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見過這麼笨的。”男人嘴上罵著,拉住林婉去扯她身上濕透了的衣裳。
她隻穿著輕薄的真絲睡裙,被水那麼一澆,眼下裙子濕溻溻的全貼在了身上。
見他來扯自己衣裳,她忙護著,哭咧咧道:“我都這樣了,你還隻顧著想要?”
這都哪跟哪啊!
男人給氣笑了:“你這腦袋裡,一天天都想些什麼。”
說話間,他已經脫下那濕透了的睡裙,然後用浴巾從頭到腳將她包裹嚴實,隨即將人打橫抱起,邁出浴室。
林婉這才反應過來,思及方才說那話,一時羞得將頭緊緊埋在他胸前。
將人塞進了被窩,她緊著將頭都縮了進去。
像一隻貓兒一樣,在被窩裡蜷縮成了一團子。
男人瞥著她看了一會兒,嘴角噙上一絲弧度,隨即自顧抬腳進浴室洗漱。
直到人走了,林婉才探出小腦袋。
‘嘩啦啦’水流過後,聽到男人出來的動靜,小女人忙側過身去,閉著眼睛裝睡。
男人裹著睡袍上床,躺下後瞥向枕側,問了句:“睡著了?”
身側沒響動,隻那被撐起的被衾一上一下微微動著。
他展臂將人整個給摟進懷裡,光溜溜的,像一條滑不溜秋的魚。
林婉抬手撐住他健碩的胸肌,支支吾吾:“我困了,要睡。”
她閉著眼,隻那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
男人頑劣,故意問:“臉怎麼這樣紅?”
她登時睜開了眼,狠狠白了一眼過去,然後“呼”的扭過了身去。
還未待她躺穩,男人健碩的身子便壓了上來,林婉隻覺得呼吸一窒。
“你要乾什麼?”
他牢牢困著她,湊在她耳畔說:“剛剛在浴室,你不是急著要嗎?”
“誰著急了?”小姑娘羞得連同耳朵尖都跟著紅了起來。
成婚這半年來,他很少跟她溝通彆的,每每在家,他對她做的最多的事,便是扯下她衣裳,然後狠狠的要。
弄得她都條件反射了。
所以方才在浴室裡,見他來脫她衣裳,她才會下意識的想歪,脫口說出那話來。
小女人蚊子哼哼似的辯解:“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男人又不言語了。
他一向訥言。
若不是今晚出了這個小意外,他可不會跟她這麼囉嗦。
上來就壓著悶聲索取,這才是顧敬深。
“今晚,能不能放過我。”她聲音柔弱:“我剛淋了冷水。”
他沒吱聲,遒勁的手臂從背後攬住她腰肢,慢慢的摩挲,直到她身子漸漸熱了起來,他又是重重的欺身而上。
待到被他放開,她窩在被子裡抽搭得委屈巴巴:“每次都是這樣,顧敬深,你何時能學會憐香惜玉。”
男人回道;“怪我嗎?是你太弱。”
說著,抬手隔著蠶絲被拍了拍她臀:“往後多吃些,養得壯一點兒。”
小女人拿開捂著臉的被子,頂著一雙淚眼看向男人,反駁他:“我就是將自己養成棕熊一樣,也受不住你。”
男人本來已經半披著睡衣要下床,見狀轉過頭來:“還能頂嘴?看來是沒夠。”
說著,健碩的長腿一屈,再次牢牢將人給壓住。
這男人就是鐵打的身子。
到最後,她連哭的力氣都沒了。
隔日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身上到處酸疼。
顧敬深,就是一頭狼,一頭餓狼。
而她,在他胯下,不過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隻要被這頭餓狼沾上,就要去層皮。
床邊早已空空,她睡得太沉,根本不知顧敬深何時走的。
林婉正要起身,聽見床頭傳來手機鈴聲。
不是她的,而是顧敬深的手機。
林婉信手拿過來,屏幕顯示的名字是江黎。
顧敬深還沒走?還是走了,落了手機?
林婉沒管,將手機放回原處,任由鈴聲響動,她下了床,忍著身上的酸楚,慢慢收拾著穿衣裳。
手機鈴聲響過一次,又來了一次,聲聲催人心弦。
找顧敬深有急事?
林婉想出去找手機主人,轉念過來,覺得不太合適。
江黎,一直是她與顧敬深之間的心照不宣。
林婉知曉顧敬深戀著她,對此,顧敬深也從未刻意對她隱瞞,隻是,她這樣拿著手機找過去,總是不大好。
鈴聲響過三次,終於停下,緊接著,又是微信的聲音。
林婉瞄了眼,依舊是江黎。
微信上彈出的消息:三天後,我去南澳,在那裡等你。
是約會嗎?
還未待林婉將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走,顧敬深大步進了屋子,他瞥著林婉,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機屏幕,然後將手機拿起來,遞到林婉跟前。
林婉莫名:“什麼意思?”
男人不屑的樣子:“不是想看嘛,給你,大大方方的看。”
林婉看向男人,問道:“你是懷疑我偷看你手機嗎?”
他反問道:“難道,你沒在看?”
顧敬深陰冷著臉。
每每涉及到江黎,他總是要緊張。
這女人,就是他軟肋。
林婉白了眼顧敬深,淡聲道:“是你的手機一直在響,我正猶豫要不要給你送過去,恰好,你就進來了。”
“顧敬深,我沒打算管你。”
扔下這句,林婉拋下顧敬深,起身出了臥房。
傭人已經擺好早餐,林婉自己先用,等她快要用完的時候,顧敬深才過來,林婉擱下手裡吃了一半的點心,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男人清冷的聲音:“要去哪?”
林婉沒回頭,隻回道:“去找我二哥。”
說罷,踩著高跟鞋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