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獸藥呢?!”
我衝他們大吼。
吳平手中一包驅獸藥果斷朝四周猛拋!
灰色粉末立馬發出刺鼻惡心的味道。
它們驚得立馬慌亂退後了好幾步。
乘此短暫間隙。
董胖子突然掏出了浸滿火油的火把棍,立馬點燃,掄起棍子,往前凶狠狂砸,嘴裡惡狠狠大罵。
“敢陰你道爺!老子吃你們都不用孜然!”
熱氣騰騰。
火星四濺。
這一招收到了奇效!
它們非常害怕火,神情驚恐萬分,紛紛扭身亂竄,閃開一個大空擋。
“跑啊!”
我大喊一聲,趕緊扯著發傻的徐清果,率先往前猛竄。
吳平立馬轉身跟來。
董胖子則一邊狂奔,一邊手掄著火棍斷後。
也不知跑了多久。
後麵徹底沒動靜了。
四人全累得大喘氣,差點癱在地上。
董胖子竟然哈哈大笑,扭著肥屁股,跳了一段搞笑恰恰舞,末了還翹起蘭花指,娘們唧唧發出拖長太監音。
“刺激!!!”
我簡直服了這個神經病!
徐清果額頭沁滿香汗,摸了幾下自己剛才被鬼玩意兒爪子箍過的粉脖,見沒什麼事,神情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轉頭瞥了我一眼。
“謝謝嘍!”
我回道:“大恩不言謝。”
徐清果俏臉無語。
“你要怎樣?”
我說:“不怎樣!下次遇事記得跑,站原地尿沒用!”
徐清果撇了撇嘴,不屑地切了一聲,沒搭理我,用手扇了扇風,轉頭問大家。
“休息好了沒?好了返回進墓!”
董胖子聞言,肥臉抽搐。
“徐大小姐,怎麼對付那些鬼東西都沒想出來,返回去?”
“咱們來求富貴,不是求死!“
徐清果反而笑了,自信滿滿地回了一句。
“放心,它們肯定全散了!”
董胖子:“”
徐清果向我們解釋。
“這是武夷山一種罕見動物,叫白眼花脖仙,模樣像山鼠,卻能像人一樣直立走路,脾氣極壞,被咬中之後,毒素能藥死一頭牛。它們平時愛好摘珍貴草藥,結成花環,戴自己脖子上。”
“以前山裡有憋寶人,專抓白眼花脖仙,逮到後敲掉牙齒,捆住嘴巴,讓它咬不了人,再驅趕它去山裡挖珍貴藥草,賣給我們中醫師,價格昂貴。不過,它們智商不高,喜群居,隻懂聽王的號令,剛才孟小哥一刀斬掉了它們的王,群仙無主,必然全散。”
“大家現在返回去,絕對安全!”
我和董胖子都傻眼了。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玩意兒?
我忍不住問她。
“你確定自己不是嚇傻了胡說八道?”
徐清果反問。
“孟大廚,壺山鬼佬為閩省民間神醫,他墓口有一群會采藥花脖仙守陵,很違和嗎?”
倒真不違和。
古墓防盜術千千萬,除機關奇巧、流沙火龍、暗箭毒氣、深坑水井之外,養上一群毒蛇猛獸凶鱉也多見。
更有甚者,一開墓便會導致洪流、雪崩,乃至靠磁場引天雷劈墓,與盜墓賊玉石俱焚,手段遠超常人想象。
大白鵝體重不夠,不能觸發洞口的翻板機關,而胖子太肥,一踩之下便摔了下去。
董胖子肥臉不可思議。
“徐大小姐,你是說它們脖子上全是珍貴草藥?”
徐清果點了點頭。
“對。”
董胖子咽了口唾沫,瞳孔帶著一絲貪婪。
“臥槽!豈不是說我們剛才錯過了一場大富貴?!”
徐清果俏臉無語。
“你彆瞎尋思!部分花環藥有劇毒,沒有專業憋寶工具,最好彆碰。”
我深感經驗不足,後續務必小心為上,從地上起身。
“塗上驅獸膏,穿好防水防咬老鼠衣,拿起火把,先去看看。”
眾人小心翼翼再次來到溶洞口附近。
拿著探照燈觀察良久,發現除了被我砍死那隻仙王之外,其它白眼花脖仙果然全跑了,而大白鵝已經被咬得全身發黑,死得不能再死。
董胖子表情奇癢難耐,還是忍不住想去摘死去仙王脖子上的草藥花環。
我說:“死胖子,你作死呢?!”
董胖子撓了撓頭。
“小孟,要不你來撿吧,估計吃了能壯陽,一夜七次郎。”
我回道:“滾犢子!”
董胖子強行閉上雙眼,忍著肉疼,不去看草藥花環。
事到如今,總不能不進去。
大家克服內心忐忑,果斷鑽入溶洞中。
斜向上的溶洞,到處都倒懸鐘乳石,時不時有水滴掉落,溫度比外麵低了好幾度,四周霧色茫茫,顯得鬼氣森森。
鑒於守陵花脖仙的前車之鑒,眾人走得極為小心,行進速度緩慢。
萬幸未再發生任何意外。
兩小時後,四人終於穿過豎向溶洞,登上了人參山頂。
可呈現在眼前一幕,卻讓所有人傻了眼。
沒有墓!
山頂為一片比標準足球場麵積還大的湖水。
月光之下,湖麵泛起碧綠色的清波,靜謐且寧靜。
董胖子滿臉失望。
“艸!徐大小姐,你是不是線索有誤,這裡根本沒壺山鬼佬墓”
“先聲明啊,不管有沒有墓,道爺我不能白來一趟,酬金頂多打八折!”
“有沒有墓,我們說了都不算。”徐清果轉頭瞅向了我,眸子溢滿了期待:“孟大廚,請開始你的表演。”
尋龍點穴的真正考驗來了!
我沒吭聲,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往湖麵丟去。
石穿水麵的反饋聲傳來,慢、緩、悶。
湖水相當深!
我拿出了羅盤,沿著湖岸走,一邊走,一邊撿石子往湖麵丟。
連續轉了四十來分鐘。
董胖子受不了了,將煙頭丟地上踩滅。
“你小子愛的魔力轉圈圈呢?”
“到底什麼情況,你好歹吱個聲啊!”
我將羅盤收了起來。
“不僅有墓,還是一座奇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