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那股熟悉的冰涼感再次襲來,遊走全身經脈,旋即沉入氣海!
陳陽隻覺得自己好像沒日沒夜的苦修了數個月一般,修為越發的深厚了!
“陰氣也是氣。”
“如果按照道修的【煉氣】來算,我現在也有煉氣七八重了吧?”
心中轉念的同時,陳陽的腦海中又湧入了一段段《玄陰攝魂斬魄大法》的修煉之法,這股訊息在陳陽的心底一遍遍流轉,讓陳陽有種自己正在“閉關苦修”的感覺。
等到那股訊息止歇,陳陽便知道自己已經掌握了《玄陰攝魂斬魄大法》。
“以陰神為引,化作神魂漩渦,可攝拿陰神亡魂……”
“借地煞之力凝練神魂之刃,可斬魂魄!”
陳陽發現了規律。
但凡係統所獎勵的功法,幾乎都是針對“神魂”方麵的,對付陰魂邪祟尤其管用!
不過這也正常。
畢竟自己的身份擺在那裡。
“不論陰魂邪祟、道家陰神,其實都是神魂力量……我的法術能對付陰魂邪祟,自然也可以對付道家陰神!”
武者雖不修“陰神”,可一旦傷了神魂實力也得大損。
奔馳車行駛在寬闊的道路上,迅速駛向固城。
至於今夜連殺四人的事情……
陳陽並未在意。
想必特管局那邊會幫自己擺平的。
…………
與此同時。
銀城至固城的“銀昆高速”公路上,一輛掛著紅色車牌的黑色商務車正在以150碼的速度疾馳!
開車的司機正是王林。
他是武者。
視力、反應力都遠超普通人,再加上車是改裝的,這個速度對他來說完全在掌控之中。
王林這些日子一直在吳城辦案,是下午才回到銀城的。
他特意申請了一天假,晚上去了會所準備做個按摩推油放鬆放鬆,結果技師還沒來呢又被一個電話叫了回來。
聽到魏如風掛斷了電話,王林才關切道:“魏局,陳大師沒事兒吧?”
魏如風道:“林妙說他下了山,應該沒事……不過他在酒店當眾殺了祁瑞豐的大弟子,這件事情總歸是個麻煩。”
“麻煩啥?”
王林道:“祁瑞豐修煉邪法害人續命,門下弟子助紂為虐,本就該死!”
“他們該不該死是一回事,陳陽當眾殺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不是咱們的人,沒有執法權……他是尋私仇!”
魏如風道:“雖說江湖恩怨江湖了是特管局和江湖中人不成文的一種默契……可若是尋仇殺人影響太大,上邊恐怕也會問罪的。”
王林笑道:“魏局,不如咱們把陳陽特招進來吧?”
“以他的實力隻要肯加入咱們,咱們的壓力肯定能減輕不少……關鍵是隻要他成了咱們特管局的作戰成員就有了執法權,彆說殺了一個祁瑞豐的大弟子……隻要有證據,就是殺了祁瑞豐也沒什麼問題!”
魏如風卻是麵露沉吟之色。
他思考半晌,道:“我有過這個想法,但陳陽不一定答應……況且老何不是說陳陽的真正身份還有待商榷麼?”
就在兩人聊天的功夫,遠在固城“東嶽山”的林妙三人已進入了東嶽觀。
此刻東嶽觀燈火通明,有觀中弟子在嚎哭。
有觀眾弟子卷了“香火錢”想要下山卻被攔了下來,在觀外推搡爭吵。
“這……這什麼情況?”
林妙三人當即表明身份,攔下一位觀內弟子詢問情況,那弟子一聽是“特管局”的,嚇了一跳連忙道:“人都是觀主和他的三位徒弟害的,和我們這些普通弟子沒有任何關係!”
“更何況那位陰司鬼吏大人已經放過了我們,難不成你們特管局還要抓我們定罪?”
“什麼?”
“祁瑞豐和他的另外兩名徒弟也死了?”
“陰司鬼吏……索命?”
林妙等三位特管局的工作人員一臉懵:“什麼陰司鬼吏登山索命?不是陳陽夜訪東嶽觀來報私仇嗎?”
……………
銀昆高速,疾馳的黑色商務車內。
魏如風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掃了一眼來電顯示,見開車的王林不時的往後看,便打開了免提,問道:“林妙,情況如何了?”
電話裡,林妙的聲音響起:“魏局,死了……”
“誰死了?”
“祁瑞豐……還有他的二弟子張啟年、三弟子鄭元全死了!”
魏如風麵色微動。
開車的王林則是眼神一亮,忍不住誇讚道:“不愧是陳大師,單殺祁瑞豐及其三位弟子……這份戰績要是傳出去足以揚名整個西北江湖了吧?”
電話那頭,林妙卻是繼續道:“我調查過了……祁瑞豐修煉邪法害人續命之事是事實,他的三徒弟當場招供的!”
“而且……”
魏如風問道:“而且什麼?”
電話那頭,好一陣沉默。
林妙的嗓音有些沙啞,她用一種不可確信、自我懷疑的語氣道:“東嶽觀的弟子說……陳陽乃是陰司鬼吏!”
“???”
魏如風聲音猛地提高了幾分:“你說什麼?”
眾所周知,人在開車的時候要是聽到什麼震驚的消息是會下意識的踩刹車的……王林也不例外!
他猛地一腳刹車……
而高速行駛的汽車在這種情況下采取製動,很容易造成車輛失控,車上的人也會因為慣性的原因往前栽!
好在這輛車的性能足夠高,車上唯一乘客“魏局長”又是武道高手,而且後邊也沒什麼車輛,並未發生意外情況。
“你乾什麼?”
魏如風道:“這裡是高速上,能這樣開車嗎?”
王林這才重新發動車,但還是忍不住道:“魏局,妙姐剛剛說陳陽是什麼?陰司鬼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王林一副恍然之色:“怪不得他滿身陰氣,陰神出竅如厲鬼出行……陰司鬼吏,該是如此!”
……………
而此刻。
陳陽已經回到了固城,回到了“泰和酒店”。
酒店外,警車停了七八輛。
酒店大門都被封鎖住了。
陳陽探著腦袋往裡看了一下,發現酒店大堂也有警察,似乎正在向前台問話。
他推著旋轉玻璃門要進去,一位酒店服務生小跑了過來,道:“先生,抱歉……我們酒店出了點事故,暫時不能接待客人。”
這位服務生是個年輕女生,看起來二十二三歲的樣子。
她膽子很小。
酒店裡出了命案這麼大的事情讓她受到了驚嚇,臉色很是蒼白,說話的時候身體都有些發抖。
“彆怕。”
陳陽走進了酒店,安慰道:“死的是個壞人。”
女服務生眼神驚訝。
酒店出了命案,這種事情肯定要保密的。
雖說這種事情肯定會傳出去,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人儘皆知,她忍不住道:“你怎麼知道的?”
她意思是“你怎麼知道我們酒店死了人”。
陳陽理解成“你怎麼知道死的是個壞人”了,於是解釋道:“人是我殺的,我能不知道?”
女服務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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