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司安再怎麼強勢,他也是個oa,會受到alha信息素的影響。
剛剛,那點帶著花香的檀香已經溢出來了一些,熟悉中又陌生,比先前多了一分甜。
龍霄可惜的收回自己的視線,老老實實的低下頭將剩下的食物全部清理完,垂著眸低低的解釋,
“在易感期剛開始的時候,我會使用抑製劑。”
“但到了後期,我可能會失去理智,族人會給我準備一間完全密封的房間。”
龍霄沒說的事,他會化作龍形,然後在裡麵熬著,硬熬,找不到老婆的龍就是這樣。
身為沒有伴侶的單身龍,易感期剛來臨時使抑製劑還能勉強控製,到後期時神誌不清的alha會失去理智。
龍霄的視線裡不能出現任何人,那在易感期的他看來,就是敵人。
身為強大的銀龍,龍霄在這幾年已經破壞了不少的禁閉室,害的負責尋找建築材料的白龍老祖大罵他是條欲求不滿的暴力小龍。
而龍霄隻能摸摸鼻子,默默的幫白龍老祖一起找材料。
聽到龍霄的解釋,司安的眼神動了動,隨後他也沉默了下來。
雖然alha解釋的很簡潔,但是他聽得明白,這意思是硬生生的受著。
他體會過,身為眼鏡王蛇,本能也很強,在抑製劑無效時,能依靠的隻有自己的意誌力。
不過身為oa,還真不知道,易感期和發情期哪個更難熬,不過想來應該都是一樣的折磨人。
想到這,司安的心莫名的軟了點,他看了看龍霄,但又克製的收回視線,重新專注到麵前的電腦屏幕上。
見司安沒再說話,龍霄也表現的很安靜,雖然因為oa還在,沒法一口把菜全吞了,但他還是吃的很快。
沒過多久alha就用完了餐,他擦乾淨嘴收拾好碗筷站起身,將它們放進隨身空間裡。
“司安,我走了,工作彆太辛苦。”
這句話oa已經不知道從alha的口中聽過多少遍,而他的回應也開始慢慢地變得不同。
從一開始的不予理會,到點點頭,到現在的——
“嗯,我知道。”
雖然依舊簡短又冷淡,但落在龍霄的眼中,卻是已經大不一樣。
alha微微笑了笑,有些舍不得的最後看了司安一眼,然後轉身出了辦公室。
確認房門徹底關上,oa慢慢的泄了氣,筆直的腰杆放鬆了一些,靠在了辦公椅上。
空氣清新機在靜悄悄的工作,讓辦公室內什麼多餘的氣味也沒有。
連同剛剛那點香辣的香氣,和那點帶著些甜的檀香,都一同抽走了。
後頸處微微有些熱,司安麵無表情的抬手摸了摸,打開抽屜拿出藥倒了兩顆在手心,順著冷水吞下。
——
“龍先生,請問,你知道溫鶴去哪兒了嗎?”
從司氏出來的龍霄照常來上烹飪課,隻是還沒進教室,就被主角受葉舒給擋住的去路。
瘦弱的oa比起上次相見時消瘦了更多,麵上也很不好看,不知道這短短的幾天內,是遭受了多少的磨難。
他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敢來攔住龍霄,抓著衣擺的手指在發抖。
龍霄止住腳步,和葉舒保持了距離,他皺了皺眉,看向葉舒臉上的淤青。
這是什麼劇情?原書中葉舒家庭貧困,有個好賭的爸和懦弱的媽,家裡欠債。
這也是葉舒不停打工的原因,而也是這種堅韌不拔敢於吃苦不放棄的氣質,慢慢的吸引到了主角攻溫鶴。
但是龍霄仔細過了一遍劇情,卻想不到葉舒有被人打過。
因為每次葉舒陷入危機時,溫鶴就會閃亮登場,踩著手工皮鞋來救他。
想到這,龍霄微微一怔,現在的溫鶴,恐怕還在大洋彼岸的英國icu養傷,自然不能來救葉舒於水火之中。
所以說,他這隻蝴蝶,已經開始扇動起了翅膀,形成了能夠影響原書劇情的颶風。
見龍霄不說話,葉舒的神色更加焦急了起來,聰明的oa能從alha的臉色中看出,對方知曉溫鶴的下落。
葉舒此時也顧不得是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伸手要拉龍霄的褲腿,
“龍先生,求你,求你告訴我溫鶴的下落。”
oa細弱的聲音帶著哭腔,紅著眼強忍淚水的模樣。
龍霄立馬後退一步,免得讓葉舒真拉住了他褲腿,司安肯定會生氣的。
龍霄沉下臉,矜貴非凡又冷漠,鎏金的眸子落下來,開口道,
“你不該來問我。”
“還有,你怎麼知道我的行程。”
“我看起來很好惹嗎,你這樣做,不考慮後果?”
葉舒不敢去問溫鶴的朋友,也不敢去問溫鶴的父母,但卻敢跑來堵他,這實在是太莫名其妙。
而且,比起身份,他比什麼所謂的溫鶴強上百倍,真正不好惹的人,應該是他龍霄才對吧?
俊美的alha之前出現在葉舒麵前的時候,總是很禮貌的模樣,雖然很有距離感,可眼神總是很禮貌的看著所有人,沒有輕蔑,沒有傲慢。
葉舒發現了這一點,所以他今天才敢這麼做。
他想,就算龍先生再怎麼生氣,應當也做不出太有失身份的事。
若是好運,興許他就能順利的得知溫鶴的下落。
也不知道為什麼,毫無理由的,葉舒總覺得溫鶴的失蹤與龍霄有關。
但此時,葉舒的心中所想就這樣被龍霄一眼看破,眼眸睜大,麵上表情瞬間空白。
龍霄皺著眉,看著跪在地上的葉舒,周圍現在已經漸漸的聚集起了人。
“我並不認識你和溫鶴,也和你們也沒有任何的交情。”
“你憑什麼擅自圍堵我,並利用他人的善心?你跪在這裡,丟了的是你自己的尊嚴。”
alha表現的冷淡,語氣淡淡的,有些嘲諷,頗有著另一位oa的影子。
並且可能是因為輕微生氣的原因,周身傳來的壓迫感很強,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龍霄站在那裡,異常尊貴的模樣,周圍的人不敢議論,他和跪在旁邊的葉舒看起來,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