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經曆過綁票,見過那些綁匪和車輛的現場隻有丁曉峰一個人,其他人隻能根據描述的特征判斷,卻沒辦法第一時間識彆,這就很麻煩,得拐幾個彎。
“那你們有沒有看清楚,之前住在裡麵的都是什麼人,有沒有受傷的傷員,耳朵上纏著紗布,或者腦袋上打了繃帶的?”丁曉峰問道。
另一個小夥子回答:“沒太看清,我們隻是趴在牆頭看了一眼,院子裡養了狗,我們怕被發現,所以不敢逗留時間太久。”
“他奶奶的,你們進去一趟,就偵查到這麼點情報,真是沒鳥用。老子真想踹你們兩腳。”張翔又忍不住罵娘了。
丁曉峰腦子飛快運轉,如果真的是那兩輛車,那證明院子裡住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天晚上的綁匪。既然是綁匪的窩點,劉天龍跑到這裡來,證明這夥人跟他確實脫不了乾係,搞不好還真的就是他的人。
這事越來越複雜了,必須謹慎處理,處理不當很容易引火燒身。
“姑爺,你拿個主意,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如果那夥綁匪真的住在裡麵,劉天龍又是跟他們沆瀣一氣,狼狽為奸,那就沒啥好顧忌的,翻臉就翻臉。彆人怕他劉天龍,我們天慶集團可不怵他。”張翔有點按捺不住了。
丁曉峰搖搖頭,說道:“我們不能衝動,這樣吧,我進去看一眼,確認一下是不是那兩輛車,看看住在裡麵的有沒有那夥人。如果真的是他們,那我們就有必要采取行動了。我進村之後,你把情況給老板彙報一下,然後等我的消息。如果不想跟劉天龍這麼快撕破臉,那就等他離開了我們再動手。可如果老板決定抓個現行質問劉天龍,那還真的沒必要過於顧忌他。他都已經開始對我們動手了,這個梁子就等於結下了,不打一場不可能隨便化解。”
“對,沒錯。人家要乾我們,我們總不能伸長了脖子任由彆人欺淩,那不是我們的風格。”張翔說道,頓了頓馬上阻攔道:“你一個人進去?萬一出了事可怎麼辦,我怎麼跟老板交代啊。”
丁曉峰拍了拍張翔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也不用交代什麼,我進去隻是確認,不會正麵跟他們發生衝突。”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你正好跟劉天龍遇上了,他可是認識你的,看到你就知道你在跟蹤他,那他還能有什麼好話,肯定會把你抓起來。劉天龍的手段我可是知道的,那叫一個殘忍,沒有人性,吃人不吐骨頭!”張翔勸阻道。
丁曉峰冷哼一聲,他現在已經脫胎換骨,今非昔比,有心想跟劉天龍較量一下,所以壓根沒當回事。
“那又怎麼樣。那是以前的老黃曆了,劉天龍老了,他的傳說也該終結了。”丁曉峰說道。
見丁曉峰沒當回事,張翔趕緊一把拉住他,苦口婆心說道:“你知道嗎,他曾經在大街上把一個得罪他的人砍了十八刀,手筋腳筋全部挑斷了,還曾經把一個跟他作對的人全身的骨頭都敲碎了。他犯了那麼多事,也就是坐了半年牢就花錢買通關係出來了。正是因為他這些事跡在老百姓當中瘋傳,才有那麼多人怕他,不敢惹他。你要進去也可以,我跟你一起去,互相還有個照應。”
“張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你真的想多了,我隻是進去看看,你帶著人留守在外麵。我一個人進去目標小,輕易不會被發現。人多了目標大,反而容易被發現。好了,不爭了,我進去了,你馬上給老板打電話彙報,等我的消息。”丁曉峰從車裡拎出兩把事先準備好的菜刀,插在了腰裡。
實在攔不住,張翔隻能妥協,摸出手機迅速撥打齊宏的手機,將情況彙報上去,讓老板自己定奪拿主意。
接到張翔的彙報,齊宏一時也有些犯難。他雖然猜測到綁票案多少都跟劉天龍有點瓜葛,但真坐實了是劉天龍所為,那就意味著劉天龍暗中已經跟自己宣戰,雙方從此勢不兩立了。
齊宏倒不是懼怕劉天龍,他再怎麼牛也不過是個江湖人物,有些人脈,但肯定是不如自己有錢的。一旦開戰,那就是要比賽誰更有錢,誰能買通更硬的關係。齊宏在江北省混了這麼多年,生意做得這麼大,自然也是有關係有後台的。隻是真的開戰,很長一段時間就是不死不休,生意和業務自然是要擱置,這是齊宏所不願意看到的。
“曉峰已經進村了嗎?他一個人?”齊宏問道。
張翔答道:“是的,他一個人,不讓我們跟著,說是怕驚動對方,人少目標小。”
“他是對的,隻是確實有風險。張翔,十分鐘後如果他還沒有出來,你馬上給他發信息。記住,發信息,不要打電話。還有,如果他沒有回複,馬上通知我,你帶人進去偵查,隨時向我彙報。”齊宏吩咐道。
張翔應了一聲,掛了電話,低頭看了看時間。丁曉峰已經進去五分鐘了,沒有任何消息,他忍不住著急起來,替丁曉峰捏了一把汗。
此時丁曉峰已經繞道來到了劉天龍停車的院子後院外圍,貓腰在一棵大樹下觀察一番,沒發現有人,迅速閃身到了牆根下,側耳聽了一會兒。聽到院子裡有人說話聲,偶爾還有狗吠,心裡反而踏實起來。
抬頭看了一眼圍牆,有兩米多高,而院內的瓦房則有三米多高,這個高度他完全可以輕鬆應對。稍微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身體如同靈巧的燕子一般躍上了牆頭。站在牆頭迅速往後院看了一眼,沒發現人,一切正常。他深吸一口氣,站在牆頭用腳一蹬,身體再次靈活地一個飛躍,輕飄飄如同落葉一般落在了對麵的房頂上。
這一切都是在瞬間完成的,丁曉峰對自己身輕如燕非常滿意,幾乎是一夜之間自己就變成了輕功高手,這簡直是個奇跡。而如果有人此刻看到他的身法,相信一定以為大白天見到了鬼。
蹲在房頂上往前院望去,看到幾個人正坐在院子裡喝酒閒聊,桌上擺著無數的酒瓶子,隻有簡單的兩個菜和一盤花生米。而在他們身邊不遠處,果然停著兩輛車,一輛麵包車,還有一輛貨車,仔細看,果然與那晚企圖劫持他們的車輛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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