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雄二呼吸急促,不斷的吞咽口水,但最終,他還是開口道:
“如果刑罰能夠證明我對帝國的忠誠,我願意承受痛苦!”
土肥圓點點頭。
“勇氣可嘉!”
隨著他揮手,負責行刑的特務開始轉動旋鈕。
瞬間,一股電流伴隨著劈啪聲出現,渡邊雄二的身體都直了。
“第一檔,隻是為了讓你體驗一下電流穿過身體的感覺!”
“你現在說,還來得及!”
十幾秒後,電流停止,土肥圓一把拽住渡邊雄二的頭發。
此時的渡邊雄二麵色蒼白,冷汗直流,但卻依舊堅定的搖頭。
“二檔!”
土肥圓一聲令下,特務再次轉動旋鈕,電流強度升到了二檔。
“啊啊啊啊!”
渡邊雄二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都在不斷抽搐,他的肌肉開始出現痙攣。
這一幕看的陳立都皺起了眉頭
從二檔開始,已經是在對人的人體造成破壞了。
渡邊雄二瞪著眼睛,不斷掙紮卻依舊沒有開口。
土肥圓也怒了。
“三檔!!”
特務點頭,再次轉動旋鈕。
這一次,渡邊雄二的反應更加強烈,已經出現了失禁的表現。
一般這個檔位,就是普通人能承受的極限了,再往上,就和殺人沒區彆。
陳立能夠明顯的看出來,渡邊雄二已經有了些神誌不清的表現。
“說!你的身份是什麼?是不是你盜竊了情報嫁禍給久保田一郎??”
土肥圓也是趁現在趕緊問。
電流停止,渡邊雄二依舊一抽一抽的,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眼睛半眯著,嘴角有口水在流下。
“是不是不是不”
一旁的土肥圓聽著渡邊雄二口中斷斷續續的話,每次渡邊雄二似乎要開口了,卻又被他強行忍住。
這讓土肥圓著急不已。
而在旁邊的陳立此刻卻是眼眸微動。
電椅讓渡邊雄二的神誌出現了些問題,在被土肥圓逼問下,他心中的心聲也如同潮水般湧出。
正好被陳立捕捉到。
【我我是日本反戰同盟會的成員,我】
【我當初發現了情報,是關於華夏華北的,我就將情報偷拍,傳遞給線人,由我在力行社的線路交給了國民政府】
【可我們在國民政府的眼睛卻發現,國民政府有一份和我們這個情報標題相同,內容卻有不同的情報,於是他讓我們確認情報真偽。】
【我知道出問題了,這是高層在甄彆我們,剛好,我之前想要策反的久保田一郎,當晚回去了保安局,我就讓我安插在他身邊的秘書做好準備。】
【一旦事發,立刻將疑點轉移到久保田一郎身上!】
【我不不不!我不能說出來!我】
陳立心中一動。
原來是這樣。
他配合力行社將真的計劃傳回了金陵,可日本高層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底下人隻知道有情報泄露,情報具體內容根本不清楚。
土肥圓想要釣出陳立,卻是意外的將反戰同盟的人給釣了出來。
而反戰同盟在金陵居然也有眼睛,看樣子級彆還不低。
那個眼睛發現情報有問題,將消息傳回來,渡邊雄二這才知道上當了。
久保田一郎隻不過是個替死鬼,是渡邊雄二想要策反,但還沒有成功的一個人。
結果剛好給渡邊雄二頂包了。
隻不過還是露出馬腳,被土肥圓給發現了真相。
隻能說,做臥底工作的,成敗往往隻在一線。
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隻不過,金陵居然還有反戰同盟的人,這事,他有必要提醒一下戴老板啊
土肥圓這邊問了半天,可渡邊雄二始終不開口。
土肥圓看得出來,渡邊雄二已經到了極限,他果斷的回頭看向行刑的特務。
“四檔!”
特務聽到土肥圓的話,沒有立刻動刑,而是嚴肅的提醒土肥圓。
“土肥圓將軍!我必須要提醒您,犯人的身體反應不像是經受過專業訓練的,三檔已經是極限,他的身體已經受到了極大的損傷!”
“四檔的話,很有可能直接造成犯人死亡!”
土肥圓卻是毫不猶豫的揮手。
“我知道,動手吧!!”
特務隻能繼續加大電流。
這一次,渡邊雄二被電到雙眼血紅,口吐白沫,就連慘叫聲都無法發出。
電流僅僅持續了三秒。
當結束時,渡邊雄二整個人都如同一攤爛泥般軟倒在了電椅上。
他張著嘴,一些不知名的液體從口中流出,整個人都在翻白眼了。
土肥圓卻是立刻開口逼問。
“說!情報是不是你偷的!你的身份是什麼?你的聯絡人是誰?”
終究是到了人體極限,此刻的渡邊雄二,已經不是靠著意誌力就能守住心裡的秘密。
“反戰同盟”
土肥圓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原來是反戰同盟,那麼情報肯定就是他偷的。
“繼續說!是不是你偷的情報?你是怎麼將情報傳遞給國民政府?”
“快說!你的聯絡人是誰??”
渡邊雄二喉嚨裡不斷發出嗬嗬聲。
“嗬是是我櫻花居酒屋老板,傳遞傳遞給力行傳傳遞”
土肥圓已經明白了,看來,是渡邊雄二偷到情報後,通過他的下線,也就是那個櫻花居酒屋老板,傳遞給力行社的人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麼偷到情報的?說!說了就讓你休息!”
土肥圓一把揪住渡邊雄二的頭發,將他的頭提起來。
渡邊雄二已經快要崩潰。
【廣田智子換印泥,廣田不我不廣我不能廣田】
渡邊雄二的心聲斷斷續續傳到陳立腦海中。
陳立頓時有些震驚。
廣田智子??
廣田智子居然是他的同夥??
這時,陳立反應了過來。
對啊,怪不得之前渡邊雄二的口供那麼完美,完全看不出問題。
他和土肥圓從一開始就覺得廣田智子沒問題,所以想當然的也就認為,有廣田智子作證,渡邊雄二的口供沒問題。
原來這倆人從一開始就是一夥的。
那麼現在唯一的疑惑就是他倆怎麼瞞過秘書處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