得出來,這兩人關係極差,而且是男方極其厭惡女方。
左蜜:“都沒喝完,破壞遊戲規則,掃大家的興。”
瀟聞瑞還沒擦完,忙不迭地要接著喝,周莉莉婭從他手裡奪走酒杯喝下。
周錚:“妹妹,沒事吧?”
周莉莉婭:“沒事,我吃飽了,想休息。”
左蜜:“我也吃飽了,我陪你去客房休息吧?”
周錚:“莉莉婭,去休息吧。”
左蜜起身,周莉莉婭也跟上左蜜。
在走廊裡。
左蜜:“你沒事吧,有沒有不舒服?”
周莉莉婭:“沒事。”
左蜜:“聽說你和小瀟總從小就認識?”
周莉莉婭:“對啊,不僅住在一個小區,就連上學一直都是同桌,大學都報了一個專業呢。”
左蜜:“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
周莉莉婭:“喜歡,從小到大,我最喜歡的人就是他了。”
左蜜:“是對於愛人的喜歡嗎?”
周莉莉婭:“小的時候不是,但是慢慢長大,我開始和彆人交朋友的時候,對於他,就有種莫名的感覺,長大了我才明白,那是情愫。”
左蜜:情愫?什麼是情愫?
周莉莉婭:你怎麼會明白呢?他占據了我的整個童年與青春,他對我也有那種感覺,不管是因為什麼,我都不能放手!
左蜜:“那你為什麼覺得他對你,也有情愫呢?”
周莉莉婭:“因為,那天我和同係的一個學生單獨待在工作室,我們坐在一起,考得很近,他摔了手裡的模型,他本來憑著那個模型能得第一的,為了打斷我們……”
左蜜:“可是這種辦法,利大於弊,他誤會你了怎麼辦?”
周莉莉婭:“我有信心追回他。”
左蜜:“可是你不是什麼辦法都試過了嗎?”
周莉莉婭:“有起色了,不是嗎?”
左蜜:“是吧,今天對不起了,臨時起意做了那麼多無聊的事,房間裡已經放好熱水澡了,你好好休息。”
周莉莉婭走進房間,慢慢摸索房間裡的燈,等門縫裡透出光亮後左蜜才回去。
書房。
顧隋康:“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左蜜:“你問。”
顧隋康:“你為什麼,把名字改了?”
顧隋康兩根手指夾起桌子上的身份證盯著左蜜,左蜜對上他懷疑卻溫柔的眼神,不知道該說什麼。
突然,一道碎裂的聲音傳來,咣當兩聲。
左蜜低頭看去,原來是小狗手鐲。
顧隋康蹲下撿起手鐲碎片,放在手裡細細端詳。
顧隋康:“這花紋挺特彆的,還雕了個小狗,料子很透,大幾百萬的東西,怎麼就這麼碎了。圈口挺小的,該不會是從你手上滑下來的吧?”
左蜜:“它自己碎的,難道還能是我故意丟地上碎的嗎?”
昔桐敲了敲門,推開大門看到書桌前站著的兩人,有些疑惑。
六樓。
昔桐:“這裡平時不讓彆人進來的。”
顧隋康:“所以我賺到了唄。”
昔桐:“托你的福,我也是第一次來。”
電梯門打開,走出迎麵一股淡雅的檀木香,越往裡走卻越悶,走廊頂上一片有天花板三分之二寬的鏡子,倒映著前方的路,路旁一側小燈籠罩著的燈在出電梯的一瞬間被全部打開,照亮了一整條路,又長又窄。
左蜜:“你們走啊?”
剛走到走廊的三分之一處,左蜜回頭看去,兩人都扶著牆按著自己的腦門。
昔桐:“好…好暈啊……”
顧隋康:“我想吐,略…略…略…”
左蜜跑著返回查看他們的情況,扶住昔桐然後捂住他的眼睛。
左蜜:“你們用手捂住眼睛,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暈。”
昔桐有所緩和,能夠站起來後,左蜜接著去捂住顧隋康的眼睛,用手扇風。
顧隋康也慢慢站起來,左蜜:“門在走廊中間,走廊這條小道比較密閉,平時窗戶都是捂著的,也不怎麼通風,所以就不透氣,還暈。”
顧隋康:“臥槽,沒有換風係統嗎?”
左蜜:“老建築,不好都拆了重裝。”
顧隋康:“我,我能不走了嗎?”
左蜜:“不遠,你快來!”
左蜜攥著兩人的衣角強行把他們帶到了門口,一左一右兩道門,左蜜打開門將兩人推了進去。
進去的瞬間,兩人胸口一頓疏解。
兩人睜眼,一片古色古香,像是另一個塗層。
昔桐:我,我的天哪……原來是真的……
顧隋康:那股淡雅的檀香味,原來是從這裡傳過來的,這裡的木架子,都是金絲楠木陰沉木的,架子上的瓷器,玉飾,茶壺,雕塑,油畫,好多東西是西方的……
左蜜拉了拉門口的鈴鐺,昔桐與顧隋康兩人抬起頭向天花板一看,同樣是一片慢慢的大鏡子,鏡子邊緣黃色雲蘭墨色枝乾的花紋。
顧隋康:“層高合適,天花板的鏡子……”
昔桐:“這裡好香啊,是金絲楠木的香味吧?”
不一會兒,一位頭發半白的年輕人拿著一個外表是黑色,內裡卻是紅色的小盒子出來,裡麵是一個用金線編織的蝴蝶,上麵鑲嵌著紅色的寶石。
左蜜:“閣老先生。”
書師夷:“看,這是我剛剛編出來的,漂亮吧。”
左蜜:“漂亮,我的手鐲碎了,你能幫我修一下嗎?”
書師夷:“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大幾百萬的東西,愛護一點。”
左蜜委屈地說:“它安安靜靜地就碎了,一點預兆都沒有。”
書師夷:“沒事兒沒事兒,擋災了。”
左蜜:“還有這種說法嗎?”
書師夷:“拿給我吧,修複好了我告訴你。”
左蜜一轉身發現窗戶開著,大雨磅礴,雨水全部流到地上的收納盒子裡,但在窗戶上,一條欄杆上麵倒掛著一直小蝙蝠,風吹雨打地也用腳牢牢地抓著杆子。
顧隋康和昔桐卻一直在看木架子上的東西,在一處屏風後麵,一張榻榻米的床,上麵一個很矮的桌子,一隻五十公分高的史迪奇公仔擺在桌子上,一看就很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