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亞擀麵皮,王柯淼負責包。
“你擀的麵皮好勻稱啊,不大不小,和我姥姥擀的麵皮一樣。”
“小時候我媽媽特彆喜歡吃中國的餃子,所以我就學,然後經常包給她吃。”
經常包?可是在小愛小時候,是一個喜怒無常的華僑叔叔經常包給他們吃啊。所以,唐亞就是這個喜怒無常的華僑?
“那你媽媽喜歡吃什麼餡的餃子啊?”
“韭菜,你和她不一樣,你不吃韭菜。”
“我能試試的。”
“如果不喜歡的話,怎麼嘗試都不會喜歡,要忍受煎熬的嘗試過程,那還不如不嘗試。”
好不同的人生格言,如果是小愛的話,那我估計小愛什麼都要嘗試一下吧……(黃不拉幾)
唐亞:“你媽媽喜歡吃什麼?”
王柯淼:“我媽媽,我媽媽喜歡吃油炸食品,喜歡油炸糕,炸麻花,炸雞,炸火腿,炸薯條……”
唐亞:“我們的媽媽還是有一點共同點的,我媽媽喜歡炸金花。”
兩人好像被點中笑穴一樣笑了出來。
“咱倆說話有壁,我在說油炸食品,你在說賭博。”
“沒騙你,我媽媽炸金花真的很厲害。”
“行行行,剛說到油炸食物,我還真的有點想吃炸雞了。”
“少爺,你都有餃子吃了,還要吃炸雞,這也太貪心了吧?”
“你沒錢給我買啊?炸雞還不舍得給我買。”
王柯淼眉眼含笑,顯得有些嫵媚。
“我昨晚可是吃了彆人給我帶的六蝦麵呢,你連個炸雞都不給我吃。”
“誒,沒辦法啊,我不知道某人的支付密碼。”
“好吧,那……”
“嗯?”
“沒什麼,你擀完和我一起包唄,你擀的太快了,我包不完。”
“彆包了,去買炸雞。”
“買炸雞?行啊,走。”
路上,王柯淼的頭發在八百元總監的設計下恢複了原有的層次感,穿著王柯淼的白色羊毛大衣,吃著抹茶味的冰淇淋,唐亞一隻手提著炸雞,橙子,草莓,一隻手提著甘蔗,蘋果,豬腳薑。
沒想到這裡有賣豬腳薑的,可能偏南方吧。
“喂,買這麼多你吃的了嗎?”
王柯淼不回答他,隻是獨自走在前麵。
王柯淼回到家繼續包著餃子。
唐亞:“一會兒要是不把你的炸雞和豬腳薑吃完,那以後就彆出去買東西了。”
王柯淼:“那我要是吃不完可以分給哈莫和小愛啊,他們還沒有吃呢。”
唐亞:“你說什麼?他們兩個副人格也配已經消失了,不用再想了。”
王柯淼:“你說什麼?你是主人格?”
唐亞:“對,不然呢?這是我的身體。”
王柯淼:“可你的真實名字不是唐亞啊,你的華裔父親姓沈,你為什麼姓唐呢?”
唐亞:“你說什麼?”
王柯淼:“彆自欺欺人了!你隻是一個副人格而已,副人格是不會替代主人格的,副人格隻會在主人格治療好後消失。”
唐亞:“不,不可能!我才是完整的一個人,我擁有完整的人生,我才是主人格!”
對,他的極限就是,誰是身體的主人。
王柯淼:“可笑,寄居在彆人身體裡的渦蟲,等主人格覺醒,你就該滾蛋了。”
“你!”
唐亞領著王柯淼的脖領,兩人雙雙摔到了地上,桌子上的餃子因為王柯淼強烈的求生欲而被拽翻。剛要一拳落下,王柯淼緊閉眼睛。
本該落下的拳頭沒有落下,迎來的隻是一雙無比震驚的雙眼。
“你醒了?”
“對,是我。”
哈莫雙手托住王柯淼的下巴:“對,是我,彆怕是我。”
“你……你哭什麼?”
哈莫的眼淚仿佛連成串一樣落下。
“他又要打你。”
“沒有,你這次回來得特彆早,他還沒有動手。”
“嗯,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心理醫生剛走,我就暈倒了,唐亞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有,雖然看起來還是凶巴巴的,但是明顯沒有像以前那樣暴力了。”
哈莫將王柯淼扶起,卻驚訝地發現王柯淼的手腕竟然有力氣。
但是哪來的鈴鐺?
哦,原來是這個啊,怪不得沒有喝藥呢。
“你什麼時候去見我媽媽?”
“你媽媽很安全,不用操心。”
“不用操心?我怎麼能不操心!”
“王祥源快要坐牢了,等王祥源進了牢,我就讓你們女子團聚。”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是誰,誰要告他?要告就早點告!彆他媽……”
“姓江。”
“江,天底下姓江的人多了去了,我哪知道是哪個江?”
“江流水,雖然是五年前的事了,但是你應該有點印象吧?”
王柯淼瞬間就想起了五年前那個男孩兒,因為是考完研辦的第一件事,所以印象很深。
“是哪個,清秀的小男孩對嗎?”
“對,你放貸的那個人,是他的父親。”
王柯淼瞬間陷入回憶中,但其實已經不記得什麼了,就隻記得他被裝在血淋淋的麻袋裡奄奄一息,送進醫院裡搶救,icu裡待了三天後往醫保卡裡充了二十五萬,在那之後就沒有再聽說過他的消息了,怎麼可能?我明明救了他啊!
哈莫:“他三年來一直在金辰做著出賣肉體的買賣,憑著床上的本事掌握了王氏集團很多犯罪證據。”
東窗事發,我所擁有的一切,將不複存在,那樣,我連和左小姐說話的資格都沒有,還談什麼和她在一起。
所以,為什麼是現在,為什麼不能等兩年,等個兩三年我們就能結婚了,然後再舉報王氏集團,到那時候我可以帶著我媽媽受金家庇佑,自然不會有仇家因為王祥源而遷怒於我們……
王柯淼:“所以,我當時是被你和江流水綁架過來的,對嗎?”
哈莫:“你問這麼多乾什麼?想報複我們啊?”
王柯淼:“可笑,王祥源死了,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沒了,我有什麼能力報複你們,到時候你們三個不是想對我怎樣,就對我怎樣嗎?”
哈莫:“你應該向所有被你父親傷害的人道歉,你應該被釘在恥辱柱上一遍一遍的被折磨!”
王柯淼又哭又笑,他哭自己一生如履薄冰,王氏集團被舉報,自己要從頭開始,他笑自己昨晚龍陽之興,早就沒有資格再結婚了,卻還在天真地想著左甜。
哈莫:“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