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背後有人授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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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棠兩人已是躲閃不及,都認為鐵定完了。

“陛下!”

幸好趙公公帶人及時趕到,兩個禦前高手出動,頃刻製服了失控的馬兒。

“哎喲陛下!您沒事吧?”趙公公魂都快嚇沒了,他顫抖著走來,連忙就要攙扶永昌帝。

這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他可就九族不保,雖然他也沒九族了。

覺得性命不保的還有薑棠,她緩過神發現正壓在永昌帝身上,一時間心尖都在顫。

她趕緊起開,連自己埋哪都想好了。

(完蛋完蛋,拿狗皇帝當肉墊,滾下來的時候好像還掐他了,死幾回都不夠還啊!)

(我還能搶救嗎?還能順利獲得解藥嗎?)

永昌帝被攙扶起身,他不愧是見過大世麵的帝王。

麵不改色訓斥趙公公:“慌什麼,這點變故也值得你慌神?回去不許告訴太後。”

同時間,他細聽著薑棠心裡念叨。

見她這般聒噪,便知她大概是無礙了。

隨後永昌帝正了神色,視線瞥向那被控製住的馬兒,深知其中不簡單。

他詢問道:“是何原由,馬怎會受驚?”

這是他的戰馬,乃群馬之王,從小便經受磨礪,什麼刀光劍影沒見過。

怎會輕易受驚?

禦前侍衛很是老練,已然查驗了馬兒,很快得出一個結果。

他跪上前稟報道:“陛下,發現一枚釘子,馬是因此受驚!”

隻見他說著,一雙手攤開呈上,手心中躺著一顆沾染馬兒鮮血的鐵釘。

鐵釘已被馬兒踩踏歪曲,上麵還殘留著些、不知是何的黑色絮狀物。

“哦?”永昌帝走近查看,心底越發認定此事古怪,他喃喃著,“好好的,草地上怎會有釘子?”

此處歸屬皇家,平日絕無閒雜人等,也會有人定期打理、巡視。

此物絕沒在這的理由。

永昌帝的話,趙公公等人無一能答。

薑棠盯著那顆釘子,漸漸回想起什麼,臉色微變。

(狗皇帝這麼嚴肅,是在懷疑什麼嗎?確實還挺可疑的。)

(釘子上麵黑黑的東西,跟剛才那個士兵身上掉出來的黑紙團很像,難不成是他使的壞?)

這一提醒,永昌帝也想起那個士兵,現在回想他確實處處透著古怪。

不動聲色微一斂眸,永昌帝狀作無意說:“對了,方才這附近隻有一個士兵,可以先查查他。”

禦前侍衛領命去了。

薑棠笑笑,(還挺聰明,你小子就不該死啊。)

永昌帝暗歎氣,尋思薑棠怎麼連誇人都顯得晦氣呢?

一場突發事件過後,趙公公等隨從再不敢大意,趕緊將二人護送回操練場地。

薑棠很開心,狗皇帝沒有追究她的不敬之罪,甚至連提都沒提。

穩穩當當躲過一劫。

永昌帝兩人剛安置好,侍衛來回稟了。

那個士兵果然有問題。

從他身上搜出好些黑紙包裹的鐵釘,他應是在周圍撒了不少,馬兒難免中招。

大抵是知道永昌帝突然前來,他才臨時有此行動。

也不清楚這背後有人授意沒有。

侍衛稟報完所知內容,試問道:“陛下,那士兵該如何處置?”

永昌帝端坐在臨時座椅上,他目光冷峻,不假思索道:“先嚴刑拷打,將他背後之人挖出來。

若實在嘴硬,便賜他剔骨之刑吧,這骨則製成拚具,供孤消遣把玩。”

薑棠坐至一旁,聽得背後陣陣發涼,手心裡全是冷汗。

(多嚇人啊,輕飄飄一句話就定了一個人生死,還是這麼慘的死法!狗皇帝你可玩兒點好的吧!)

(這人也真是,什麼了不起的主子值得這麼效忠,這下連死都不得安寧,屍體還要被人玩弄……)

永昌帝對此毫無愧疚,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對方敢做,就該想到今日的下場,他不過是作為‘天’降下懲罰而已。

倘若他心慈手軟,也坐不上這把龍椅……

薑棠因著好奇,開始思考這次幕後主謀,很快她想到一個可能。

(是誰指使的呢?能對狗皇帝行蹤了如指掌,說明對方權勢不小。)

(難道……會是他?)

聽到薑棠也許知情,永昌帝眼底閃過興趣,不動聲色朝她看了過來。

期待心聲接下來的揭秘。

隻見薑棠麵色凝重,過了良久,她忽然擠眉弄眼。

打出一個哈欠。

(啊,玩累了好困啊,算了,不想了。)

永昌帝:“……”

他有一種如廁到一半,被趙公公催促著上朝的焦急感。

想著,他一個眼神殺向趙公公,那是種想將對方剝皮抽筋的淺顯意味。

趙公公收到陛下目光,嚇得抖三抖,卻渾然不知自個兒錯哪了。

他想啊想,半天想不出,焦急之下‘撲通!’跪地。

“陛下!老奴知錯了,饒過老奴這次吧!”

永昌帝被弄個猝不及防,他怔了怔,下意識就問:“你錯哪了?”

這致命的問題,讓趙公公苦不堪言,他隻能試探道:“錯、錯…在老奴救駕來遲?”

永昌帝眉頭一挑,沒有說話。

趙公公見狀,明白是猜錯,又試探:“那就是老奴今早上的茶涼了?”

還是不對,他又猜:“老奴在陛下身旁出虛恭?”

依舊不對,趙公公竟豁出去了,咬牙狂猜:“鼻涕蹭在了陛下龍袍上?”

“不小心拔掉了陛下幾根龍絲?”

“偷吃了陛下禦膳?”

這簡直是往死了猜,根本不打算給自己留活路似的。

永昌帝:“……”很好,這還套出來不少。

薑棠實在犯困,都沒精神看這出好戲,眼皮止不住地打架。

“嘶!”突然,她右手傷一疼,感覺傷處的皮肉都擰在了一起,臉上痛苦扭曲。

永昌帝轉頭看去,“薑美人怎麼了?”

“應該是、手上的毒發作了……我不行了!”薑棠艱難回應,她疼得麵色逐漸慘白,忽然就兩眼一翻。

癱在了木椅上。

張禦醫提醒過,毒素發作會很難受,但她不知道會這麼的痛苦。

感覺皮肉在扭曲跳動,渾身的血液瘋狂逆流,體內如針紮般疼,連呼吸都有些壓抑了。

永昌帝臉色微變,起身下令:“回宮!”

……

“賤人!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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