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響回廊,貝洛伯格數百年前的古戰場遺跡。
星一棒子將攔路怪物敲成麻瓜。
「聽不見後方的廝殺聲與轟鳴炮火了,不知伶舟他們現在什麼情況。」
三月七:「應該沒問題吧,伶舟可以用毒藥輔助對敵。」
星:「話是這麼說沒錯,可裂界怪物算生命嗎,毒抗呢?」
呃這……
三月七被問住了,仔細認真回想過去。
貌似…伶舟確實沒對裂界怪物用過毒來著。
「大概可能也許…伶舟的毒對無機生命無效的…吧?」
丹恒看她倆一眼。
對付無機生命,伶舟當然不會用毒藥。
賽博病毒打無機生命比毒藥好使,隻是裂界怪物不算傳統意義上的無機生命。
「看那邊,又是可可利亞與布洛妮婭的殘影。」
星精神一振,加快腳步。
殘影作用有二。
一是了解更多星核信息,還有貝洛伯格過去的曆史。
二是當路標。
可可利亞走過的地方裂界怪物較少,相對省心。
“確實,如三月所說,不知伶舟那邊咋樣了。”
阿弦也擔心。
跟她心情一樣的人不在少數。
之前劇情播片場麵太讓人震撼,表現力夠夠的。
很容易讓人想起一句詩詞。
黑雲壓城城欲摧。
失去指揮統領的前線禁區,損失慘重的鐵衛,疲憊的戍衛官,情報官……
裂界怪物規模望不到儘頭,可比黑雲都要恐怖。
“米忽悠應該不會整出爛活劇情吧?”
“比方說我們這邊找到可可利亞把她乾掉,結果回來後,發現整個貝洛伯格都毀了。”
“伶舟腦公奄奄一息躺在屍體堆上,吊著最後一口氣,隻為再見同伴一麵。”
“最後,說出一句‘我的開拓之旅到此為止,接下來就是你的路了’這樣的話……”
“靠靠靠,都怪米忽悠把我變成這樣的!”
阿弦對著攝像頭,啪了自己臉龐幾下。
“我在想什麼√8東西呢,必不可能有這樣的劇情!”
“這是開服,開服!”
“哪有開服還沒鋪墊就在主線劇情刀人的,對沒錯,我一點都不用擔心!”
一個角色鋪墊越久,塑造越足,玩家們對ta的感情才會越深。
到這地步,刀起來不僅效果立竿見影,還拔群。
對吧,粉色妖精小姐?
對吧,無量塔大姐姐?
不過話又說回來,fs遊戲中,小開不算開。
那麼放在二遊,小刀又怎麼能算刀呢?
阿弦尚未意識到,她潛意識已經認為伶舟身上有刀,並且未來一定會被刀。
現在的她——
滿腦子都想著走到殘像跟前摁f。
布洛妮婭:「假設真想如你所說,那為什麼過去幾百年,每一位守護者都抗拒星核的召喚?」
「又為什麼,每一位科研人員,都在研究如何摧毀星核?」
可可利亞:「我的女兒,你還是沒能看清本質。」
「不論曆史,現在,還是未來,都沒有對錯。」
「有的,隻是人類的傲慢,短視,無知,愚蠢……」
「包括阿麗薩·蘭德在內的先祖,為了延續文明燃儘生命,燃儘一切。」
「他們歸於沉寂,隻留下幾捧黃土,連記憶都被風雪吹散。」
「畢生都在忙著編撰頌揚人類勇氣的讚歌,卻忽略世界發出的哀哭、啟示。」
「他們從未凝神仰望星空,於星空中更加宏偉的存在而言,千年光陰不過一粟。」
「抗爭毀滅命運,守護人類,延續文明的成就注定渺小,毫無注目的價值。」
「我絕不會重蹈先人的覆轍,在注定的絕路自怨自憐。」
「布洛妮婭,你要明白,徒勞的堅持毫無意義,你要做的,是選擇一條嶄新開始的路。」
【我覺得…爺剛才的話完全沒錯。】
【可可利亞現在不是一般的魔怔。】
【是什麼致使她變成這樣的,總不能也是米忽悠吧?】
【你這麼說好像沒太大毛病…畢竟可可利亞什麼人設,確實米忽悠文案編劇說了算呀。】
「母親,我不認可你這些話,恕我鬥膽直言——」
布洛妮婭語氣灼灼。
「文明的進步,離不開先人為之揮灑汗血。」
「我們不能走在前人鋪好的道路,卻回過頭來,否定他們過去所堅持的信念。」
「偉大也好,渺小也罷,沒有先人,何來文明的延續?」
「他們的堅持並非注定徒勞,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你說星空中的宏偉存在,存護的克裡珀——祂不正是你所說的宏偉存在之一嗎?」
「不正是祂的力量,一直庇護著貝洛伯格嗎?」
擲地有聲的反駁,令不少人更為信服。
【沿著開辟者鋪下的路登山,反過頭埋怨路不好走,哪有這種道理?】
【可可利亞才不是沿著開辟者的路走,她已經歪了,歪向通往萬丈懸崖的路。】
【補充,還可能無法回頭,成為星核的星怒嘞。】
可可利亞冷冷一笑。
「存護,你說存護?」
「那不過是築城者死前自以為是的妄想,不過是可笑的白日夢罷了。」
「記住,布洛妮婭,存護從未正視過人類一眼。」
「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聽到真正的宏偉之聲。」
「到那個時候,你一定會理解我所做的一切選擇。」
星一棍打在殘像身上將之震碎,麵露冷笑。
「存護之城貝洛伯格?真是諷刺。」
「存護貝洛伯格的現任大守護者,卻把曆任守護者的努力全盤否定。」
「否定就否定吧,還背棄信仰,倒反天罡指責信仰本身,可笑至極。」
「如果可可利亞發自內心這麼認為,而非受到星核的影響,那——」
「她不值得被拯救。」
主角的一通話,無疑是說進了不少人心中。
三月七:「你理念和伶舟還蠻像的。」
星:「哪方麵?」
三月七:「伶舟是醫生對吧,但他的理念,不像大多醫生那樣。」
「彆的醫生或許認為救死扶傷是天職,又或是收錢儘心辦事。」
「伶舟不同,他認為該救的人,分文不收,認為不該救的,死他麵前都懶得看第二眼。」
「甚至…某些家夥還可能被他額外補上一刀。」
「不過那些人,多半是窮凶極惡的家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