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那就好,那就好。”
陳江河站起來,隨手撣去身上的雪,“你們跟之前來的那幾隻車隊確實不太一樣,很有強者風度!”
秦朗對於陳江河的馬屁隻是一笑置之,“在這之前來過很多車隊?”
“嗯啊,就是剛下雪那會,每天都有車隊在這附近轉悠,最近很少了,除了‘鐵軍’那邊的狩獵隊偶爾會巡邏到南邊,其餘時間沒有車輛經過。”
“鐵軍?”
“嗯,鐵軍庇護所,他們老大叫王鐵軍,所以你懂的。”
陳江河非常配合,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從他口中秦朗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比如‘巨臂巢穴’附近有哪幾個庇護所存在,哪個庇護所實力最強,以及他們的行事風格等等,相當詳儘。
“你說你不是三大庇護所的人,這麼說你是獨狼了?”
“獨狼?這位小哥你太會開玩笑了,現在可是末世,除非小說裡龍傲天那種開掛的變態,獨狼根本不可能活下去。我跟小區十幾個兄弟姐妹住在一起。這不是物資眼瞅著見底了,沒辦法隻能出來狩獵。”陳江河看了眼遠方車隊,試探道“你們這是要去哪?方便的話,能不能送我一程?我住的地方距離這有點遠,走回去可能得好幾個小時。實在不行,借我輛鬼火也行。”
“嘿,小胖子,你臉皮挺厚啊,我們跟你很熟嗎,張嘴就是一輛鬼火。”老李直翻白眼。
秦朗卻哈哈一笑,“行,多個朋友多條路,鬼火送你,順便再送你一些物資卡。”
說著翻出一些白綠卡片塞到陳江河手裡。
這離譜的一幕不僅僅讓陳江河懵了,就連熟悉他性格的老李和許蘊也都陷入懵逼狀態。
秦朗向來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今天出手怎麼這麼闊綽?
“那……我卻之不恭了,大恩不言謝,有緣再見的話,我一定還給你們。反正你們小心鐵軍庇護所就好,那幫家夥完全沒人性的,拜拜!”
陳江河騎著鬼火摩托很快消失在視野儘頭。
秦朗摸了摸下巴,見老李和許蘊臉色古怪,笑嗬嗬道“怎麼,我就不能日行一善?”
“你是老大,你說了算!”老李乾笑一聲,倒也不在這種小問題上糾結。
秦朗回頭看了一眼早已消失不見的陳江河,嘴角微揚。
他之所以贈車又贈卡,那是因為他想到前世有一位名叫‘陳江河’的頂級強者,雖然庇護所成員不多,卻無人敢惹,麾下的【法神軍團】所向披靡,在強者如雲的末世後期,依舊是最頂端的存在。
這胖子會不會就是那個陳江河,秦朗暫時不清楚,但這並不妨礙他釋放出善意。
如果不是,區區一張載具,幾十張低級卡片,對他來說九牛一毛,如果是那他就賺大了。
落魄時一壺粥的價值遠遠高於飛黃騰達時的萬兩黃金。
“後退五公裡,找地方紮營休息。”秦朗大手一揮。
……
某座建築深處,從外麵看是皚皚白雪,實則內有乾坤,厚厚的積雪下有一座由冰雪堆砌成的地下庇護所。
“兄弟們,姐妹們,我回來啦!”
陳江河美滋滋的鑽進冰屋,將狩獵得來的卡片分發給十幾名同伴們。
“江河,你這次怎麼去了那麼久,我們都擔心死了。尤其翠花,一個小時問了我們八十多遍,咱們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眾人頓時一陣哄笑。
說話的是一名老人,六七十歲的樣子,長期營養不良導致他身材非常消瘦,以前是小區的看門大爺。
翠花翻了個很好看的白眼,哼道“大爺你能不能彆亂說,哪有那麼誇張啊,我前前後後隻問了六次而已!”
陳江河嗬嗬的笑,“咱們劉大爺話裡水分有多大,誰不知道,得把水擠乾淨了才能聽。”
又是一陣笑聲傳來。
翠花擔心道“江河哥,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放心,一根汗毛都沒少。不過今天倒是挺驚險的,要不是新來的車隊比較講武德,我真有可能涼在外頭。”
當下陳江河便把遭遇秦朗一行人的事跟夥伴們說了。
“你覺得這支車隊實力怎麼樣?”一名戴眼鏡的男子問道。
“有一說一,那是相當猛了,我親眼看到大蜈蚣被他們輕鬆乾掉。我判斷他們的實力至少也是鐵軍庇護所的‘隊長級’。”頓了頓,陳江河撕開一包乾脆麵塞進嘴裡咀嚼,含糊不清道“就是不知道,他們跟鐵軍庇護所比起來誰更強一些,希望他們爆發衝突,然後車隊這邊能贏,像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我真是過的夠夠的了。”
“轟!”
正說著話,頭頂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冰塊與積雪簌簌落下。
陳江河大吃一驚,整個人跳了起來,“什麼情況?”
“嘎吱嘎吱”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通道響起,三名穿著軍閥戰袍的男子出現在門口。
為首男子摘下軍閥帽拍了拍上麵的雪,笑眯眯道“陳江河,想不到你們躲在這,要不是雪地上有輪胎印,我還真不知道,你們一直藏在庇護所眼皮子底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唄?”
“張寶你到底想乾什麼?”
陳江河張開雙臂,護住身後的夥伴。
“我給你兩條路,要麼跟我們回去,要麼……我就在這把你們全殺了。”張寶笑起來給人一種很陰森的感覺。
“我們從來沒跟庇護所發生過任何衝突,我們隻想活著。”
“回庇護所一樣可以活,而且肯定比你們現在活的要滋潤。”
張寶優雅地扯了扯白手套,“玫瑰和刀鋒兩個庇護所結盟了,我們需要人手跟他們抗衡,恰巧你又是不可多得的戰鬥型人才。你都不知道,你當初帶人逃離庇護所,老大他多傷心。”
陳江河低著頭,沉默良久才歎了口氣道“行吧,我聽你們的就是了,但你們必須保證他們不受侵害。”
“這我可不敢保證,你也知道庇護所現在的風氣,每個人都過的很壓抑,需要發泄途徑。”張寶笑盈盈道“當然,你放心!翠花是你的女人,我們絕對不碰,至於其他人”
張寶淫邪的目光掃過人群中幾名女性,嚇的她們瑟瑟發抖。
她們是從鐵軍庇護所逃出來的,知道女性在鐵軍庇護所會遭遇何等非人的折磨,如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