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的眾人紛紛抬頭看去就看到陳總帶著一老一少走了進來。
瞧見老人的長相時,廳內的眾人都站了起來。
安薇低聲提醒道:“那就是雲老教授,他旁邊那個年輕男子是他的孫子雲仲,也是從事珠寶鑒定這一行的。”
話音落下,隻見陳總和雲老交談了幾句後就朝著她們的方向徑直走來。
許挽安眨了眨眼,不會來找她麻煩的吧?怎麼說好歹也是業內泰鬥不至於吧。
車語琴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看不明白雲老的來意默默離許挽安遠點。
等雲老等人走近,陳總作為中間方正準備為他們介紹時,雲老先開口朝著許挽安笑道:“這位小姐就是鑒定出熾熱之心紅寶石鑒定錯誤的許小姐吧?”
許挽安:“雲老好,久仰大名,我是許挽安,您叫我挽安就行。”
而後又把剛剛對著車語琴等人的話又說了一遍,總結就是我能鑒定出來大多靠運氣,比不上諸位。
她畢竟初來乍到,還是鑒定一行的小菜鳥,低調點總是好的。
雲仲揚著下巴露出一對大鼻孔對著許挽安,“可不就是靠運氣嘛!要不然就你那點水平能比得過我爺爺!真是笑話!”
許挽安抿了下嘴,來了!狗血言情文裡常見的打臉炮灰來了!
接下來的劇情是不是雲老孫子不服提出比試,她一陣推脫後答應了下來,然後雲仲輸給她,從此對他馬首是瞻。
她眼裡閃著光,不知是期待多一點,還是害怕緊張多一點。
結果下一秒就見雲老抄起拐杖對著雲仲一連打了好幾下,“你個死龜孫子哦!下巴抬得那麼高是想戳死誰!還有誰讓你把那對惡心人的大鼻孔對著彆人的,你不嫌臟,我還嫌呢!我之前是這麼教你的嗎?趕緊給我端正好態度,否則彆認我這個爺爺!”
龜龜:有被冒犯到。
雲仲蹲下身縮成一朵蘑菇,“嗚嗚,爺爺,我錯了,彆打了,我馬上道歉,嗚嗚。”
雲老這才收回拐杖,不好意思地笑笑:“讓諸位見笑了,這逆孫不打不成器。”
其他早已見慣了的業內眾人嗬嗬笑著應和。
隻有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的許挽安目瞪口呆,實在是在豪門圈待了那麼多年,那些人都是極其愛麵子的主,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教訓自家孩子,有甚者還會幫著為非作歹。
雲仲呲牙咧嘴地站直身子誠摯地向許挽安道歉,“許小姐,對不起。剛剛我不該對你無禮,請你原諒我。”
許挽安見雲家祖孫這麼有誠意也不好怪罪,原諒了他。
嗐,這次記仇小黑本沒用上。
接下來的鑒定會都是在一種非常友好和諧的氣氛結束。
但這次鑒定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本次出席鑒定的鑒定師對許挽安這個新銳鑒定師的實力有了認知,確實是實力不輸資深鑒定師啊!
雲老和許挽安這個年齡相差幾十歲的小友交談甚歡,兩人交換了聯係方式,打算回去後有時間在網上繼續交流鑒定經驗。
鑒定會結束後,許挽安,雲老祖孫和車語琴三人和億德的陳總,安薇去附近的私房菜館吃了飯才分開。
*
南山莊園裡麵不僅有溫泉場所,還有野炊營地,會所酒吧,很多遊玩設施,是京市很多年輕人出遊的優選。
許挽安,秀兒和秦妙筠一來到南山莊園就直奔溫泉而去。
值得一說的是南山莊園也在傅氏旗下,所以來之前李管家就已經為她們定好了房間。
許挽安身體不好,所以行李都是由秀兒和秦妙筠代勞。
三人打算舒舒服服地泡了溫泉再下去逛逛,南山山莊的風景也很是怡人。
就在三人泡溫泉的時候,一行人張揚的年輕人正聚在野炊營地那野炊打牌喝酒。
傅知然偷偷摸摸地找山莊的經理打聽到懷蕊姐他們所在的位置後就匆匆跑了,自然就沒聽到經理最後那一句話。
“二少爺,夫人也來莊園了。”
南山野炊
石代曼:“時鴻,前幾天我好像見到傅家那病秧子去你家了是嗎?她去你家乾嘛啊?”
其他人聽到後紛紛看去時鴻,臉上的表情各異。
“傅家病秧子?蓓蓓那繼妹啊!”
“提到她乾嘛,不嫌晦氣啊!一個短命鬼!”
“不過她去時家乾嘛?不會是搞錯了方向,本想去遲家,結果去時家了吧,哈哈哈哈哈。”
隻有曾經在酒色接觸過覺醒後的許挽安的幾個沉默外,人群裡大多數人都對著許挽安各種貶低嫌棄,仿佛提到許挽安的名字都臟了他們的嘴。
時鴻聽完後不禁想起許挽安找來那天的黑暗時刻,那是他這輩子被他爸打得最狠的一次。
“石代曼,你那張臭嘴要是不會說話,我可以好心幫你縫了!”時鴻陰惻惻道。
眾人驟然安靜下來,驚疑不定地看著時鴻。
聞晴晴更是覺得奇怪,上次在酒色的時候,時鴻可是和許挽安剛到底的人,怎麼現在聽這話鋒像是向許挽安服軟了。
該不會是許挽安真拿她那個記仇本找上時家了吧,再聯合石代曼說許挽安去了時家的情況分析,十有八九了。
聞晴晴這時隻覺得慶幸,幸好她機智,服軟服得快啊!要不然時鴻的下場就是她的了。
石代曼:“時鴻,你發什麼瘋?!我不過是問問許挽安那短命鬼去你家乾嘛?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何必說話那麼難聽。”
說完又給許蓓使了個眼色。
許蓓:“時鴻哥,曼曼隻是嘴快,她無心的,你不要怪她嗎?她也隻是好奇許挽安找上你家做什麼而已。”
許蓓畢竟是時鴻愛了多年的女人,她的話,時鴻還是聽的。
“好,這一次就算了。”
說完時鴻又安靜下來了,顯然不打算多說許挽安去時家到底是做什麼去了。
其他見時鴻不說也沒法,隻能轉移話題了。
許蓓擰著眉時不時看一眼時鴻,說真的,她也很好奇許挽安去時家做什麼?主要是最近的許挽安變得她都快不認識了?但見時鴻不欲多說,她也沒法子。
可沒想到就在這時傅知然忽然跑了進來對著中間的鄒懷蕊道,“懷蕊姐,張哥,時哥,這麼巧,你們都在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