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桐:“他已經在樓下了。”
左甜:“趁我現在還清醒,我好好和他周旋周旋。”
昔桐:“他來了。”
左甜順著昔桐的眼神看到電梯裡的顧隋康,,他捧了一大束紅色玫瑰花,左甜被迷得移不開眼,那捧花用泛黃的報紙包著,有一種複古典雅的韻味。
顧隋康:“昨晚我和你說過的,你沒有回我,所以我就,不請自來了。”
顧隋康溫柔地笑著,一改之前的腹黑。
左甜:要不是我沒吃藥知道你到底什麼樣兒,不然我就信了你原本就是這樣的呢!
昔桐:額……他是被奪舍了嗎?
左甜:“玫瑰挺新鮮。”
昔桐:“我幫小姐插花瓶裡嗎?”
左甜:“拿去馬廄給它們嘗嘗鮮!哈哈哈~(捂嘴放肆俏皮的笑聲)”
昔桐無奈地看了一眼顧隋康。
顧隋康絲毫不減臉上溫柔的笑意,昔桐轉身開始泡茶。
顧隋康:“好啊,那我們一起去給馬兒們嘗嘗鮮好嗎寶貝?”
左甜:“你怎麼這麼…順口就叫出來了?誰是你寶貝,我們是不熟悉的陌生人,連古河獸麵幣都不願意分我一個的人,連朋友都不算。”
顧隋康:“那我改天全都給你。”
左甜大喜,瞪大眼睛,忍不住臉上喜悅的笑容,但有十分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左甜逐漸笑不出來,十分難受,不知是要吃藥的時間到了,還是被顧隋康的反常整地不舒服。
左甜:“我去吃個藥,你……”
顧隋康:“我等你。”
左甜:“你自行離開。”
顧隋康:“好,我自己在馬廄等你。”
昔桐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拿出一塊用糯米紙包著的藥粉,粉末含量極少,不像半顆,順手用昔桐剛給顧隋康泡的紅茶把藥順下去。
顧隋康:“你不舒服嗎?”
昔桐:“沒有沒有,她去圍個圍裙就和你去馬廄。”
昔桐拉著左甜往裡麵去,直到看不到顧隋康為止。
昔桐:“喂,喂!”
左甜:“你誰啊?為什麼在我家啊?”
昔桐:“我是你的生活助理,這次還好點了,能記得這裡是自己家。”
左甜:“你聲音好熟啊……”
昔桐:“我是你的生活助理,我叫昔桐,一會兒你要圍上圍裙和你未婚夫一起去喂馬,你未婚夫叫顧隋康,記住了嗎?”
左甜:“那葉龍門去哪裡了?專門找一個生活助理來幫他偷懶嗎??!!!”
昔桐無言以對,因為他更本不知道葉龍門照看過左甜生活了很多年,隻覺得兩個不熟悉的人為什麼會……
難不成我控製藥量的計算公式得數算錯了然後讓她的記憶混亂了?
昔桐:“那我們先係上圍裙好嗎?”
左甜:“穿校服係什麼圍裙?我校服呢?!”
昔桐:“放暑假了!不用穿校服。”
左甜:“哦,那就係圍裙吧。不要這個,要黃色的。”
昔桐將一個暖黃色的圍裙係在她的腰間,百褶裙的樣式,很漂亮,然後將帶子在她的脖子後麵打了個蝴蝶結,慢慢地扯出她海藻般的長發,用黃色發帶紮上兩個蝴蝶結,最後將自己的手機放進口袋裡。
昔桐:“一會兒馬廄裡,穿白t,特彆高特彆溫柔的人,他就是顧隋康,你記得對他態度好一點。”
左甜仔細地整理著圍裙上的絲帶。
“他是客人?”
“對,是你親戚。”
“醫生呢?”
“醫生今天放假了,明天就回來了。”
“哦,他明天幾點上班?”
昔桐笑著說:“等他明天上班了我就叫你起床見他好嗎?”
“好吧。”
昔桐目送左甜走向外麵,直到聽到遠處傳來關門的聲音才鬆
昔桐:“到底是哪位醫生啊?自從那天去帝廈,每天都會問一遍。”
住家醫生都有記錄,就連她在外麵就診過的地方的任何一個醫生都查過,一個都不是。
到底是誰呢?能讓她一直記得,可能很重要,萬一找到了,就相當於找到緩解她病情的辦法呢?
馬廄裡,大家正在給馬兒們梳著毛發,準備編辮子。
左甜拿著胡蘿卜蹦蹦跳跳地找到十九號房,裡麵是一匹老馬,牙齒鬆動,已經不太能啃得動胡蘿卜了。
於天胤:“你在乾什麼?你不知道鐘麗思啃不動胡蘿卜了嗎?要給他吃果泥!”
於天胤:“不過挺神奇的,前段時間它狀態差得要死,今天狀態倒是”
左甜有些茫然,眼前這個滿臂紋身的人是誰?鐘麗思怎麼老得那麼快?
於天胤:“唉!我,不?不認識了?幾個月不見把我忘了?不會吧?!我可是這兒獨一份最帥的那個啊!唉我,於天胤。”
於天胤賣力地介紹著自己想讓左甜想起來,左甜卻還是木木地舉著胡蘿卜供鐘麗思慢慢的啃著。
於天胤:“我真服了,這死馬,寧願吃你那梆硬的蘿卜也不吃我的蘿卜泥,你愛想起來想不起來的,反正不當誤給我發工資……無了個大語……”
於天胤拿著防曬外套氣呼呼地走了。
顧隋康:“彆喂這個了,喂果泥吧。”
左甜輕輕的撫摸著鐘麗思的脖子問:“鐘麗思真的老了嗎?”
顧隋康:“我雖然不懂馬,但是她和周圍其他年輕的馬比確實很老了,它的毛發都白了很多。”
左甜:“我們應該怎樣麵對老去,和死亡呢?電視劇和小說裡,主角們總是會坦然地麵對自己的老去和死亡,卻接受不了親人和愛人的老去和死亡,為什麼?”
顧隋康:“人們大多是自私的,可能她們沒有辦法麵對失去,於是就換成彆人替自己留在世上承受痛苦。”
左甜:“你真是這麼想的嗎?”
顧隋康:“那你是怎麼想的?”
左甜:“反正和你想的不一樣。”
顧隋康:“還要拿我送你的玫瑰喂馬嗎?玫瑰上可能打了殺蟲劑,我怕這些馬會拉肚子。”
左甜:“你怎麼能給我的馬胡吃東西呢?”
左甜雙手捧起顧隋康手裡的玫瑰,芳香撲鼻。
左甜:“如果那個醫生也能送我這種玫瑰花就好了,就一支也可以。”
顧隋康:“哪個醫生?”
左甜:“我喜歡的那個醫生,關你什麼事?”
顧隋康:“我是你未婚夫,你喜歡誰不關我的事嗎?”
左甜:“有病吧你,我未婚夫要入贅的,你能接受入贅嗎?”
顧隋康:“你……”
左甜:“這裡不歡迎你,以後再來,就找警衛員把你趕出去!”
左甜將手裡抱著的鮮花往地下一摔,打開們牽著鐘麗思的韁繩走了出去。
在草場上,陽光正好,昨晚剛下過雨,她們走著走著走到了青草茂盛的地方,地上軟綿綿的,青草上的水珠打濕了左甜的圍裙裙擺,很久之後,她們大概走到了草場與森林的交界處,左甜猶豫著要不要接著往前走,但是鐘麗思卻伏下前身,想要左甜坐上去。
左甜:“沒關係,我相信鐘麗思,護林員每天都去這座山上巡視都沒有任何問題,我不會有事的。”
左甜坐上去後,鐘麗思開始加快速度,他們進入森林深處,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下,鐘麗思大聲嚎叫,突然驚起站起前身,左甜猝不及防從最高處被摔倒了地上,地上堅硬鋒利的樹枝貫穿了她的脖子,鮮血直流,而她卻能夠清晰地感覺的疼痛,能感覺的血液從口鼻中流出……
左甜嘗試著將身子從樹杈子上拔下來,但巨大的疼痛讓她不能動彈,隨後昏死過去。
下午最熱的時候,樹下卻十分涼快,左甜躺在樹下,馬兒頂了頂左甜的手,許久之後左甜才醒來。
左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沒有血,但是身上的衣服卻都濕透了,纏著很多水槽,旁邊是一個土坑,土坑周圍的草都被按壓地很瓷實。
是夢嗎?怎麼會那麼真實,為什麼身上會那麼濕!
左甜小心地轉動脖子,沒有任何問題,可能真的是夢吧。
她爬向那個土坑,用手扒開,在土坑裡發現幾片大小不一的黑色鱗片,形狀和那天隧道裡的人很像。
大樹下,陽光被蓋得死死的,怎麼可能還會有樹苗長的那樣高,而且還被截地那麼尖銳……
更不可能的是,我的馬,要置我於死地?!
“鐘麗思,你還好嗎?”
馬兒垂眸,眼睫毛耷拉著,不敢抬頭。
左甜環顧四周,但一切正常,地上也看不出來血跡。
不一會兒,手機鈴聲響起,左天從濕透的衣服裡掏出手機,是昔桐的手機。
“喂?”
“小姐,我們馬上就到了,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受傷。”
不一會兒,草叢裡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和腳步聲,眾人出現在左甜麵前。
昔桐,於天胤上前,昔桐檢查著左甜的身體,確實沒有發現什麼外傷,於天胤牽著韁繩。
左甜:“這馬是不是偶爾會有失控的時候啊?突然將人從身上摔下來,喜歡往林子裡跑。”
於天胤:“不會啊,他不是你最熟悉的一匹嗎?最溫順了,從不亂跑。”
左甜將手裡麵的鱗片拿給昔桐。
“拿去化驗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