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相信,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是又忙又溫柔地哥哥,才五個月,他就趴在這裡,我一次次貪婪,暴力,甚至是因不夠深而對他的身體蹂躪,羞辱,他卻一次都不惱。
昨晚。
“暖氣停了,是不是有點冷啊?”
哈莫裸著身子鑽進被子裡,被橡皮繩綁住的王珂淼雙手雙腳冰涼,隻有蓋著被子的身子是熱乎的。
王柯淼將頭埋在枕頭上,不願意說一句話。
是小愛吧?她已經好久沒出現了。
“你的手腳被凍了很久嗎?為什麼不和我說話啊?”
哈莫剛剛健完身,整個身體都是熱的。
“因為……”
“你說什麼?”
咳咳咳……
猛烈的咳嗽。
哈莫移開枕頭,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水給他喝。
六十七天,今天正好是第六十七天。
六十七天前。
王柯淼在外麵被一個人在混亂中注射了麻醉劑,被裝進麻袋裡,兩個人合力甩進了後備箱,經過一晚的舟車勞頓,夜晚,天上泛著紅光,麻袋被抬進了這所公寓。
兩個作案人揭下頭套一個身形高大,留著狼尾長發,一個身形瘦小,嫩綠色頭發。
哈莫打開麻袋,裡麵正是在後備箱被磕地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王柯淼。
“你們怎麼把他磕成這樣?”
“抱歉啊,沒注意。”
嫩綠色頭發的男人挑釁地說。
哈莫:“儀器在另一個房間,去那裡吧。”
哈莫將在麻袋裡的男人抱起,哈莫健碩的身體倒是顯得王柯淼有些瘦弱。
長發狼尾男緊接著進入了房間,一個小時後,兩人出來。
“安裝好了。”
嫩綠色頭發的男人將一個優盤從口袋裡拿出來遞給遠處的哈莫。
“你把它拷到電腦上就行了,手機上也能關聯的。”
哈莫接過優盤,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對視,就前去開門,兩人離開。
哈莫將優盤收好,轉身回到房間,將房間裡的男人抱到另一個房間,王珂淼還處在昏迷的狀態,哈莫細心地擦乾淨王柯淼嘴邊的水漬,將他全身的衣物脫去,換上自己準備的玉桂狗抹胸睡衣套裝。將一顆薄荷喂的糖果塞進他的嘴裡,從抽屜裡拿過手銬,將男人的手銬在床的床杆上,細心地掖了掖被子。
在外麵抽著女士香煙的男人看著發出亮光的房間,愁人被一個患有癔症的變態折磨,不應該很開心嗎?為什麼,一點心情舒暢的感覺都沒有?
“喂,你已經抽了四根了。”
嫩綠色頭發的男人將煙泯滅,煙頭收集丟到車裡的煙灰缸裡,開車離開。
男人手腳被放下的感覺將他拉回現實。
小愛已經吧橡皮繩都剪開了,王柯淼的手腳終於得到了久違的自由,但是手腳早已凍僵,沒有任何支配的能力。
過了一會兒,王柯淼的雙手開始恢複直覺,能夠行動。
“小愛,好冷,你去先去把空調打開好嘛?”
王柯淼羞恥地有點受不了了,於是抱著他的肩膀將他扶起來,突然,小愛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哈莫抓住他的手腕問道:“誰解開的?”
“你是哈莫,還是唐亞?”
“你到現在還分不清我和唐亞嗎?”
對啊,如果是唐亞,現在看到我手上的身子被剪開了,肯定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要動手了。
“哼~(嗤笑一聲)幸好不是唐亞,不然,又是一頓毒打。”
哈莫將眼神睨向泛白的無精打采的臉頰。
“有什麼好看的?不都是你乾的嗎?”
“啊對對對,我乾的我乾的,誰叫我是主人格呢?副人格一個變態,一個暴力狂,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哈莫從床上爬起來,出門。
王柯淼冷地蜷縮成一團,被子嚴嚴實實地蓋在身上,哈莫將屋外所有的取暖措施和一盒東西全都拿進來,順便在外麵打開了屋裡暖氣的開關,把王柯淼的被子掖嚴實了。
過了好一會兒屋裡終於暖和下來,但是屋內的溫度升高,蓋著被子便有點熱了,王柯淼便掀開被子,全看到哈莫在用玻璃管攪動一杯乳白色的液體。
王柯淼掀開被子坐起來,仰著頭。
哈莫將杯子裡的液體舉起,仔細看了看,攪拌均勻,裡麵加了花蜜,喝起來也不會有苦味。
哈莫掐住王柯淼的下巴捏住嘴巴將一杯水順著王柯淼的食管灌下。
咳咳~
每日一杯,就是三個人格喂法不一樣而已。
“暖氣是唐亞關的吧?”
“應該是吧,也就他不怕冷。”
“你們三個到底要怎樣才能放我走?”
“你報複心太強了,我怕放你走,我們三個誰都活不了。”
“那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嘛?對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做這種變態的事情,簡直……”
“閉嘴,你還想不想吃晚飯了?”
王柯淼閉眼,最近唐亞出現的頻率太高了,要麼是一天一頓,要麼就是一整天都沒有。
“你給我準備晚飯了?”
“對啊,今天和爸爸去了一個飯局,我給你帶了我覺得挺好吃的幾個菜。”
“什麼飯局?”
王柯淼有些擔心。
“一群老變態的飯局,不用擔心,我不會搶走你在你爸爸麵前的地位的。”
是那種飯局啊,事先準備美女服務員,如果看上了那就直接送給他,用女人換合作機會。
哈莫拆開保溫袋,裡麵的飯菜還冒著熱氣呢。
魷魚愛上蝦,烤牛排,三蝦麵。
“真不敢相信。”
“什麼?不敢相信什麼?”
“這些菜,都是我和我母親愛吃的。”
“哦?我看到你母親……”
“什麼?我母親她怎麼了?”
“沒有,就是今天穿地很漂亮。”
哈莫拿起餐具正要喂他,但是王柯淼已經哭出來了。
“她又被姓王的畜牲帶到了那種飯局上對嗎?”
哈莫不敢抬頭看他,因為今天飯局上的畫麵已經把小愛刺激出來了,剛剛穩定的狀態,他還想和王柯淼再待一會兒的。
“他沒有帶你去過嗎?”
“沒有,所以,那種飯局,是,什麼樣子嗎。”
哈莫直視著他的眼睛,眼中噙滿淚水。
不敢相信,他竟然沒有去過,王祥源的親生兒子,這麼避著?
“阿姨沒有被性騷擾。”
但是看著彆人被騷擾,對於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騷擾呢?飯局上煙霧繚繞,那些惡心的老總會講葷段子,會用眼皮鬆弛地蓋住眼球的雙眼色眯眯地瞟阿姨。
“真的嗎?”
“真的,阿姨……”
“可是如果我一直不出現,一直沒有給公司帶來利益,一直在這裡的話,那我媽媽會怎麼樣?”
對誒,阿姨好像就是一個布料商的女兒,家裡沒什麼勢力,王祥源肯定會榨乾她最後的一點價值,然後將她,狠狠拋棄。
“哈莫,如果你不能放我走,那我媽媽怎麼辦?”
媽媽?對啊,我的媽媽怎麼辦呢?我的媽媽……
“哈莫,哈莫!”
“你先吃飯。”
“可是……”
“我讓你先吃飯!阿姨現在還沒事兒。”
哈莫暴躁的語氣和眼神讓王柯淼低下頭不敢再說,他是怕唐亞出來,如果唐亞出來,不僅今天晚上吃不上飯,而且保護媽媽的事也沒商量了。
王柯淼自己拿起筷子,混著淚水機械地吃了下去,哈莫盯著他吃飯,主人格壓製著唐亞,他的心逐漸平靜。
沒吃幾口,王柯淼堅定地看著哈莫的眼睛。
“你幫我保護我的媽媽,我留在這裡治愈你,怎麼樣?”
“你願意,留下來。”
“我願意,隻要你能保護好我媽,我什麼都願意,我願意……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