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神太嚇人了,齊丹都嚇了一跳,感覺丁曉峰的身體都燃燒起來了,一下子聯想到不可描述的事情。齊丹臉臊紅,轉過身去不敢與丁曉峰的眼睛對視,背對著他說道:“你想什麼壞事呢,眼神怪嚇人的。我警告你,不許這樣看我。”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麵對美色誘惑不動心的那是超人,柳下惠。丁曉峰趕忙極力驅趕走自己心中的躁動,剛才確實一下子被點燃了。
“不好意思,熄燈睡覺吧,你站在我麵前,我還真怕控製不住自己。”丁曉峰趕緊閉上眼,不再想那事兒。可是越是強迫自己,腦子就越亂,天人交戰起來。
齊丹熄燈上床,拉開被子在床上躺下來,回想起剛才丁曉峰蠢蠢欲動的眼神,自己也有點小衝動。正值情竇初開的少女,自然也是有夢的,可是她腦子裡想起的卻往往是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雖然早已遠去,兩個人斷絕了往來,但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這個身影還是能進入她少女的夢中。正因為這個人在腦海裡占據了一席之地,揮之不去,所以齊丹遲遲在身體上很難接受丁曉峰,當他試圖靠近,她的身體是排斥的。
這一點,丁曉峰也心知肚明,所以他雖然身體需要,但從來沒想過強迫齊丹接受他的身體。不是說陪伴是最長期的告白嗎,他相信在自己的陪伴下,早晚有那麼一天,齊丹會走出心理陰影,坦然全方位接納自己,那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吃完早餐,張翔開車載著丁曉峰和齊丹去了麗水縣醫院探望王忠和史鑫。這兩個人在醫院已經住了半個月了,傷全部養好了,每天吵鬨著要出院。但齊宏出於安全考慮,還是讓他們繼續住院多觀察幾天,所以一直到今天才正式辦理出院手續。
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天慶集團總裁辦的秘書來給史鑫和王忠辦理出院手續。患難見真情,兩人看到姑爺和小姐能夠親自來接自己出院眉開眼笑,熱情相迎,感覺分外親切。
辦好出院手續,王忠就跟著總裁辦的秘書回了江州,繼續去給齊宏當專職司機,史鑫留下來,繼續扮演齊丹專職保鏢的角色。雖然他們都已經知道,丁曉峰的身手深不可測,一手菜刀絕技鬼斧神工,獨步江湖,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
以丁曉峰現在的身手,個人是近不了他的身的,史鑫和張翔兩個人加起來都未必是他的對手。但出於齊丹的安全考慮,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齊宏還是安排史鑫留在齊丹和丁曉峰身邊當專職保鏢,真要發生什麼危險,身邊還多一個幫手。
在麗水縣待了一天,第二天早晨史鑫開另外一輛車載著齊丹先回了江州,丁曉峰和張翔一起又回了丁家溝。現在房子雖然在建,但是自己必須盯緊點監工,不然誰也不敢保證什麼地方會出亂子。
如今無數雙眼睛盯著這個家,看熱鬨的人有,想借錢的仍然不在少數。丁曉峰感覺自己這個家如今就好像一塊大肥肉,被無數偷獵者盯上了,冷不丁就有人想撲上來叼一口肉。這種變化從他絕對入贅就開始了,原本不聞一名的窮光蛋頓時成了一塊肉,周圍一群餓狼圍著。可恨的是,這些人都是跟自己沾親帶故,不幫忙也就罷了,反而一個個都變成了強盜。
回到丁家溝,看到房子正在建,工匠們熱火朝天地乾著,房子的雛形慢慢出來了。丁茂才蹲在牆角看著,偶爾打打下手,二狗娘燒水泡茶,不時給工匠們送上煙茶,喝口水抽根煙,原地歇一會兒繼續乾。
這才是該有的樣子,原本花錢就能辦的簡單事,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主心骨,事情就變味了,啥都乾不成。丁曉峰總算明白了,為啥自己家這些年乾啥啥不成,主要是家裡缺一個硬氣的主心骨,他爹丁茂才是指望不上的。幸虧自己發現得早,不然真得等到過年回來,說不定爹娘的墳頭都長草了。
“二狗回來啦,今天咋沒把你新媳婦帶上呢。前兩天回來也沒到我家裡來坐坐,認個門。這有錢人家的小姐就是傲氣,看不上我們這樣的窮莊稼漢。”隔壁的丁明旺端著飯碗從家裡出來,蹲在牆角看著丁曉峰問道,眼神閃爍,表情感覺十分的詭異。
“明旺叔,你說這話啥意思?當時什麼個情況你不知道嗎,咋這會兒陰陽怪氣的。我媳婦去你家認門很重要嗎?我從小到大都沒吃過你家一口飯,她去你家乾啥呢,喝你家一口水怕是要用油來還吧。”丁曉峰對丁明旺十分惱火,這人陰陽怪氣的不好好說話,憑啥覺得自己就那麼重要,人人都要把你當個神,心理變態嗎。
丁明旺訕笑一聲,刨了一口飯,笑著說:“這話說的,你現在是有錢人了,找了麗水縣首富當丈人,還缺我們家這口粗茶淡飯?這不是糟踐人嘛。”
丁曉峰沒理他,現在他越來越不愛跟這些東家長西家短的人說話。以前沒想明白,很多事是觀念和意識問題,還以為全是沒錢鬨的,現在他越來越認識到,完全是腦袋的問題。腦子是個好東西啊,可惜很多人壓根沒腦子。
丁茂才怯生生走過來,拉著丁曉峰來到牆角,壓低聲音問道:“二狗,你姐那事咋樣了?錢要回來沒有?他們到底給不給?”
“你覺得他們能心甘情願還回來嗎?從一開始,他們打算從你這裡騙錢的時候,就沒打算給。我去他家的時候,他家正在蓋房子呢,騙走你們的錢大部分買了建材,這就是你養的好閨女。”丁曉峰提起這事就來火,這麼荒唐的事怎麼會發生在自己家裡。
丁茂才搓著手,一臉焦躁地問道:“那現在咋整?房子蓋好了還要粉刷,裝門窗,起碼要買幾樣新家具吧。這都用到錢,沒錢我們住進去也沒個睡覺的地方。”
“你知道就好,隻要鋪開了,全都是錢的事。你還窮大方把錢借出去給彆人救窮,你看看現在誰來救濟你。”丁曉峰實在不想指責他,可是心裡又真的很生氣。
“要不你再拿十萬塊錢出來,不然到了冬天我們可就慘了。”丁茂才說出了心裡話。
丁曉峰黑下臉:“我又不印錢,哪裡還有錢?等著吧,明天法院就要開庭了,到時候不管他們願意不願意,法院都會強製執行,他們怎麼花出去的就怎麼吐出來。”
“啊,你還真把你姐給告了?這,這咋整。”丁茂才臉一下子都綠了,這事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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