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丁曉峰喝得酩酊大醉,晚上他們就在青山縣找了家酒店留宿,一夜未歸。
第二天早晨醒來後,丁曉峰感覺自己的情緒好了很多,好像已經沒有那麼難受了。一扭頭,發現身邊躺著睡得正香的齊丹。
昨天晚上是齊丹和張翔、老胡三個人把丁曉峰從大排檔抬回酒店的,齊丹一反常態,主動跟醉得不省人事的丁曉峰睡在一張床上。夜裡丁曉峰吐了,齊丹還忍著惡心把他把吐出來的東西收拾了。
這些丁曉峰都不知道,但現在他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齊丹,心裡忽然百感交集。人這東西真是奇怪,你千方百計爭取的東西未必能爭取來,可當你放棄爭取,它自己又主動來了。
齊丹的眼睫毛很長,睡夢中像個孩子。丁曉峰忍不住側身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睡夢裡的齊丹居然笑了。
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丁曉峰心裡歎了口氣,從床上下來,到衛生間裡開始洗漱。
正洗著,衛生間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了,一條靚麗的肉身走了進來,從後麵抱著了丁曉峰的腰,一張臉緊緊貼著他的後背。
“丹丹,你這是乾什麼?”丁曉峰吃了一驚,齊丹可是從來都不讓自己碰她的,這回居然這麼主動,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齊丹壓低聲音說道:“曉峰哥,彆說話,讓我抱著你。”
“你可想好了,這樣會出事的。我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不是太監。惹急了我,你可就失身了。”丁曉峰壞笑了一聲說道。
齊丹咬著牙低語道:“失身就失身,女人早晚都會有這一天的。你跟我是舉行過婚禮的,失身給你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可是你心裡不是住著另外一個人嗎?那個人……走了?”丁曉峰小心翼翼問道。
齊丹一隻手遮住丁曉峰的嘴巴,說道:“彆提他,現在我是你的人了。”
丁曉峰一下子就衝動起來,這個女人終於願意把身體交給自己了,難道一夜之間她想通了?昨天自己的表現應該很嚇人才對,可貌似卻征服了不少人。這他娘的,女人的心理真是古怪得很,根本琢磨不透。
既然琢磨不透,那就不琢磨了,乾就完了!
從房間裡出來,丁曉峰神清氣爽,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氣。反觀齊丹,也差不多,容光煥發,看起來年輕美豔了不少,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絲的病色。
男女之間真是奇妙,這種事居然也能治病,兩個人都像是大病初愈一般,不僅表麵上充滿活力,內心也對新生活充滿了向往。
“呀,一晚上的時間,你們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感覺一夜之間不一樣了。”
吃午飯的時候,張翔盯著兩人打量半天,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又說不出來。丁曉峰昨晚失意喝酒,人顯得十分頹廢,可是今天卻顯得精神勃發,一點都看不出來受過傷的樣子。齊丹也好像變了一個人,一夜之間長大了,變成了一個大姑娘。
“這有什麼,成長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昨天晚上,我把很多想不通的事情都想通了,人自然就精神了。”丁曉峰敷衍道,自己有點心虛,感覺臉頰發燙。
齊丹也是臉色一紅,挖了張翔一眼,說道:“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話真多!”
“哦,我明白了。懂的懂的,替你們高興。”張翔瞬間領悟了奧秘,看著兩人一臉猥瑣地笑了起來。
張翔是過來人,有過一次婚姻,自然知道陰陽調和的重要性,看來這兩人終於有了夫妻之實,以前都是做樣子給彆人看的。
“張哥,吃完飯我們就回去了。這次回去,大家就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飯店經營上了。雖然隻是小生意,但是萬事開頭難,我們需要從這裡邁出第一步,積攢點經商的經驗。無論是你還是我們,其實都是生瓜蛋子,沒做過生意,永遠隻是站在外麵看熱鬨,領悟不了精髓,你說呢?”丁曉峰岔開話題說道。
張翔點點頭:“沒錯,這些年我雖然跟著老板起起落落的,但其實自己隻是看,沒有身處其中真正乾過。咱們開這麼一個小飯店,都能遇到這麼多屁事,更何況是做大生意了,那事更多。”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爸爸也支持。說和做永遠是兩碼事,隻有自己親身體驗過,才知道其中的艱難,領悟精髓。”丁曉峰喝了口茶,腦子裡全是飯店的事。很多問題沒有解決,回去了還得自己一樣樣來。這些事都不大,但也是個事。
齊丹很驕傲地說道:“我也要積累實戰經驗,等我身體徹底痊愈了,回到學校裡我都能給我們那些同學上課了。你們不知道,我們學校那些教授什麼的,教的東西還不如我爸爸的好。他們也就隻是會說,可是我爸爸有實戰經驗。就是他自己的表達能力不夠好,不然我爸爸都可以去學校裡當教授了。”
“那是的,老板是實乾家,你們那些老師是理論派。沒有實戰經驗,空談理論是不夠的。”張翔附和道,他心裡對齊宏還是很敬佩的。
吃喝完,張翔開車,載著丁曉峰和齊丹就踏上了回江州的路。
一路風馳電掣,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江州東郊的美食城。三個人將車開到美食城門口,卻看到那幾個討薪的川菜館員工又杵在門口,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想乾什麼。
“怎麼回事,你們咋又來了?都說了你們討薪應該去找劉老板,跟我要不著,我並不欠你們什麼。”丁曉峰從車裡下來,衝這幾個人說道。
齊丹和張翔也從車裡下來,看著幾個人無語了。他們這到底是怎麼了,不去找姓劉的討薪,總是跑到這裡來鬨事,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川菜館的廚子說道:“我們不是來跟你要錢的,我們知道劉老板住在那裡,可以帶你去找他。他不是連夜盜走了店裡的貴重物品嗎?你去找他,把東西要回來,順便……順便也幫我們討薪。”
服務員小慧看了眼丁曉峰三人,至今她還記得丁曉峰拎起菜刀的凶狠霸道,心裡有點發怵。這個人雖然看起來麵善,但是狠起來也不是什麼好鳥。
“丁老板,你就當幫幫我們吧,我們……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小慧低聲祈求道。
“我幫你們討薪?我有這個資格嗎。他欠了你們的血汗錢,你們直接登門去要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呢?”丁曉峰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