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我抱在懷裡,隻覺得她渾身柔柔弱弱,似乎一陣風都能吹倒似的。
和剛剛那大殺四方的強悍樣子完全不同,甚至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她側著頭思考了一會,嘴裡突然呢喃道:“小,小玉…”
我有些驚喜:“你叫小玉嗎?那你還能想起彆的事情嗎?”
可這時,她卻雙手抱著腦袋,臉上再次露出了痛苦之色。
我看她身上的裙子又有變紅的跡象,急忙一把抱住她:“想不起就不想了,我以後就叫你小玉,我會真心對你好的!”
“嗯!”
她趴在我肩膀上,發出了細若蚊蠅的聲音。
我畢竟是因為她才能激活真龍紋身,也是她幫我度過的這個死劫,無論她究竟是什麼來曆,是人是鬼,我都決定要對她好。
而且小玉看上去也不像是鬼,一般的鬼就算是有形體,也根本沒有這麼真實的觸感。
而她除去沒有呼吸之外,和活人也沒什麼兩樣,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心跳。
想到這,我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要再次感受一下。
可剛碰到那軟綿綿的觸感,小玉就瞬間躲開,同時臉色羞紅的看著我。
“夫君,這畢竟是在外麵,不太好吧?”
我尷尬的一笑。
等會,要是在屋裡是不是就…
我剛想到這,卻看到一張鬼臉在遠處陰森森的盯著我。
我被嚇得一身冷汗,竟然是之前逃走的寧寧!
她隻是看了我一眼,就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卻根本不敢大意。
此時小玉已經恢複正常,應該是沒能力再殺死那麼多惡鬼了,除非再次進入狂暴狀態。
可那種狀態下的她敵我不分,隻對鮮血有種近乎本能的渴望,也隻有我的血才能讓她恢複正常。
說實話,剛剛她那種樣子實在是把我嚇得不輕。
萬一她殺得興起,把我也殺了怎麼辦?
所以現在的我們幾乎沒有任何自保之力,要是再讓那些鬼圍攻,恐怕凶多吉少。
現在必須要去找我師父才行,順便也能問問小玉的情況。
正想著,彆墅門口傳來了一聲呼喚。
“陳凡!”
我驚喜的轉頭看去,竟然是我師父宋琰!
急忙招手讓我師父看見,小玉卻怯生生的躲在了我身後。
師父很快走了過來,看到我沒事,他臉上也露出了一抹釋然。
“陳凡,你沒事就好。”
我忙問師父怎麼會來到這裡,師父跟我解釋。
說在我的真龍紋身,沒有被激活之前,他都不能幫我渡劫。
如果有人插手,這劫難就會來的更凶。
現在算出我的真龍紋身已經被激活,擔心我出問題,才趕緊來找我的。
我鬆了口氣,連忙把衣服解開,讓師父看見我身上的五爪黑龍。
師父驚訝的伸出手,像是想要撫摸一樣,卻又縮回手感慨道。
“不愧是陰龍煞,果然和傳說中一樣!”
我想問這個陰龍煞是什麼,我師父卻看到了躲在我身後的小玉,瞬間把我拽到他身後,轉而十分緊張的盯著小玉。
我心中驚訝,師父從來沒有露出這種緊張的表情,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大凶之物一樣,甚至眼底還有一絲恐懼!
之前麵對胡陽明、紙人宋師傅和那旗袍女鬼的時候,師父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可看到小玉卻這樣驚恐。
“你,你難道是陰山屍王?”
小玉疑惑的看著師父,隨後又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我。
我露出無辜的表情,對師父說道:“師父,這是幫我激活真龍紋身的人,也是我的,我的女朋友!”
我和小玉畢竟無名無分,妻子之類的說法有些牽強。
而且。
小玉現在失憶,什麼都記不起來,甚至就連身份都是個謎。
師父皺著眉頭仔細的盯著小玉看了一會,隨後才鬆了口氣,說自己可能是認錯了,但他眼中的警惕和緊張卻並未消失。
我從師父身後走出,握住小玉那冰涼但柔軟的小手,才對師父問道。
“師父,陰山屍王是什麼?”
師父一臉的諱莫如深,又看了看小玉,才說等回去再說。
我也有一肚子話想要和師父單獨說一說,就跟著師父離開了彆墅區。
白天的那個退伍小哥已經換班了,晚上是另一個小哥站崗,我隻好等明天再把軍裝和徽章還給他。
走到門口,發現師父竟然換了一輛邁巴赫來接我,司機還是之前那個,難道這也是師父的車?
師父笑嗬嗬的道:“你小子穿著軍裝倒是人模狗樣的,今天折騰一天累了吧?”
我忙說道不累,能活下來比什麼都強。
師父像是有些忌憚小玉一樣,自己竟然坐在了副駕駛,我隻好拉著小玉坐在了後排。
邁巴赫在路上一路疾馳,這司機的技術很是高超,沒一會就送我們回到了寧北殯儀館。
“我給你在這裡安排了一個住處,”
師父看了一眼小玉,“你找到房子之前,可以先住在這。”
“就在最裡麵那一間,你先把她安排好,再來我辦公室找我。”
師父邊說邊下了車,那司機才開著車走了。
我深吸口氣,看向麵前的殯儀館,劫後餘生的喜悅,讓眼前這有些陰森的殯儀館看上去也沒那麼恐怖了。
師父在前麵走,我看了看依舊空蕩蕩的保安室,有些疑惑的問道。
“師父,這裡麵的保安大爺呢?昨天我還看見他了呢!”
師父臉色一變,回頭遲疑的看著我。
“你昨天,真的看見他了?”
我點了點頭,師父卻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心中好奇,但又不敢追問,便來到最後麵的房間,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不大,甚至可以說有些狹小,裡麵也隻有一桌一椅一床。
但對我來說已經很不錯了,我讓小玉在這裡等我,自己則是關好門,來到了師父的辦公室外。
“師父!”
“進來吧!”
我走進去,隻見師父正在翻閱一本十分古老的書籍。
那本書不僅書頁泛黃,甚至邊緣都有些破損了,而且竟然是用毛筆手寫的。
師父看到我來了,便把書放在一旁,開口道。
“真不知道你小子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
我被嚇了一跳,師父為什麼這樣說?
師父嗬嗬一笑,坐在了紅木沙發上,我連忙給他倒了一杯茶,恭敬的端到他麵前。
師父才深吸口氣道:“你身邊的那個小玉,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