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五官立體深邃,特彆好走線,畫到一半的時候,被顧敬深給察覺,他抬眸瞥了林婉一眼:“偷畫我?”
林婉手上筆端在畫紙上遊走不停,嘴上笑道:“什麼‘偷’?你本來就是我男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雖是玩笑的語氣,卻透著幾分小霸道。
男人沒什麼表情,隻道:“好好畫,畫好了有賞,畫得不好,要罰。”
說完,繼續看書。
飛機駕駛進英國境內的時候,林婉完成了畫作,小女人從地毯上起身,拿著畫,美滋滋走到男人身側,擎在他跟前:“看我畫得如何?”
男人也沒伸手接,淡淡瞥了眼,涼涼一哼:“就這水平,還想著超越大師。”
小女人撅起小嘴:“照著你畫的,若是不好,也是因為你長得不行。”
顧敬深抬眸,對上小女人清澈的眼,隨即將手裡的書擱在一旁,順勢將人給拉在懷裡。
“我不行?”
男人睨著小女人,語氣裡夾著一點陰惻惻。
“哪一次不行了?”
說著,還不待小女人反應,他便將她壓在了地毯上。
林婉驚呼出聲:“就要停機了,一會空姐要進來。”
男人不管,三下五除二扯下她裙子。
小女人幾乎哭著道:“彆這樣,待會進來人可怎麼好?”
“來得及,快些就是了。”
小女人心裡更是一百個後悔,不該提醒他時間。
還好,掐在飛機降落前,男人適時收住。
他自顧起身整理衣裳,精貴的灰色襯衫,熨帖的黑藍西裝,衣冠楚楚,仿佛方才那一場激烈的情事,並非出自他。
林婉就不行了。
小女人伏在地毯上,累到連手都抬不起來,眼見著飛機已經開始滑翔,她一雙小狐狸眼瞥向男人求助:“能不能幫我把衣裳穿好。”
顧敬深在她身側蹲下,笑裡透著壞:“要不,我讓空姐進來幫你。”
小女人立馬急眼:“顧敬深,你怎麼這樣討厭。”
男人最是吃軟不吃硬,見狀起身按下呼叫按鈕,林婉慌著要起來,奈何身上像是被抽乾了一樣,實在沒力氣。
掙紮不起,她忙用衣裳遮住身體,哭唧唧對男人道:“顧敬深,今天你若是敢讓彆人見到我這幅樣子,我就一頭撞牆,死給你看。”
男人笑得頑劣,大手摸了摸她濕漉漉的頭發:“還有力氣撞牆?來,撞一個,給我瞧瞧。”
“咚咚——”機艙門被敲響,是空姐的聲音:“先生,太太,我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林婉搶先一步吼出聲:“方才按錯了按鈕,這裡不需要服務。”
“好的太太,若有需要,您再叫我。”
林婉這才放下心來,瞥著壞笑的男人,她抓著衣裳丟他一臉:“你真討厭。”
飛機已經落地,在跑道上快速滑行,林婉掙紮著爬起來,下身火辣辣的酸疼,讓她隻想哭,瞧著男人的壞樣子,又給生生忍住。
林婉抓著衣裳,自己慢騰騰的剛穿好,廣播裡便傳來空姐溫柔的聲音:飛機已停穩。
小女人強撐著要站起身,剛撐起,又酸軟著跌倒在地毯上。
全程,男人就在一旁瞧著,臉上幸災樂禍。
這人,太壞!
林婉憋著一口氣,忍著酸疼站了起來,強自往機艙外走,每走一步,下身都要傳來難受。
她姿態異樣的剛碰到艙門,身體驟然被人給輕巧抱起。
還要走一道長長的梯子才能下飛機,她這個狀態,若是逞能,定要出醜。
林婉心裡雖氣顧敬深,但麵對他最終的良心發現,她也沒鬨脾氣,隻是將頭埋在她懷裡,一聲不響。
直到上了車,林婉隻是蔫蔫的悶在一旁。
半晌,顧敬深過來拉住她手,忍著笑問道:“真生氣了?”
她甩開他手,木著小臉自己透過車窗看風景。
司機識趣的按上了擋板,顧敬深一把將人給扯進懷裡來:“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
小女人吸了下鼻子:“哪有你這樣跟人玩笑的?”
男人沒再多言,隻將她抱在懷裡,大手慢慢的撫摸她脊背,又一點點下移,摸到大腿處,問道:“還疼?”
她憋了一路的淚終於落了下來。
委屈巴巴的低聲回道:“哪有你這樣的男人,一點不懂溫柔體貼,還壞。”
顧敬深問:“彆的男人都是什麼樣?”
她隻有過他這麼一個男人,嫁給他之前,林婉沒談過戀愛。
林婉伏在他懷裡,聽這話後,眨了眨眼,回道:“彆的男人什麼樣,我也不太清楚,隻是看電影裡,都該是溫柔體貼,憐香惜玉的吧。”
“電影裡,能信?”顧敬深不屑。
小女人有些小脾氣,但也好哄,幾句話功夫,就不哭不鬨了,像隻小貓兒一樣,安安靜靜伏在他懷裡。
顧敬深在倫敦的住所在維斯,妥妥的富人居住區。
五層的哥特式彆墅,花園大到能跑馬。
車子緩緩進了大門,徑直駕駛到彆墅門口,顧敬深先一步下了車,對著裡頭嬌弱不能自理的小女人問:“要不要抱你下來。”
她朝他點頭。
潮紅的小臉兒上透著嬌羞,還有那麼一點得意。
他能寵她,她就很開心,其實,這小女人挺容易滿足。
顧敬深今日好心情,長臂一舒,徑直將人給輕巧從車上抱了下來,然後大步進了彆墅。
因為體力耗費巨大,林婉沾上床,便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清早。
顧敬深早已不知去向,問了管家,說是昨天放下她走後,一直沒回來。
林婉打開手機,鋪天蓋地好多未接電話的微信留言。
養母的,羅晶的,畫館小助理的。
唯獨沒有顧敬深的。
他先給顧敬深撥打過去,響了好久,沒人接聽,再打過去,是周特助接起。
“先生在忙。”
林婉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說不好。”那頭道。
掛了太太的電話,周特助國際長途打給法國的魯卡斯,魯卡斯正在家裡陪著孩子們玩耍,見是大佬的助理,忙拋下接電話:“周特助,可是顧先生有什麼交代?”
周特助道:“本來昨天就該打給你,剛到英國,實在忙得不可開交。”
寒暄幾句後,周特助直奔主題:“文創那邊虧空的事,不必追究了,隻讓那個大衛調離崗位。”
魯卡斯難以置信:“這是顧先生的意思?”
周特助笑笑:“若沒先生授意,膽敢貪汙公司的錢,您覺得我敢做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