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記者招待會。
記者一號:“那麼長公主殿下,您這次與皇太子殿下公開的竟選是早就商量過的嗎?為何群眾沒有一點征兆呢?”
“競選自然是早就商量好的,是皇室和大臣們共同投票決定的,之所以不讓民眾提前知道,是為了防止有人在競選之前故意拉票。”
“那長公主殿下,聽說您找到了女皇殿下失蹤的皇冠,是真的嗎?”
“是的,我們確實找到了初代女皇殿下的皇冠,女皇殿下曾經說過,希望曆代女皇都能戴著這頂皇冠帶領華國走向更加繁榮昌盛的未來,我深知這個國度在很多方麵對於女權並不友好,我真的很想改變,山區的孩子們還深陷泥潭,我想拉他們一把,這也是我想登上皇位的初心。”
觀看直播的左甜強睜著疲憊的雙眼,觀看大屏幕上的直播,一旁的昔桐貼心地站在身旁準備著蒸汽眼罩。
左甜:“去你奶奶的初心,我看你惡心!你為山區捐款十幾年,最後錢都進了誰的口袋你不知道嗎?賤人,打著建設山區的幌子,打點各層官員,塑造你圓夢大山愛心人士的形象。”
昔桐揉了揉滿是紅血絲的眼睛。
左甜:“困了把蒸汽眼罩放這兒你去睡就行了,這兒這麼多人看著呢。”
昔桐:“沒有,如果不是堅持留在這裡,估計我也會投長公主一票吧。”
左甜:“我很適應晝夜顛倒,你不怎麼適應。”
昔桐:“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長公主殿下有意上位的?”
左甜:“五年前吧,那時候看皇家衛視我就覺得,乾脆讓長公主繼位得了,為什麼還要等皇太子?明明上一任君主也不是遺詔上說的那個人,隻是因為他更加適合當君主大臣們才舉行了一個選舉,其實也就是走走過程。”
昔桐:“所以呢?”
左甜:“後來,在高中曆史課的時候,我突然開竅了,上一任君主的大臣們大多年紀不大,現在大多數也還在位,他們沒有讓更適合的人上位,而是在培養一個更適合的。”
昔桐:“所以,你覺得長公主有意讓群眾覺得她才是皇位最適合的人選。”
左甜:“我有這麼想過,所以,真的太巧合了,長公主殿下有一個叛臣,死之前將證據和他的貪汙款放在了一起,而我,十五歲的時候,通過葉龍門的一張名片,結識了貪盜組織的頭目,目的就是為了能通過我,在宴會上接觸他們,或者是他們的妻子,孩子。”
昔桐:“貪盜?”
左甜:“貪官的強盜,因為我的身份,形象和非常絲滑的手法,沒有人發現過我,但這樣也讓我交不到朋友,所以我很抗拒這些東西。”
昔桐:“你們在貪汙款裡發現了證據?”
左甜:“對,夾在錢裡,正好夾在了我的提成裡麵,是山區教師們的舉報信,和工程師門簽字按手印的舉報信。”
昔桐:“你當時為什麼不放出來?”
左甜:“他們都死了,死無對證,我也不想被長公主殿下打成篩子,你也看到了二殿下的下場,如果我當年公布了那兩張舉報信,我活不到現在。”
昔桐:“那彆的呢?”
左甜:“做過就會留下痕跡,自然能查到。”
左甜:“而且,尊重女性,支持女性在職場發展,她做這些確實是我也很讚同,但是她在故意好人挑起性彆對立,他身邊的秘書長是我舅舅的校友,她的手機,一舉一動都在受到監視,她身邊所有的女性議員都是這樣,隻是沒有人敢說,一家老小都攥在她手上呢。”
昔桐皺著沒有久久沒有回應。
左甜:“我不相信這樣的人上位後會真的做出對女性有益的事情。”
左甜:“而且,他們這個家族發展到這一代,有資格登上皇位的就隻有他們兩個,等她登上皇位生下長子,那皇太子殿下就不再是唯二,不再重要了,就會想二殿下一樣,不做屍檢,至今都沒有找到凶手。”
昔桐:“所以,檢舉信在你那裡?”
左甜:“對。”
昔桐:“那阿文……”
左甜:“阿文的身份做得天衣無縫,但可惜,我要感謝一位畫家。”
昔桐:“畫家?”
左甜:“一位天才畫家,國慶的時候走的,他當時開玩笑得和我說覺得阿文的臉動過,然後我就開始細查他的身份,查到了之後我覺得他還是離開得好,他也很聰明。”
昔桐:“不敢相信。”
左甜:“還是,轟動全省的一件事,王氏集團的犯罪,明明一查就會查到的事情,而且還有新聞沒有報道出來的犯罪,那麼多年輕的男孩兒女孩兒,不可能不引起警方的察覺,這些都是誰在幫他,這中間的關係錯綜複雜,都和這位長公主殿下的親戚有關。”
昔桐:“你和我說這麼多,為什麼?你不怕我是……”
左甜:“打咩,我當時可是勸過你的,我遣散了所有的女傭和廚師,現在就隻能是保鏢做飯,而且,除了這間沒有窗戶的死房間,其他的地方都是信號屏 蔽器!”
昔桐:“早知道不留在這兒了。”
左甜:“哪有那麼多早知道?哼~”
昔桐:“那,你打算怎麼辦?”
左甜:“不怎麼辦,等著。”
昔桐:“等著?不把檢舉信送出去嗎?”
左甜:“不啊,年前那幾個人能進來偷東西,我想他們應該還有辦法進來,但是這次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昔桐:“你這裡,是我見過監控室最多的了。”
左甜:“沒辦法,過了這陣子就好了。”
昔桐:“你這樣,會不會有很多仇家?”
左甜沉默著,但直播的彈幕卻沒有沉默。
記者發布會上,一位金發小姐姐正用著專業工具仔細檢查皇冠,三個繼位,一個鎖定長公主殿下的臉,一個是鑒定皇冠的小姐姐的臉,另一個則是全景。
長公主殿下雖然沒有表情,但好像一個按耐不住笑容,想要宣告自己成功的人,焦急地等待著。
已經有十分鐘了,女孩兒放下工具,麵相記者。
“假的。”
記者連忙把話筒遞上去問:“are you sure?its fake!”
這時,長公主殿下臉上寫滿了驚恐。
“yes!”
“i can swear by the reutation of y faily, this is a relica!”
記者:“長公主殿下,這是個仿品,您之前是有賭的成分嗎?”
記者:“殿下,您這麼驚訝,難道您之前篤定這是真的嗎?”
突然,女孩兒奪過記者手中的話筒大聲說道:“hey! bitch,y
other is not with you at all, dont ntrol and onitor and other feale staff anyore!”
女孩兒扯下鑽石耳釘狠狠地扔在地上,耳釘裡的竊聽器被砸了出來,剛才還文文靜靜的女生現在瞪大了雙瞳,化身成勇敢的戰士,想要撕破長公主殿下虛偽的麵具。
隨後,女孩兒麵對記者,從上衣的文胸裡掏出兩封疊成手指大小的白紙。
“here are o letters of whistleblog, her unknown nsiracy, and of urse, it cannot be suarized by o letters of rendation!”
女孩兒將紙條拆開,恢複平整,皺皺巴巴的紙張像是複印過的,一張下麵全是名字,另一張下麵,除了名字,還有所有人的紅手印。
記者瘋狂拍照,攝像機老師連忙切近景,此時的艾澤芳是萬萬沒想到的,沒想到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為什麼?連投票結果都沒有公布,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女孩兒會背叛我?明明昨天還說得好好地,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啊!
記者:“長公主殿下,請問這一切,是否屬實?”
記者:“長公主殿下,您資助山區,強烈要求政府部門的關心,這些難道就是做戲嗎?”
記者:“您監視您身旁的人是真的嗎?”
記者的聲音重疊,亂哄哄的已經讓人聽不出來問的什麼問題了。
在艾澤芳耳朵裡,隻有一聲聲公主殿下和請回答。
由於網絡原因,直播結束。
左甜:“我很早就有一個仇人,真的很愧疚。”
咚咚咚~
保鏢拿著快遞進來。
“小姐,醫院給您的郵件。”
昔桐接過,保鏢出門。
昔桐:“要我幫你打開嗎?”
左甜:“不用了,我自己打開。”
左甜接過快遞,撕開虛線部分。
裡麵是一份腎臟配型……
腎臟配型?她沒有尿毒症啊,難道是彆人的?
左甜無奈地維持著笑容。
算了,就算把腎給他又怎樣?他應該照樣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