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頂樓art大家狂歡到了十二點,年輕人們的精力總是無窮的,大部分人接著去金辰hay。
金辰,a市最大的娛樂場所。
今日a市早間新聞,天空中多架直升飛機在下午與晚上在空中三兩成對地向著一個目的地飛翔,眾多豪車在四環鐵路上成群結隊,被網友戲稱某總裁邀請眾人宴會,大家紛紛雲集該省東南角。
左宮娛樂老總的女兒與其他娛樂大咖相談甚歡,左宮娛樂又添新人。
左甜與房地產大佬王柯淼疑似情侶……
左甜睡到十點半才醒,洗漱完到二樓億未離的房間敲了敲門。
“你在房間嗎?”
無人應答,左甜隻好下樓。
一下嘍就看見億未離在大圓桌上玩平板。
“怎麼一股榴蓮味啊?”
“小姐你醒了,億少爺剛吃了個榴蓮,廚房裡還有,你要吃我去給你拿。”
“甜豆漿、油條、雞蛋,開一個黑刺,對了,一對隊長張蜜今天來上班了嗎?”
“一隊隊長來了。”
“挑幾個,跟我去學校住。”
“好的,我去轉告她。”
億未離:“唉,寒管家,我想喝胡辣湯。”
管家:“好的。”
左甜看著穿著白t灰色短褲黑色拖鞋的億未離皺著眉頭。
“你待幾天?”
“嘖,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
“……”
我真是越看他越不順眼,好像一腳把他踹出去!
手機鈴聲響起。
“喂,媽,怎麼了?”
“兒子啊,你在甜甜那住的還習慣嗎?”
“害,媽,我住的挺好的。”
“那,你和甜甜發展地怎麼樣了?”
“啊?不是媽,你沒看新聞啊?”
“哎呦新聞那都是錯位拍的,再說來了這麼多少爺,她不就隻留了你嗎?”
“唉,媽不是……”
左甜打開手機,今日頭條:左甜和王柯淼疑似戀人關係,扶手貼臉動作……
這也太大題小做了吧?
“啊,彆說了,我掛了!”
左甜認真地看著今日頭條有關舞會的各種消息。
“左甜,你和王柯淼是什麼關係啊?”
不假思索:“家族企業對頭關係。”
“……”
“那你們怎麼認識的啊?”
“你管著?”
“你這人就不會聊天,你喜歡他嗎?”
“我們有熟到可以聊自己喜歡的人的程度了嗎?”
“所以你這是承認你喜歡他了?”
“……不想和你說話。”
管家和機器人帶著餐回來了。
“寒管家,你知道左甜和王柯淼是怎麼認識的嗎?”
艸,我人就在這了你還這麼打聽我?
“不知道。”
“在金辰門口認識的。”
“未成年人是不能進金辰的。”
“所以啊,是在金辰門口認識的。”
“那具體是怎麼認識的呢?”
管家將機器人端來的食物都擺在桌子上。
“臘月的時候認識的,”
臘月。
那時左甜已經在上高三了,在家教的輔導下跳級。
那天晚上,葉龍門沒有來接我放學,而是兩個保鏢。
車上的玩偶還沒有換成大熊,而是一隻粉紅豹。
他們兩個來接我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
“等一下,你們兩個先彆上車,我有事要單獨在車上做。”
於是我在車上給葉龍門打電話。
嘟——嘟——
“你去那裡了?你說好要帶我去看電影的!”
葉龍門那邊很吵,我一聽就知道他去了金辰。
但他肯定不讓我去找他,手機上有定位,那就不拿手機了。
用厚厚的毯子將粉紅豹蓋住,手機放在腦袋的旁邊,這樣他們應該就不會懷疑了。
悄悄打開車門然後再關上,周圍有很多車,可以悄悄溜走,正好身上還有幾百塊錢,可以打車去金辰。
過了十幾分鐘,保鏢進車查看,他們以為我是太累所以睡著了,我平時太乖,所以他們對我從來不會有任何防備,開著車就走了。
十點半的時候我到了金辰的門口,金辰特彆大,有好幾個門,我進的是最大的一個門,門口的侍應生看見我穿著紅色的校服不讓我進。
“我找葉龍門,我是他妹妹。”
“葉龍門?這……來這兒消費的也不可能把名字告訴我們啊,你知道他的房間號碼?他是去了地上還是地下?要是地上的話你說房間號就行,要是地下,你就要去地下找主管了。”
“我不知道他去了地上還是地下。”
“那你可以給他打電話嗎?”
“我能借你們前台的電話給他打嗎?”
“可以。”
嘟——嘟——
“喂,誰啊?”
“我在前台,你下來!”
“啊,行,我讓三水下去。”
三水?他的下屬嗎?真是,又派彆人來打發我!
不一會兒一個西裝大帥哥下來了。
當時戴著垂耳兔的帽子圍巾手套三合一,就隻露出一半臉,他把手搭在我的頭上,聲音在我頭頂響起,酥酥麻麻的。前台畢恭畢敬地叫他王先生。
“甜甜,我們去看電影吧。”
他溫柔的樣子特彆帥,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跳的特彆快,但一瞬間就感覺不到自己心跳地快了,他牽著我的手,一隻手搭在我另一邊的肩膀上,問我想看那部電影。
我全程都沒有說話,看電影的時候他坐在我旁邊,手上拿著我的圍巾和一杯熱的珍珠奶茶,我看了看他的皮鞋和我的雪地靴,感覺我好幼稚。
很安靜,沒有電話會打給他,也沒有彆人會打擾我們。
電影結束了,眾人都陸陸續續散場,等到人都走了,掃地阿姨清理垃圾他才開口。
“我叫王柯淼,柯是……柯南的柯,淼就是三個水。”
我看著他的臉,看著他說話,眼淚汪汪的,他以為我要哭了,於是就雙手抱著我的臉,特彆認真地說:“能見到你,我很開心,所以我希望你也開心。”
“嗯?”
“剛才沈騰喊你過來呀的時候,你笑得特彆開心不是嗎?”
“嗯!”
“你笑起來特彆漂亮。”
“嗯。”
“我送你回家?”
“嗯,回家。”
他在電影院門口幫我圍好圍巾,戴高帽子,屋外一片雪白,南方很少下雪的,但今晚的雪卻下得很大。
保鏢們在門口等了很久,他們戴著口罩,但臉和脖子早就被凍的通紅了。
保鏢見我來了,雙手護在我的肩後,我到了門口磕了磕腳上踩的雪,汽車發動的聲音響起,我立馬轉頭,他還沒有開走,後排的窗戶打開,那人在雪景裡,他還戴著眼鏡,那一幕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裡,我估計我這輩子都不會忘。
我朝他揮手,他也微笑著向我揮手,揮完手後,我不想進屋,就看了那麼幾秒就被保鏢的身體擋住了視線,開門進屋。
我不顧還沒有換下來的鞋會不會踩臟瓷磚,跑上二樓想看他的車,正好在我眼前離開。
那天晚上之後我一晚沒有睡覺,就算是明天,我也精神抖擻,但卻都在被老師說,上課開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