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杯子從廚房出來,丁曉峰在大廳裡嗅到一股奇怪的氣味,像是什麼燃燒過,而且還摻雜著一股迷香的味道。迷香,沒錯了,應該是迷香,不然一個人不可能隨便就犯迷糊。
“你今天請那兩個生人來家裡,是不是燒香了?”丁曉峰扭頭看著緊緊跟著自己的梁倩問道,從她躲閃的眼神裡完全可以判斷,這個女人心裡有鬼。
梁倩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說實話。丁曉峰也沒理會她,根據氣味找到那張藏在儲物室做香案的桌子,發現上麵仍然擺放著貢品和香爐,香爐裡還殘留有香灰,以及燒過的所謂靈符。
香案他們居然都沒有撤,看樣子都沒有銷毀掩飾行跡的樣子,這到底是愚蠢呢,還是有恃無恐?
從香爐裡拔出燃燒到底部的熏香,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果然聞到了迷香的氣味。丁曉峰冷笑一聲,掃了一眼在大廳裡如坐針氈的梁倩,心裡暗罵這個蠢貨,她難道還想下一次繼續,讓所有人都相信這裡是什麼狗屁的陰宅凶宅?
捏起一點燃燒成灰燼的靈符,嗅了嗅,聞到一股奇特的氣味。他們給齊丹喝下的應該就是這些東西,而且還有可能使用了巫蠱,真是用心歹毒啊。
這些江湖騙子,果然可恨,圖財害命的勾當他們乾起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而且還是這麼明目張膽在彆人家裡。關鍵是家裡出了家賊,沒有這個內奸帶路,這些江湖騙子又怎麼可能找到家裡,還堂而皇之大搖大擺的出入。
“梁倩,你可真行,狗膽包天了。你現在已經開始喪心病狂,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從今天開始,我與你勢不兩立,不共戴天。”丁曉峰將自己發現的證據都已經收拾好,從儲藏室出來,眼睛死死盯著梁倩說道。
現在丁曉峰絲毫不懷疑,一個愚蠢的女人能乾出多麼瘋狂的事,造成多大的破壞力。她們智商不夠用,但總是自認為聰明,乾壞事都乾得毫無章法,破綻百出,可是卻絲毫攔不住她們內心的妒火和破壞的執念。丁曉麗如此,梁倩也是如此。這些愚蠢卻瘋狂的女人,壞起來比真正的惡人還要凶殘。
“你,你胡說什麼,我乾什麼了我,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梁倩心裡發虛,但是死鴨子嘴硬,無論如何她是不會承認的。
“你媽的,你狗娘養的大師呢?你想作死我不攔著,但是你想害死我們,老子絕對不能輕饒你。”丁曉峰暴怒,又想從廚房裡抄起菜刀,先把這個蠢貨砍死才解恨。她一次又一次,不斷地縮短彆人容忍的耐心,想謀奪齊家的家產,她一個蠢貨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梁倩惱羞成怒,在她眼裡,丁曉峰算什麼東西,敢這樣跟她說話,拍案而起,怒道:“你敢罵我,還想讓我死,你算老幾?這個家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倒插門的人當家做主了,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齊丹和楊嫂聽到外麵的吵鬨聲,意識到兩人又開始針鋒對麥芒,這回動靜這麼大,看來是要出事,楊嫂趕忙攙扶著齊丹從房間裡出來。
“我算老幾?那你又算老幾。一而再再而三使絆子暗算,你想乾什麼你當彆人不知道?想謀奪家產是吧,恨不得所有人都死了,就便宜你一個人。你現在針對的是丹丹,接下來就該對付我了吧。我還告訴你,你找錯人了,在你沒弄死我之前,我先弄死你。媽的,還大師,還陰宅,明知道是陰宅,你他媽的跑到這裡跟我們搭什麼夥,躲你都躲不及。”
丁曉峰這次是暴怒,撕破臉也無所謂了。這種憋著壞的人最可恨,心裡藏著刀子,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會背後捅你一刀。
“曉峰哥,你發現了什麼?怎麼好端端的,又吵起來了。”齊丹弱弱地問道,她現在意識還不是很清楚,感覺腦子渾渾噩噩的,很多事都太記不清楚。
“她給你昨晚喝的牛奶裡投放了安眠藥,今天請來的狗賊燒的香火裡有迷藥,這些都是有毒的,這是成心要害死你。這個賊婆娘,良心真的是壞透了。我告訴你一句話,你一定記住!人的眼睛一旦紅了,心就黑了,什麼不是人的事都乾得出來。”
丁曉峰不在乎當麵戳穿梁倩,今天必須讓她付出慘重的代價!按照這個架勢,如果不戳穿她,這種事還會再一次發生。隻要齊丹不死,她的破壞就不會停止。
“什麼,果然是她搞得鬼。梁倩,我草你祖宗,我他媽是刨了你家祖墳了嗎,你這麼害我。你個賤貨,跑到我家裡來吃裡扒外,整天撒野,你以為沒有人能治的了你嗎?楊嫂,馬上打電話報警,就說這個賤人要圖財害命!”
齊丹一直就疑心是梁倩搗鬼,但她自己都暈暈乎乎的,又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隻能是心裡猜疑,現在聽到丁曉峰這麼說,她完全相信了,根本就沒有一絲疑慮。
“你……你們……居然都敢罵我?好心當成驢肝肺,我……我不活了,跟你們拚了。”梁倩在情急無奈之下,打算拿出看家本領,撒潑打滾,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把戲蒙混過關。
可當她剛準備撒潑的時候,一把剔骨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丁曉峰冰冷的眼睛盯著她,充滿了嘲諷和憤怒。
“來,繼續,你看我敢不敢砍死你!”丁曉峰一旦暴怒,血性就摁不住,從廚房裡抄出一把剔骨刀就架在了梁倩的脖子上。他真的很想砍死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但砍死她顯然是不值得的,但是這種方式對付這種蠢貨卻最管用,屢試不爽。
也就是雙方正堅持不下的時候,齊宏總算是回來了,一進來就看到丁曉峰居然持刀架在梁倩的脖子上,腦子裡一陣發懵。這是怎麼了,居然已經開始刀兵相見了。
“乾什麼?你們在乾什麼,要在家裡見血嗎?把刀給我收起來,你這是想造反嗎。”齊宏大聲呼喊了一聲,臉色鐵青一片。
看到這家的主人終於回來了,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都哭著奔了過去,一左一右抱住了齊宏,爭先恐後訴說著自己心中的委屈,再次把齊宏搞得滿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