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隋康:“我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願不願意和我訂婚,但都請她能尊重外麵我的父母親,他們很期待我們的訂婚宴。”
莫桑輕輕地左甜的後背,從顧隋康的西裝口袋裡拿出手帕幫她擦嘴唇。
左甜:“很期待嗎?那我把它搞砸怎麼樣?”
顧隋康陰著臉克製住要發飆的情緒。
“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再次和你抱歉,也為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我們好友關係的反常而抱歉。”
莫桑:“還要再喝嗎?”
左甜:“不用了。”
顧隋康:“你沒問題吧?”
左甜:“出去等我吧。”
顧隋康把化妝師一起帶走了。
莫桑:“我的車在外麵。”
左甜:“你猜猜,我前幾天,見誰了?”
莫桑:“你…見到王柯淼了對嗎?”
昨天新聞報道,棲霞山莊發現了一具屍體,經過人臉識彆,發現是王總的私生子。
左甜:“不止,如果有那一天,你發現,我好像變了,那不是我。”
莫桑:“不是你?!那是誰?”
左甜:“不是我就對了,最好離得遠遠的。”
莫桑:“你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啊?”
左甜:“放開我吧,我要出去了。”
左甜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發型,出門後立馬變得落落大方。
左甜舉起手溫柔地說:“未婚夫,我們走吧。”
顧隋康也露出笑容:“謝謝。”
左甜和顧隋康在門後聽著司儀說開場白。
顧隋康將訂婚流程和演講詞。
“熟悉一下吧。”
“嗯。”
主持人:“好,有請新人。”
左甜挽著顧隋康的手臂走在紅毯上,長長的紅毯,男方女方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到場了,顧隋安坐在首排。
在左甜說完稿子之後還是開心的,開心地看著台下為自己高興的家人們,突然,畫風一轉,台下顧隋安手機屏保裡的宋體加粗白底黑字單行循環著:我可什麼都看見了
左甜:你是要讓我死嗎?我不過是年少時候不懂事做了一件無足輕重的壞事,就要把我整個人生毀了嗎?江流水都尿毒症被我整去國外換腎了,你這條煩人的狗還在這兒煩我。
“dan~”
顧隋康:???
左甜:“那邊掉東西了。”
顧隋康咳了咳接著念自己的感謝詞。
最後環節,顧隋安將一捧紅玫瑰遞給顧隋康,顧隋康單膝下跪。
“嫁給我吧,未婚妻。”
左甜沒有說話,而是打開玫瑰上的戒指盒將戒指戴在顧隋康的手指上,然後亮出手指,讓顧隋康給他帶上戒指,雙手將顧隋康扶起。
頓時,大廳一片鼓掌聲。
左甜:結束了嗎?這就結束了?我會喜歡他嗎?顧隋康,你明明在我眼裡要比那個人要更好看一點,更善良一些,更適合,可是我滿腦子裡,都是那天的藍色煙花,批準煙花綻放公文上他的名字,即使隻見過一麵,也忘不掉的感覺……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然後時間迅速流轉,到了散場之時。
顧隋康:“你收拾收拾,和我一起住吧。”
左甜:“你在說什麼屁話?”
顧隋康:“我父母希望可以。”
左甜:“那我父母呢?我才十八歲,他們不會同意的。”
顧隋康:“他們同意了。”
左甜震驚地看了一眼顧隋康的眼睛。
這死小子種睫毛了吧?還是狐係睫毛呢。
不一會兒,顧夫人走了過來。
左甜從凳子上站起微笑著打招呼。
“顧阿姨。”
顧夫人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一起坐下。
顧夫人:“甜甜啊,我們不勉強,可以等我們準備準備,把你的東西準備好,你到時候住過來就好。”
左甜:“謝謝阿姨,我想這件事情還是從長計議吧,家裡的業務很多需要管理,所以還是等不忙了再說。”
顧夫人:“嗯,也是,你們都忙嘛,就是如果有時間的話,你們兩個人一起出去玩玩也是好的。”
左甜:“嗯。”
顧隋康:這個就算是呆坐著也挺直腰板,善於隱藏且絕不低頭的傲嬌小女孩兒,如果她大幾歲就好了,我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吧。
顧錦華:“番,番?我們該去看爸爸媽媽了。”
顧夫人:“嗯。”
顧錦華:“彆管孩子們的事情了,他們都有自己的想法。”
顧夫人:“那,甜甜,我們走了。”
左甜起身送他們。
“叔叔阿姨拜拜。”
“嗯,再見。”
顧隋康:“他們都走了,如果你不滿意,我們找個機會把婚退了吧。”
左甜:“你剛才單膝跪地的時候,在想誰?”
顧隋康:“在擔心。”
左甜:“擔心什麼?”
顧隋康:“擔心會有人來搗亂,擔心媽媽會不開心,擔心會丟人。”
左甜:“沒有喜歡的人?!”
顧隋康:“所以你有唄。”
左甜傲嬌地“嗯!”了一聲。
顧隋康:“我猜,是陸新豐吧?”
左甜:“你怎麼知道???!!!”
顧隋康苦笑著說:“煙花批文是我高中同學批的,我猜的,你應該不會喜歡身邊的人。”
左甜:“嗯……”
顧隋康:“我真不明白了,你們家裡人為什麼都和姓陸的扯上這麼多關係呢?我哪點不比陸新豐強啊?你看上他什麼了?”
左甜“感覺!”
顧隋康:“還感覺,你訂婚,他來都沒來。”
左甜:“我們沒有邀請他啊!”
顧隋康:“你……”
左甜:“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他有沒有什麼前女友啊,青梅竹馬或者情人什麼的啊?”
顧隋康:“這些……你打聽不到嗎?”
左甜:“有些事兒就是打聽不到,很多事情都是這樣,你告訴告訴我唄。”
顧隋康:“我也不了解他,我隻知道他做生意眼光很好,青梅竹馬,情人,前女友這些東西,放在他身上應該不存在的吧。”
左甜:“沒有前女友?!”
顧隋康湊近左甜的耳朵說:“他隻睡,從來不談感情。”
左甜:“那他肯定很多情人吧?”
顧隋康:“睡一夜的不叫情人。”
左甜:“沒有睡過兩夜的嗎?”
顧隋康:“額……”
左甜:“煩死了!還有你姐,她更煩人!!!”
顧隋康:“我姐怎麼了?”
左甜:“就是很煩啊!”
顧隋康:“你不喜歡牙醫?”
左甜:“我不隻是不喜歡牙醫,我還不喜歡她!她為什麼要和我過不去呢?就算我很可能會是她未來的弟妹她也沒打算放過我。”
顧隋康:“你做什麼了?她為什麼要和你過不去啊?”
左甜說不出話來,真的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那天晚上。
醫生:“你們血型一樣嗎?為什麼非要注射在大腿動脈上?”
左甜:“我是o型血。”
左甜用力地掐了掐王柯淼的腿,王柯淼猛地抬頭。
醫生:“這…有知覺了?”
左甜:“疼嗎?”
王柯淼:“疼的,是疼的。”
疼就對了,有知覺,不那麼麻木就好。
左甜:“記得媽媽吧?”
王柯淼:“我媽……(聽到媽媽,眼淚奪眶而出,苦得像個孩子。)我媽,還好嗎?”
左甜:“她很好,就是很想你,不喜歡吃米飯,特彆喜歡吃山竹。”
王柯淼:“我要去見她,求求你…我,要見她。”
王柯淼在說出求求你時,屈辱地低下頭。
左甜:“你想現在就去見你的母親…還是等哈莫回來,見他最後一麵?”
王柯淼抬起頭,噙滿淚水的眼睛盯著高處的輸血袋,眼淚比輸液管滴血的速度還要快……
兩小時後,左甜布下埋伏,在哈莫進門的一瞬間被製服,雙手被綁,被押進一間黑色的屋子,在打開門的一瞬間,外麵的燈光照亮坐在座子上的左甜,哈莫被強製按在地上跪下。
哈莫:“你……”
左甜:“對,我,隻有一個我哦。”
哈莫:“他呢?”
左甜:“走了,去見他母親了。”
哈莫:“那你還留在這兒乾什麼?你馬上要訂婚了,還想著他呢?彆想了,他已經是我的了,哈哈哈!!!”
左甜:“笑屁?還你的,無語死了。”
左甜:“有句古話叫做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帶不走他,他怎麼可能會是你的?”
哈莫:“你要殺了我?”
左甜:“我費勁心思找到你,不殺了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這時,又綁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在車上,被我們到回來了。”
左甜見那人低著頭,但即使低著頭,就這個發型她也認得出來。
左甜:“顧隋安啊,狼狽為奸,蛇鼠一窩。”
顧隋安抬起頭看著她。
左甜:“你怎麼個事兒?我的人追蹤你這麼久,都沒見你來這兒一次過,今天我來了,你恰好也來了呢?”
顧隋安:“那還真是巧呢。”
左甜:“索倫,放她走。”
索倫將顧隋安架出去。
在顧隋安離開後,左甜從身後掏出一把槍,直直地指向哈莫的腦袋。
哈莫:“你要殺了我?”
左甜:“我隻能殺了你嗎?你身體的其他人,我不也要殺嗎?這樣,我算不算是殺了好多人啊?”
哈莫:“可笑,他們都已經消失了!”
左甜:“消失了?真的嗎?我怎麼不信呢?”
哈莫:“我也不知道王柯淼到底用了什麼方法,他們確實都消失了。”
“你騙我!”
阿亞推著王柯淼的輪椅,讓他出現在光亮之中。
哈莫:“你不是……”
“你騙我,我想著你治好病就會好好的,沒想到,你的本性,比其他人格,都要無恥!!!”
嘣!
一身槍響,正中哈莫眉頭。
王柯淼驚地從輪椅上摔下來,爬向倒在地上的哈莫。
血泊中,王柯淼又恨又難過,他不可置信地趴了一會兒,接著又看向被拉開窗簾的窗戶。
左甜:第二次,第二次倒在我麵前,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