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煙去換衣服了,沈知落癱在沙發裡,大腦還處於暈乎乎的狀態,她暗暗發誓,一會飆車的時候絕對要支棱起來。
直到房門口再次傳來震天響的砸門聲,沈知落才掙紮著爬了起來。
糟了,把三哥忘在外麵了。
她連忙小跑著去門口,悄咪咪的打開一條縫,探頭探腦:“哥,彆敲了,你先等會,沈辭煙換衣服呢。”
沈子沐黑人問號:“不兒,她換衣服就換唄,你們把我一個人關在門外幾個意思?”
“她擱客廳裡換的衣服?”
沈子沐思路清晰,隻是一個房子,他有什麼進不得的。
誰知道沈辭煙那個女人會趁著他不在乾些什麼,他要隨時盯著。
沈知落額了一聲,說道:“那倒沒有。”
要是在客廳換衣服,那不就是當著她麵換衣服嗎?
光是想想那個畫麵,就讓她頭腦發熱,不行不行,她在想什麼呢。
沈知落狠狠唾棄自己,耳垂又悄然爬上紅暈。
看著作勢就準備擠進屋的沈子沐,她雙手推在三哥的胸膛上,堅定的將人推出了門口。
一臉不讚同道:“三哥,你一個男生,怎麼好意思擅闖女孩子的房間,不能這麼沒禮貌。”
沈子沐:“……”
他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禮貌是什麼東西,他什麼時候有過這玩意?
不過看著一臉抗拒的沈知落,到底是為她屈服,滿身鬱悶的彆過了頭。
沈知落嘿嘿笑了兩聲,正準備安撫一下自家委屈的三哥,身後就傳來了沈辭煙清冷的聲音:“我好了,你這是……?”
說著,還不忘用戲謔的眼神打量一遍偷感十足的少女。
沈知落立刻站直身體,板正道:“沒,沒啊。”
“你好啦?”
沈辭煙不明所以,說什麼呢。
她隻是換了一身純白色的襯衣搭配闊腿牛仔褲,以及一雙看不出牌子的運動鞋,手上綁著黑色的護腕,將手腕襯得愈加纖細。
食指勾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這會正慵懶的靠在牆邊。
“嗯,換好了。”
“不是說要帶我兜風嗎。”
說著,她彎腰撿起一旁掉落在地上的粉色貓貓頭盔,親自幫忙扣在了少女的小腦袋瓜上。
徒留露出那雙清澈又泛著些許懵懂的眼睛。
不管多少次,沈辭煙都不太敢太過直視這雙眼睛,她偏開目光,素手一扒拉,就將黑色的鏡片撫了下來。
“走了。”
沈知落還有些沒搞清楚狀況,就稀裡糊塗的被戴上了頭盔。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不過這些怪異感很快就被她忽略掉,聲音隔著頭盔顯得有些悶。
“哦哦。”
“對了,這個給你!”
沈知落可沒忘給沈辭煙準備頭盔,她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寶寶。
取下自己的小背包,從裡麵掏出了個白色的貓貓頭盔,墊著腳給沈辭煙帶了上去。
看著少女有些費勁兒的模樣,她微微彎了下腰,方便少女的動作。
戴好裝備後,沈知落又重新振奮了起來。
一手拉著沈子沐一手拉著沈辭煙,豪情萬丈的往前走。
下樓後,兩輛機車就停在一旁的路邊。
沈知落率先騎上自己的愛車,然後努力讓自己腳尖點地,支起機車的樣子帥氣一些。
她拍了拍身後不算寬裕的後座,聲音透著小愉悅:“上車!”
沈辭煙:……
她默了默,這難道不應該是她的詞嗎?
罷了。
即使隔著頭盔,沈辭煙都能感受到少女迫切的注視,不想掃了小姑娘的興,她終究是長腿一邁,坐上了機車的後座。
沈知落現在興奮的整個人的神經都在瘋狂亂跳,一把拉過身後之人的手臂環在自己腰上,故意壓低聲音,耍酷道:“抱穩了。”
她感覺自己現在一定帥爆辣。
沈知落壓抑不住瘋狂上揚的嘴角,一擰油門,帶著沈辭煙便像風一樣竄了出去。
而全程淪為背景板的沈子沐:……
他一口銀牙都快被咬碎了。
這個沈辭煙憑什麼?!
酸的他恨不能此刻原地爆炸。
嫉妒使他麵目全非。
沈子沐恨著一口鬱氣,憤憤的追了出去。
車子很快就行駛到了玖龍山的下安路。
這裡是離京城中心城最大的一座山頭,被陸家老三盤了下來,改造成了賽車俱樂部。
位置就在玖龍山的山頭。
裡麵有個車庫,還有個超大的賽車場。
是京城上流社會中,二代圈子裡著名的名流聚集地,最重要的是,三大家族的沈家三少和大小姐偶爾會來這裡玩兒。
而且在上層圈子中,誰人不知,沈家三少雖然沒有沈家的繼承權,但他還有個身份,那就是白家欽定的下一任繼承人啊。
雖然白家不經常在明麵上活動,也不像沈家那樣以商業為主,但能成為上三家之一,他們手中握著的可是實實在在的勢啊。
就光憑底蘊也不是尋常家族能比擬的。
所以一些二流豪門的人,會經常來這裡碰運氣,說不定哪天就能結識真正大家世族的人呢。
不過有江離愁他們護著,豈會真讓這些煩心事鬨到沈知落麵前。
隨著上山的路程過半,周圍的環境也清幽涼爽了下來。
其實沈知落騎車的速度並不算特彆快,首先是她自己個子輕,如果速度太快的話,壓不住車子很容易打飄翻車。
更何況她現在還帶了一個人,不管辭煙姐姐之前有沒有接觸過賽車,她都要對自己和沈辭煙的安全負責,因為這不止是她一個人的事。
玖龍山環境優美,臨近山路,山峰鬱鬱蔥蔥,層巒疊嶂。
空氣質量都要比市中心好上不少。
沈知落一路不停,一口氣直接飆上山頂的俱樂部前,這才堪堪停下。
踢下支撐架,她神清氣爽的摘下頭盔,甩了甩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
都到底了,沈辭煙還抱著她不鬆手。
沈知落心疼不已,哎,這一路嚇壞了吧小可憐。
雖然沒有聽到少女緊張害怕的大喊大叫,但是一路上愈發收緊的手已經說明了全部問題。
她頓時狠狠譴責自己,怎能因為耍帥,就棄辭煙姐姐的感受而不顧呢。
她應該慢點的,她真是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