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落:“!!!”
她大驚失色,強言辯解道:“肯定不是我的問題!我隻是不熟悉你的電腦罷了。”
沒有一點說服力。
沈辭煙不戳穿她的要強。
靠在一旁的櫃子上,麵容帶笑。
“哦。”
沈知落眨了下眼,總覺得自己被嘲諷了。
她嬌蠻一哼,無理取鬨道:“那你也不準玩了!”
沈辭煙唇角微動。
“嗯。”
“知道了。”
沈知落站了起來,很是隨意的坐在一旁的大床上。
她拍了拍純灰白的床鋪,頗為自得道:“我是來監督你有沒有好好換藥的!”
“過來我檢查檢查。”
沈辭煙坐了過去。
她即使不穿鞋,自身的身高也很優越了。
18歲的少女冷豔高貴,一身白色條紋的絲綢睡衣,更襯得她清冷高不可攀。
沈知落的視線跟裝了自動瞄準一般,精準落在她不經意露出的鎖骨上。
靠。
好白,好深。
她甚至恍惚又聞到了獨屬於沈辭煙身上的味道。
沈知落不自覺的紅了耳垂。
沈辭煙觀察著她的所有小表情。
愈發好笑。
早就發現了她是個外貌協會的,連女生也能被引誘到嗎?
要是沈知落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不讚同道:我這叫善於發現美的眼睛,很厲害的好不好。
而且長期觀察美貌,有助於身心愉悅,提高自身審美和品位,這是一種天賦懂不懂。
沈辭煙:不懂。
顏狗就顏狗,還說的這麼清晰脫俗,也是沒誰了。
沈辭煙坐在她身邊,兩人距離有些近,她抬起手說道:“換了,檢查吧。”
沈知落捧起少女冰冰涼涼的手,沒忍住捏了捏。
“你的手好涼……”
沈辭煙不以為意。
沈知落舉起來,兩隻手都觀察了一遍,確定她確實換完藥了,這才放心下來。
“你是不是體寒?”
“體寒來姨媽可是很疼的。”
“而且我還聽說體寒的人容易老寒腿,老了可遭罪了。”
“等回來讓二哥給你看看。”
沈辭煙聽著她的絮絮叨。
一點都不覺得煩。
從未感受過如此平凡卻善意的關心,像是將寒冷的人泡進溫泉,蠶食著她的意誌和思緒。
她是見過陽光的人,可從來沒光明正大的享受過陽光。
此刻卻在一個陌生又熟悉的人身上感受到溫暖。
沈辭煙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一直以為自己會對光不屑一顧。
可真當小太陽靠近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拒絕不了。
我不能主動追尋光,可是太陽卻自己靠了過來。
這不算她貪婪了吧……
沈辭煙輕輕哼笑。
她突然有些舍不得了。
這麼可愛的小東西,真想拐走藏起來,自己養。
她還得謝謝沈家人,不然她也遇不到會發光的小太陽。
沈辭煙在一瞬間有些嫉妒起來了。
沈家人真是好運氣。
若是自己沒被拐走,是不是就能早點遇到她,陪她長大,做她真正的姐姐。
沈辭煙斂眉,還好,現在也不晚。
她已經打定主意,任務完成後,臨走前一定要把沈知落拐走。
她可以催眠,讓她忘記所有人,從此生命裡隻有她一人。
白熊是病態的,感情是畸形的。
黑羊又何嘗不是。
沈知落又檢查了一下她的膝蓋,這才放下心來。
她從睡衣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把檸檬糖。
“吃不吃?”
沈辭煙調侃:“下毒了?”
沈知落惡劣的呲了呲牙,霸道到:“必須吃!”
沈辭煙哦了一聲。
拿了一塊,撕開包裝。
麵色淡定,看不出任何情緒。
沈知落迫不及待:“好吃嘛~”
沈辭煙:“還行。”
沈知落心滿意足,將兜裡剩下的糖全都塞到了沈辭煙的枕頭旁。
甚至往枕頭下送了送,最後拍了拍枕頭。
“那好哦,這些糖就全都送你了,一定要記得吃啊。”
沈知落念念不忘。
沈辭煙眼皮子狂跳。
雖然她枕頭下沒藏刀,但是藏了槍……
還好沈知落摸得不深,沒碰到。
即使來了華國,沈辭煙依舊保持了國外的警惕和作風,喜歡隨身攜帶武器。
其實她的手臂和胸口前,都有著人皮扣。
在一些不讓攜帶武器的地方,槍支彈藥甚至就連匕首都會被收走。
這時候她就在人皮扣的帶上金屬銀針,兩端掛上鑽石裝飾。
看似是一些無法言說的個人小愛好,其實取下裝飾,就是殺人利器。
沈辭煙熟知人體穴位,即使是一根銀針,也能輕鬆取人性命。
這就是那個地下組織培育的最強人形兵器,無所不用其極。
隻要她接的任務,就從來沒有失手過。
沈知落已經完成了自己的目的,這會已經12點多了,她沒怎麼熬過夜,此時哈欠連天,隻想快點回去睡覺。
沈辭煙將她送到門口,目送她離開。
等少女消失到樓道口,沈蕭澤從黑暗的陰影中緩緩走了出來。
目光死死盯著她,帶著冰冷的殺意。
沈辭煙冷淡和男人對視一眼,毫不在意的關上了門。
“嘭”的一聲。
沈蕭澤按了按鼻梁,希望這件事和沈辭煙無關。
若是她敢做什麼對落落不利或者不好的事情,彆說他了,沈家也絕不可能放過她。
他轉身離開,準備回去繼續解析那段奇怪的波頻。
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不會暴露這件事。
還在思考如何更快收集惡念值的複仇係統,完全想不到自己已經暴露,並且被人抓住了尾巴。
次日一早。
起床困難戶眼睛還沒睜開就被人塞進了車裡。
這次沈子沐學精了,提前堵沈知落起床,親自盯著她。
沈辭煙也到了。
看到昨天還瀕死的沈子沐,居然隻過了一個晚上就活蹦亂跳了,不由得微微吃驚。
不愧是能繼承白家的地下統治者,絲毫不比組織培養那些的殺手差。
白家身為華國地下組織的無冕之王,經常代表國家出席一些不太方便的活動,她之前也和白家的人打過交道。
她記得,當時代表白家出席的人好像是一個叫白雍的女人。
實力很強,腦子也很不錯。
不僅如此,還是唯一一個看出了她真實身份和性彆的人。
然後……
那個女的就被自己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