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麼一說,吳教練才點了點頭,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昨天晚上他有一個朋友要去機場,吳教練就開著車去送,畢竟是駕校教練,又有20多年的駕齡了,感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
可就在他把那個朋友送到機場,自己一個人開車往回走的時候,卻出現了意外。
“我當時正在專心的開車,卻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困意,周圍的環境也越來越黑,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可就在這時,一輛車突然間從旁邊衝了過去,我差點和他撞在一起。
我有些氣憤,但還是沒有太過於計較,可就在這時,我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一幕…”
吳教練說著,臉上還帶著一絲後怕。
“我看到了一個鬼,突然出現在我的車前麵!
他滿身滿臉都是血,嘴裡一邊說著讓我償命之類的話,一邊突然衝到了我麵前!
我被嚇了一跳,趕緊猛的打了一下方向盤,結果剛好撞在了一棵樹上!
那樹的樹杈刺穿了車玻璃,還好我反應快,才隻是刺中了肩膀,否則…”
吳教練說到這裡,臉上還帶著一絲後怕的恐懼。
他連忙向我哀求道。
“陳小師傅,你昨天那樣提醒我,一定是看出了些什麼事情。
能不能求你救救我?
隻要你能救我,無論多少錢都行!”
我沉默了一下,沒想到自己果然猜對了。
那個鬼魂竟然趁著吳教練一個人開車的時候,想要給吳教練製造一場車禍!
“實不相瞞,我昨天去駕校的時候,就看到一隻鬼魂惡狠狠的盯著你,所以才問你認不認識他。”
“想讓我救你可以,但必須得跟我說實話!”
聽我這麼一說,吳教練沉默了一會,才滿臉無奈的歎了口氣。
“哎!
真是作孽啊!”
吳教練和我說,我形容的那個人他的確認識,而且是他的一個學員。
但那個學員卻考了很多次都沒有通過,對他懷恨在心,認為是吳教練沒有好好教他。
吳教練臉上帶著無辜的神色。
“學員有那麼多,我每個人都是認認真真的教,他自己學不好能怪得了誰?
要是我真不好好教,彆人怎麼都能學得會?”
我點了點頭,問他後來發生了什麼。
“唉,那學員覺得自己的技術已經夠了,是我故意不讓他通過考試。
於是就自己弄了輛車,無證駕駛。
結果出了車禍,一命嗚呼了!”
吳教練萬分無奈的開口:“陳小師傅,您說這能怪我嗎?
沒想到他竟然纏上了我,我,我冤枉啊!”
吳教練十分委屈的這樣說著,臉上也帶著一股無奈的表情。
不過我卻發現,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在偷偷觀察著我的反應,眼神也有些飄忽。
我本能覺得,他可能是在說謊,但又找不到他話語中的邏輯破綻。
而師父給我的那本筆記中介紹了如何處理這類型的事,既然是逝者和生者產生了矛盾,所以就要把死者的鬼魂叫出來。
讓他們當麵說清楚,再根據情況來選擇處理辦法。
同時處理這些事也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能讓鬼魂害人。
想到這裡,我對吳教練說,這件事並不難解決,隻要他能把那個學員的鬼魂叫出來,我就能夠把他製伏。
吳教練趕緊答應。
說他昨天撞在樹上的時候,看到那個學員的鬼魂對他露出了冷笑,肯定還會過來找他索命的。
要是不把這件事解決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又會出現意外。
看他答應了下來,我讓他在病房裡等一會,自己都是走到醫院的樓梯間給師父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師父才接了起來,我連忙問師傅現在忙不忙。
“不忙,你說。”
我清楚的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陣的哭聲,師父像是走遠了一些,才安靜了下來。
“師父,我報名的駕校教練遇到點事…”
我把這件事簡單的和師父說了一遍,師父語速極快的開口道。
“既然是你遇到的,那你就幫著解決一下,那本筆記上寫著應該怎麼招魂,你記住了嗎?”
我趕緊說記住了,師父繼續說道。
“這件事的難點是那個教練很有可能在騙你,不能聽他的一家之言,你可以問問那個鬼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一種符籙可以讓鬼被禁錮,我今天沒時間過去,你讓李念跟你一起去,他就會畫這個符。
問完之後,活人的事活人解決,你們隻要不讓惡鬼害人就行。”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李念竟然真的會畫符,還能禁錮鬼魂。
師父繼續說,讓我好好做這件事,要是能阻止鬼魂變成惡鬼,就是妥妥的大功德一件,還能壓製我身上的煞氣。
另外再帶上小玉,說不定也能用功德壓製她的暴戾。
我全都答應下來,師父又問了問那個屍體處理的怎麼樣,我如實說,還說家屬給的錢放在了師父的辦公室,師父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語氣中顯得很欣慰。
掛斷電話後,我又給李念打去了電話,聽我說是這種事,他直接滿口答應下來,和我約好晚上見麵的地點,就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我聽李念的聲音感覺有些不太對,旁邊似乎還有女人的哭聲,以為他是在接待死者家屬,就沒有多問。
回到病房,我跟吳教練說,今天晚上可以做這件事,他顯得很驚喜。
“你先彆急著高興,這件事你必須得參與,因為招魂得你自己來才行。”
吳教練瞪大眼睛,眼底又露出了一抹恐懼。
“那,那該怎麼招魂?”
我回憶著筆記上的內容,開口說道。
“招魂不難,你讓你家人準備一碗夾生的糯米飯,再準備一些香燭紙錢,淩晨十二點一刻的時候,找一個十字路口,把三根香插在米飯上,在一旁焚燒紙錢,並且呼喚那個學員的名字。
我會帶著人在一旁等候,隻要那個鬼魂出現,我們就直接把他製伏,保證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吳教練聽到這話,心中十分恐懼。
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不得不答應了下來。
他受的大多是一些皮外傷,隻有左肩的傷口比較嚴重,暫時沒法動,倒是不影響這些事。
和他約好後,我才離開了醫院,準備讓小玉晚上和我一起去解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