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風浪都經曆過,阿弦迅速調整好心態。
從列車組後續對話,可以了解到不少日常內容。
給人滿滿的生活氣息,如同真實存在。
真羨慕啊……
很快,在聽到那句‘寶寶肚肚打雷了’的逆天比喻時,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心裡殘存的感傷,也迅速煙消雲散。
【我尼瑪,無法想象穹說這句話有多讓人難蚌。】
【文案組美藝閣詩人,這是人能想出來的?】
【都說了,米忽悠為了玩梗,直接做了一個遊戲出來。】
【說是衝浪刷到的段子,為什麼我每天在逗音高強度八小時都沒刷到?】
【放心,今天開始就會刷到了。】
【從隔壁直播間來的,穹寶委屈巴巴說這話,差點沒笑抽我。】
「真服了you,還好我準備了不少零食。」
三月七話音還沒徹底落下,小臉突然僵住。
緩緩偏頭,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那個,零食包裹漏帶了……」
星剛準備數落她,位於高處的布洛妮婭終於走了下來。
伶舟微微一笑,取出係統空間裡儲存的便攜食物。
「放心,靠譜的成年人都考慮到了,邊走邊吃吧。」
四人開始朝礦區入口出發,尋找希兒。
阿弦和剛體驗遊戲的玩家一樣,對劇情充滿新鮮感。
同樣是找希兒,過程和內測不一樣。
途中,多出伶舟與布洛妮婭的對話內容。
通過這些對話中,玩家們對下層環境的印象,又加深不少。
可可利亞真是罪大惡極啊!
其中,還包含對布洛妮婭矛盾心態的展現,以此塑造出她的逐步改變。
從布洛妮婭的表現不難看出,伶舟的話對她影響很大。
“從我個人角度解讀,伶舟老公對鴨鴨說這些,目的越來越明確了。”
“他想讓鴨鴨反抗走在錯誤路途的親人,真正拯救這個瀕臨破碎的世界。”
“沒有什麼比親眼目睹錯誤結出的苦果,更能迅速改變一個人的想法。”
隨後的意外遭遇,進一步佐證了她的解讀。
一群流浪者攔住去路,占道打劫。
星取出球棒,擋在三月七身前。
「想從我身上找自信?你們會後悔的,讓開。」
【好可靠の爺!】
【強勢保護三月妻。】
畫麵裂開,進入戰鬥。
乾掉兩波流浪者之後,開始劇情播片。
鏡頭鎖定急速俯衝的鐮刀,落在兩撥人馬中央。
還沒看見鐮刀主人,那些堵路的流浪者仿佛見到了鬼,跑得一個比一個快。
「不好!是地火那個煞星,快跑!」
希兒從旁邊走來,抓起武器看向布洛妮婭。
「如何,地上的大小姐,評價兩句地下的現狀唄?」
布洛妮婭:「……」
沉默的鏡頭持續將近十秒。
布洛妮婭雜亂無章遊動的眼神,無聲說明了她的無力。
誰都看得出來,她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可可利亞真不是人啊,編造十幾年謊言。”
“鴨鴨那麼正直守矩,為國為民的人,看到下層區這樣得多難受?”
阿弦感慨,聲音有著些許沙啞。
說出這句話,又何嘗不是將自己暫時代入了布洛妮婭?
她的真實遭遇,和布洛妮婭在遊戲中的遭遇,本質沒有太大區彆。
被最信任的人欺騙,布洛妮婭還能緊守情緒沒陷入崩潰,已是不易。
「就這麼讓他們跑了?那群家夥居然攔路打劫我們,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三月七小臉閃過不忿。
希兒發出冷哼。
「不然呢,抓他們回去還得管飯,自己人都不夠吃,哪裡還顧得上那群渣滓?」
聽到這話,玩家們更難受了。
話說得相當不好聽,可這就是血淋淋的現實。
抓回去關著不管飯,等於要人的命。
不抓吧,這群走投無路的人就會選擇搶掠。
生存二字麵前,沒有對錯可言。
唯有立場。
希兒:「大小姐,現在露出這副表情還太早。」
「怎麼?」
布洛妮婭鬆開快咬出血痕的下唇。
「我之前說過吧,地火遇到了點麻煩,你猜猜是什麼?」
「流浪者將主意…打到礦區工人身上了?」
「算你還有幾分腦子,走吧,正好讓你看看地下亂成了什麼樣。」
希兒冷哼,自顧自往前走。
列車組三人相視一眼,迅速跟上。
不多時,遇到了另一群人。
三月七恰好在用相機拍攝,放大的鏡頭中,看見了遠方熟悉的身影。
「娜塔莎姐姐在那邊!」
希兒臉色很不好看。
「這個時間點,娜塔莎竟然會出現在這…看來期間又爆發了新麻煩。」
她快步上前。
「娜塔,你這個點一般都在診所照顧病人,怎麼到這來了,奧列格頭兒人呢?」
娜塔莎轉身,神情凝重地指向不遠處那群人。
「據礦民所說,奧列格帶著一批人往礦場深處去了。」
「至於這裡的情況……」
「看到這些人了嗎,都是礦民和礦民家屬,他們是來跟挑事的地痞討說法的。」
「這條路能直達流浪者聚集地,現在入口被他們封鎖,估計是怕憤怒的礦民報複吧。」
希兒遠遠看向那邊的礦場入口,發現果不其然有一群人堵著。
「這夥人居然連槍都有,為什麼會鬨到這地步?」
聞言,娜塔莎解釋道:
「據說是第一礦隊發現了片新的地髓礦脈,儲量驚人。」
「初步估計,大概是近三十年來發現的最大礦藏。」
希兒愕然。
「假的吧,那麼大的新聞,我卻一個字都沒聽人說過。」
娜塔莎搖頭,將衝突原因娓娓道來。
「因為第一礦隊不想聲張,現在大部分礦區都被裂界侵蝕,很多人都丟了工作。」
「這消息要是傳出去,那片礦區絕對會被彆的礦工擠破。」
「可你也知道,消息瞞不住無家可歸,四處晃悠的流浪者。」
「有些流氓地痞想借此撈一筆,向礦隊勒索封口費,這就觸犯了礦民的底線。」
「資源歸屬首個發現者,曆來是地下的法則。」
「但流浪者們卻叫囂著自己的規矩:見者有份。」
「結果就是兩撥人誰也不服誰,爆發劇烈衝突,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