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出事了,丁曉峰心頭一緊,整個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從張翔的表情來看,事情還不小。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就彆跟我賣關子了,丹丹到底怎麼了,都快急死我了。”丁曉峰一把抓住張翔的胳膊,心臟狂跳不已。
張翔低聲說道:“小姐她……她好像魔怔了,整個人都瘋瘋癲癲的,像是犯了癲狂病,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反正看著挺嚴重的,你……要不你回去看看。”
“什麼,魔怔了?為什麼不送醫院。”丁曉峰開始抓狂,看來今早齊丹一直昏睡不醒是有原因的,絕對不是累的。
丁曉峰看了看時間,把幾個廚師都叫到麵前,叮囑了幾句,自己則飛快地離開美食城,打車前往江景彆墅。
在路上,丁曉峰心裡焦躁不安,他預感要出事,果然出事了。昨天人還好端端的,怎麼今天起床人就魔怔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這一切,會不會是梁倩搞得鬼?她到底對齊丹做了什麼呢,好端端的一個人會突然犯病了。
這絕不是厭食症,丁曉峰知道,齊丹的厭食症基本上都已經痊愈了,不可能突然發病。即便是發病,也不應該是這種症狀。
打車回到江景彆墅,進門後看到梁倩和楊嫂坐在大廳裡,兩個人都顯得束手無策。看到丁曉峰回來,楊嫂立刻站起身奔了過來。
“姑爺,你快去看看,小姐……小姐她……哎,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變成這樣子了,作孽啊。”楊嫂淚眼婆娑,顯得很傷心,很焦急,卻又很無奈。
梁倩站起身,看著丁曉峰,嘴唇哆嗦了一下,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她看到丁曉峰犀利的眼神,想起他的彪悍粗野,心臟突然哆嗦了一下,不會被這混蛋看穿吧?真被他發現了蛛絲馬跡,會怎麼對待自己呢。
還有齊宏,萬一被他也看出來呢?那自己會是什麼樣的下場。想到這裡,梁倩突然不寒而栗起來。
“梁姨,今天就你和丹丹在家裡,究竟出了什麼事?”丁曉峰死死盯著梁倩問道。他完全可以確定,如果是有人背後搗鬼,一定是梁倩乾的,這個家除了她這個內奸,沒有彆的人有這個動機和目的。
梁倩戰戰兢兢說道:“我……我不清楚啊,早晨她睡到十點多才起床,我喊她出來吃早飯,誰知道她起床後就上吐下瀉的,人也顯得不正常了。我拿了一些感冒藥和退燒藥給她吃,可她吃下去就要吐掉。本來要送她去醫院,可她死活不去,人還魔怔了,衝著我又吼又叫,又踢又咬的,可把我嚇壞了。”
“上吐下瀉?我先去看看丹丹,你們給我爸爸打電話,讓他早點回來。這事必須讓他知道,不然我們都做不了主。”
丁曉峰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在這個家裡,他是最沒有地位的一個,真正的主人隻有齊宏和齊丹兩父女。真正遇到需要決策的大事,隻能請示齊宏,自己還沒到當家做主的時候。
進到臥室裡,丁曉峰看到齊丹緊緊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牙齒緊緊咬著嘴唇,臉色煞白,眼珠子都凸出來了,人真的像是著了魔,或者鬼上身一樣。
“丹丹這種狀態多長時間了?這不是厭食症,我怎麼看著真像是鬼上身一樣。”
看到齊丹這個樣子,丁曉峰也是大吃一驚,這跟傳說中那種鬼壓床,或者鬼上身還真有點像,以前他在丁家溝見到過一次類似的症狀。
“我就說嘛,是鬼上身。曉峰,今天我請大師來看過了,說我們這個宅子以前是陰宅,柳樹不能種在院子裡。還有,這裡死過人,而且是屈死鬼,該不會真的是屈死鬼來索命了吧?丹丹身體本來就虛,很容易被趁虛而入的。”梁倩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她就是要讓常貴和五福合法化,丁曉峰和齊宏都承認他們的價值,然後再引狼入室。
丁曉峰一下子就聽出了弦外之音,轉過頭冷眼看著梁倩,冷笑一聲:“大師?這世上有大師嗎,該不會是江湖騙子吧。”
“不,不,絕對不是,他們很出名的,以前經常給彆人看風水做法事,很靈驗的。”梁倩趕緊解釋。
丁曉峰冷聲道:“我從來不信這個,真要有所謂的大師,他自己早就位列仙班,起碼也發家致富了,還用得著給人看風水做法事賺錢。算了,先不爭論這個。你去拿一個臉盆進來,楊嫂,你幫我把丹丹攙扶起來,我來給她治病排毒。”
梁倩撇撇嘴,冷眼瞪了丁曉峰一眼出去了。楊嫂上床攙扶住齊丹,丁曉峰盤腿在床上坐下來,運集真氣於丹田,微微閉著眼,然後緩緩推出兩隻手掌放在了齊丹的後背上,很快齊丹的頭頂就冒出一股白色的霧氣,皮膚與丁曉峰手掌接觸的地方先是通紅,然後漆黑一片。
“姑爺,你這是……這是做什麼,能管用嗎?”楊嫂看著齊丹身上起了奇妙的變化,忍不住又擔心起來,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齊丹這麼虛弱的身體能扛得住嗎?
丁曉峰冷聲道:“彆說話,安心扶著人,我正在幫她解毒。齊丹不是鬼上身,而是中了毒。”
楊嫂不吭聲了,滿臉驚愕地看著兩人的變化。丁曉峰全身也浮起一層白色的霧氣,臉變得通紅,眼睛都紅了,兩隻手像烙鐵一般緊緊貼在齊丹後背。
這時候梁倩拎著一個盆從外麵進來,看到齊丹緊咬著的嘴唇緩緩鬆開了,臉色也紅潤起來,渾身都沉浸在一片白色的霧氣裡,驚得連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什麼情況?這小子還有這一手絕活,居然能夠解毒,這要是被他治好了,自己豈不是前功儘棄了。
正在琢磨的時候,齊丹突然睜開眼,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黑色血液,全部噴在了愣在床頭的梁倩身上,噴得她渾身都是。
梁倩狼狽極了,心裡問候著齊丹和丁曉峰的祖宗十八代。然而這股黑色的汙血實在太難聞了,散發著焦味和臭味,裡麵似乎還有蟲子,把梁倩惡心得自己也張口吐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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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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