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劉天龍吹噓,他當年靠著兩把菜刀打江山,丁曉峰還真有點衝動想跟他比試比試,到底是誰的菜刀更鋒利一點。那天晚上遭遇綁匪時小試牛刀,初露鋒芒的是一把開山刀,其實那把刀使起來丁曉峰並不覺得趁手,完全不如他使用菜刀的熟練程度。
劉天龍,南霸天,丁曉峰在心裡默想,有一朝一日真想跟你過過招,看看誰的刀法更勝一籌。江山代有才人出,如今時代不同了,當年的江湖大哥,傳奇人物,終將被後輩擊敗。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丁曉峰十分期待這一天。
回到齊家後,丁曉峰拿出那本《食經》,重新鑽研了一下刀功這一篇,從廚房找了兩把菜刀,在自己房間裡又練習了一會兒。越鑽研他越發覺刀功這一篇的高深,切菜剁肉,殺豬宰牛的刀法如果轉化一下,居然是一門十分高深的武學。
不僅如此,這門刀法還有非常高深的內功心法,依靠呼吸吐納之法,可以將內功心法與刀法融彙貫通,精純內力運用到刀功上,十分的霸道。
沒想到還有如此妙用,丁曉峰喜不自禁,連忙在床上打坐,雙手放在丹田上,依照刀功裡的呼吸吐納之法,開始修習內力。
這種呼吸吐納之術暗含了乾坤八卦,在夜晚修習最為合適,可以采集天地萬物精華,伐毛洗髓,讓人脫胎換骨。丁曉峰逐漸感覺自己進入了深度催眠之中,身心靜怡無垢,腦海裡一片空白,在沉寂之中進入到了頓悟境界。
不知不覺間,時光飛速流逝,他的身心也在悄然發生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變化,丹田之處有一股熱血不斷湧動,衝入四肢百骸,渾身仿佛都得到了天地精華的滋養。
這種感覺真是太奇妙了,仿佛天人一體,身心都沉浸在一種交融之中。
當他睜開眼,發現天已經亮了,而身體除了出了一身汗外,還褪下一層老皮。丁曉峰用手指捏起一塊掉落的老皮看了看,都是死皮,散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反正不是太好聞。
這算是伐毛洗髓,脫胎換骨嗎?丁曉峰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從床上一躍而起,感覺身體十分的輕盈。沒想到這一下子就蹦起來老高,腦袋撞在天花板上,疼得叫了一聲從空中落下,雙腳輕飄飄著地。
我靠,居然變得身輕如燕,一夜的功夫,自己真的脫胎換骨了嗎?丁曉峰激動不已,來到窗口,打開窗戶,攤開手揮舞拳頭試了試,一拳打出居然虎虎生風,對麵的樹冠居然像是被風掠過一般,威力十足。
“我靠,不得了,了不得啦。”丁曉峰大喜過望,從床頭櫃上拎起兩把菜刀,躍上窗台,一下子從窗台上跳進了樓下的花園裡。
此時正是清晨,太陽剛從地平線上升起來,空氣新鮮,氣溫適宜,環境靜宜,大部分都還沒起床,正是練武的好時間。丁曉峰手裡兩把菜刀翻飛,舞出一朵又一朵的刀花,身體在花園裡沿著中央這棵大榕樹遊走,不斷劈砍,隻見刀影閃閃,人如同一隻燕子一般輕盈地飛舞。
最後一刀劈出,一根碗口粗細的樹木被他一刀攔腰劈斷,刀口整齊異樣。刀鋒劈斷樹杆後,樹冠居然半天紋絲未動,過了一會兒樹冠才轟然倒地,可見這一刀的速度有多快。
成了,自己的刀法與內功心法的結合已經略有小成。丁曉峰打完收工,長長噓出一口氣。他知道,隻要繼續修習下去,說不定還會成為一代刀法宗師,開宗立派。
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丁曉峰還是跟楊嫂一起進廚房,給一家人做早餐。今天住在齊公館的人比較多,所以早餐準備的量也比較大,不過這對如今的丁曉峰來說已經不是問題了,隻要食材足夠,就算是再多十幾個人的飯量他也能在很短時間內做出來。
今天早晨在廚房裡忙碌時,丁曉峰一係列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讓楊嫂眼花繚亂,猛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廚藝刀功更加精進了一步,自己隻是打個下手都追不上他的節奏,累得氣喘籲籲,疲於應付。
“姑爺,我說姑爺,你動作能不能慢點,我都跟不上趟了。又不著急這一時半會的,你速度那麼快乾啥,溜我玩哪。”楊嫂氣喘籲籲,搞得她都有些手忙腳亂了。
丁曉峰是心裡高興,根本停不下來,哪裡有心思跟楊嫂逗悶子。
吃完早餐,人手繼續撒出去調查,不過這次分成了四組。丁曉峰也帶了一路人馬,坐著張翔的車參加了行動,前往劉天龍的老巢專門去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劉天龍住在東郊自己的房產裡,也是一個獨門獨棟的三層小樓,占地麵積和建築規模一點都不輸給齊公館。這塊地皮是他自己買下來,自己雇傭施工隊建造的,房舍前院是院落和花園,後院是草地,養了不少家禽,搞得不倫不類,但他自己卻認為是中西合璧的典範。
兩輛車來到劉天龍的豪宅外,丁曉峰和張翔的車停在大門口幾十米遠的地方,跟著他們一起行動的另外一輛車去了後門幾十米遠的地方停靠,對劉天龍的住處實行嚴密監視。
“姑爺,你說這樣監視有用嗎?劉天龍如果一天不出來,我們就在這裡蹲守一天嗎。這家夥可是個老狐狸,行蹤詭秘,狡兔三窟,他平時也未必就住在這裡。萬一被他發現我們在監視他,怕是要引起衝突。我們現在可不宜四處樹敵啊。”張翔說道。
丁曉峰想了想,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相信就算是他沒什麼動作,他手下的馬仔也會有所行動。我們先觀察觀察再說,也許會有所收獲。隻要是狐狸,總是會露出尾巴來的。”
“這倒也是,碰碰運氣吧。劉天龍應該想不到我們會懷疑他,還專程監視他。這家夥在麗水周邊囂張慣了,很少有人放在他的眼裡,所以不會有那麼多顧忌。”張翔說道。
兩個人在車裡等了一早晨,劉家豪宅裡都沒什麼動靜,倒是有人進去,但幾乎沒看到有人出來。
快到中午的時候,總算有了點動靜。豪宅的大門打開了,兩輛轎車從裡麵開了出來,丁曉峰眼尖,一眼就看到後麵那輛車裡的後排座裡,坐的正是劉天龍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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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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