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內鬼據點地下室。
男人的淒厲慘叫聲不絕於耳,似乎遭受著非人的折磨,嗓子都嚎啞了。
白驍渾身傷,被人綁住手腳吊在牆邊。
身上不少血跡已凝成暗紅色,皮膚存在不少利刃留下的割痕。
“他媽嘴還挺硬的啊!”
銀珊瑚表情惡狠狠地指向白驍,咬牙切齒放狠話。
“給我等著瞧啊!”
旁邊,青鬆和綠柳臉上也不太好看。
“真該死,要不是身處太卜司內部,缺乏審問工具,這家夥嘴巴也不可能硬到現在。”
綠柳將手中短匕扔地麵,突然扒拉青鬆與銀珊瑚腰間。
“你乾嘛?”
“你們兩個穿的什麼破衣服!”
綠柳掀開自己的衣擺,開始解皮帶。
似乎因為動作過於急躁,不小心連褲子扣都扯掉,長褲嗖地一下滑落。
“草!”
綠柳連忙拉起長褲,皮帶卻因此掉下地麵。
發現褲子沒辦法再扣上,隻得左手捂緊褲頭,氣急敗壞地撿起皮帶往白驍身上左右開抽。
“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說不——”
用皮帶抽人動作幅度過大,加上情緒激動,綠柳左手一下子沒捂緊。
褲子又掉了。
尤其是看到紅櫻打開門走進來時,整張臉紅得快冒煙。
手忙腳亂將紅色大褲衩收回長褲內,綠柳再度將氣發泄到白驍身上,死死攥緊其衣領用力搖晃。
“你仙舟粗口的說不說?!”
白驍麵如死灰,痛到麻木渙散的意識清醒了些許。
“說不說…說不說……”
他開口從有氣無力,再到怒火噴薄。
“我也沒說我不說啊!說什麼你倒是問啊!問啊——”
“打了我半天,就問我說不說……”
“說什麼?說什麼!!問啊——啊!!”
綠柳愣住,下意識偏頭看向銀珊瑚。
意思很明顯。
“你沒問嗎?”
銀珊瑚也愣了,有樣學樣看向青鬆。
青鬆左右晃頭,發現沒人可以看,隻得撓了撓頭。
“那個…問什麼啊?”
啊這……
銀珊瑚又轉頭看向綠柳。
“你倆白癡嗎,問誰派他來冒充白鴞啊!”綠柳嘴都快氣歪了。
“可你一開始又沒說,隻是把我們叫來,給這家夥刑訊逼供……”
“對啊,你沒說要逼供他交代這些。”青鬆弱弱問道。
這回,輪到綠柳傻眼。
好像真是這麼一回事……
之前發現這個白驍對暗示沒任何反應,最後用藥王秘傳身份試探對方,終於發現對方有問題。
不是對上暗號與認清同僚那種表情。
而是震驚,不解,還有敵意。
好在他反應快,一棍子給白驍敲暈,這才沒有釀成大禍。
要是走漏消息,給他們內鬼十雙翅膀都飛不出去。
馬上聯係其餘三人,讓另外兩人負責刑訊逼供,一人望風,自己則是聯絡紫月季。
可沒想到,一直聯係不上。
越沒消息,就越擔憂,情緒越發急躁,進而忽略了同僚還不知道這件事……
紅櫻倒是知道,可她不負責審訊。
“唉…藥王秘傳…唉…草台班子,唉,梅逸閣詩人……”
伶舟搖頭歎息,從紅櫻身後走出。
綠柳等人這才注意到他,下意識警覺道:“你是誰?!”
“回答前,各位聞到一陣香氣沒?”
“…是挺香的誒。”銀珊瑚抽了抽鼻子。
然而下一秒,他發現自己大腦傳來爆炸性脹痛,比被千萬根針紮還難以忍受。
有相同症狀的,不止銀珊瑚一人。
貫耳慘叫,幾乎要把人耳膜震破。
“我就是白鴞,受紫月季大人指派前來破壞窮觀陣。”伶舟笑眯眯道。
“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綠柳倒在地麵蜷縮成蝦,雙手抱頭死死盯著伶舟。
“下毒呀,做掉你們換取太卜司的信任,藉此去破壞窮觀陣。”
伶舟瞥了眼正在工作的玉兆,漫不經心回答。
一腳踩在綠柳臉上,擦了擦鞋底血跡。
“藥王秘傳不需要你們這些蠢貨與廢物,還不如成全我,也為組織獻身,助魁首成就千秋偉業!”
伶舟身後,紅櫻艱難抬起視線,看向他的背影。
想說些什麼,意識卻在劇痛之下迅速渙散。
等動靜全部停息,伶舟這才關掉玉兆記錄,取出真正的化屍水。
在幾人身上搜出一些東西後不久,令人毛骨悚然的溶解聲響起。
室內多出幾灘水。
要不了多久,就會自然而然消失。
做完這些,伶舟緩步走向目瞪口呆的白驍,屈指彈出一道風刃將綁住他的鎖鏈切斷。
……
與此同時,長樂天廣場。
一處運勢占算店鋪旁,分布坐落有幾張牌桌。
其中一張圍了四人,正在愉快地打著牌。
南座牌友:「動作快點啊青雀,等你過這一手,咱們哥幾個等得花兒都謝了。」
西座牌友:「聽說太卜司的洞天也遭了災?青雀,你怎麼還有心思玩帝垣瓊玉牌?」
「哎呀,小問題。」
青雀小表情頗為鬆弛愜意,思考下一張牌出什麼。
「太卜司的天就是塌下來,還有太卜大人頂著,雖然她老人家身高不濟,能耐卻是頂天的。」
「況且我來這兒也不是瞎玩呀,是奉了她的命令,在此等候要來的幾位貴客。」
「時間多寶貴呀,這叫工作摸魚兩不誤。」
不遠處,星幾人邊看手機邊走,很快走到牌桌近前。
三月七打量幾眼附近,小臉掛滿疑惑。
「看照片應該就是這裡了,這…是個牌館?!在這兒能有什麼麻煩?」
「哈?這牌還不麻煩嗎?哎呀,這是摸了個什麼鬼……」
剛說完,青雀立刻反應過來,轉身尷尬一笑。
「誒哈哈,三位好呀,一看三位麵帶貴氣,就知道你們準是太卜司的貴客!」
星垮起個小貓批臉,默默按下手機拍攝鍵。
1「小妹妹,你也不想被符太卜知道你在玩牌吧?」
2「麻煩原來是打牌運氣差,定要向符太卜投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