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尹天二人劃船離開後,男大學生又不信邪的試了一次,天鵝依舊是四散逃離:
“奇了怪了,難不成這東湖的天鵝還有顏值歧視?”
女伴突然微笑:“你是說剛剛那個女孩比我漂亮嗎?”
男大學生下意識想點頭,反應過來又連忙打住,強烈的求生欲讓他包攬了一切過錯:
“不不不,我是說剛剛那個男生比我帥!”
“嗬,這還差不多。”女伴滿意的點點頭。
尹天二人並不知道後續的事情,他們已經換了一塊區域繼續劃船。
這片區域沒有什麼遊客,安晴悄咪咪的跨到船尾。
她挨著尹天邊邊坐下,嘴裡還借口說:“我來看看天哥是怎麼劃船的。”
尹天笑了:“光看有什麼意思,不如直接上手吧。”
說著他就把船槳的位置空出來,起身坐到了船頭。
“?”
安晴頭頂冒出數個問號。
她隻是想甜蜜蜜的和天哥坐在一起,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發展呀?
“快點劃。”尹天出聲催促。
安晴眼神幽怨的握上了船槳,腮幫子鼓鼓:“天哥好壞。”
尹天側著頭看風景,不予理會。
“鈴鈴鈴”
口袋裡,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響起。
尹天掏出一看,發現來電人竟是自己的父親。
他相當意外。
接通之後,電話那頭立馬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死外邊了是吧?一個月家也不回消息也t不發?!”
親兒子失聯了一個月,父親終於想起來要打電話了。
“我在學校附近租了間房子。”尹天回答。
父親驚疑:“你什麼時候租房子了,你還能有這錢?!”
尹天從沒說過這件事,他還以為兒子一直在住校呢。
“又去敲詐彆的同學了是吧?”
父親震怒,連語氣都加快了好幾分:“我t早就跟你說了,這種事情少給我做,你以為以後進監獄了還能有人撈你不成?!”
尹天無奈的掏了掏耳朵:“不是,是我打工賺的。”
“你還會打工?”
“是真的。”尹天誠懇。
安靜片刻。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嗤笑:“你覺得我會信嗎?”
尹天不說話了,這老登不信他也沒辦法。
電話再度陷入沉默。
半分鐘後,父親率先開口:“你怎麼樣我也不想管了,我今天打電話來就想說一件事,你大伯今天過四十歲生日,記得抽空過去看一看。”
尹天一愣。
大伯?
他對大伯的印象並不深,剔除修仙界的時間,他和大伯最近一次見麵應該是在兩年前。
大伯家住上安市區,開了一家物流公司,算是很有小錢,尹天讀高中都是托他的關係。
“你自己怎麼不去?”尹天問。
父親聲音很悶:“太遠了,我不想來。”
尹天一聽就知道這是借口。
從家鄉坐大巴到上安市內,撐死也花不了兩個小時,這老登怕是覺得他那賭鬼模樣難看,沒有臉麵去見哥哥。
“行吧,我去就我去。”尹天應了下來。
記憶裡大伯也幫過自己家好多次,過四十大壽確實應該去拜訪一下。
“嘟”
電話被掛斷,這老登似乎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多說。
下一秒微信轉賬提示響起。
父親轉過來整整六百塊錢,備注是下個月生活費。
比平時多轉了一百。
尹天還在意外家裡老登怎麼突然變大方了,微信又發來一句消息:
“給你大伯買點水果。”
“”
好吧,還是一樣摳搜。
尹天收起手機。
安晴鬆開船槳坐了過來:“天哥是有事情了嗎?”
“嗯,待會要去走訪一個親人。”
安晴怕因為自己耽誤時間:“那要不我們先回去吧,天哥的事情要緊。”
“不著急,說了要帶你玩遍東湖的。”尹天搖頭。
安晴麵露喜色,這句話讓她發自心底的開心:“嗯!天哥真好!”
烈日的高溫逐漸消退。
不知不覺間,兩人就玩到了下午四點。
尹天先送安晴回家,隨後騎電動車踏上了訪親的路程。
大伯家住長寧小區,是上安市很中心的黃金地段,從郊區趕過去,尹天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長寧小區。
尹天將電動車停在了門口,提著路上剛買的一箱車厘子,憑借記憶找到了大伯家的樓棟。
4棟801。
尹天上樓,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一個留著精神板寸的中年男人,肚皮微微發福,整體看起來很是富態。
這就是尹天的大伯,尹樹國。
“你是?”尹樹國麵露疑惑。
“大伯,我是尹天。”
尹樹國眼睛徒然睜大,驚喜道:“尹天!幾年不見你怎麼長這麼帥了?大伯都快認不出來了!”
說著他就熱情的招呼尹天進門:“快進來快進來,哎哎,不用脫鞋!”
見侄子還是把鞋脫了,他笑著遞上了一雙拖鞋:“那你先穿這個。”
尹天換上,同時把手中的車厘子送出:“大伯生日快樂。”
尹樹國笑得更開心了:“人來了就行,還送什麼禮物啊!”
“一點小心意。”
車厘子隻花五百塊錢,對比大伯的家境,確實算不上什麼貴重的東西。
“好吧好吧,”尹樹國把水果放到一邊,高興的拉著尹天坐到了沙發。
大伯和父親的兄弟關係很要好,以前大伯創業失敗的時候,還是父親掏的錢幫忙支援。
隻不過自從尹天媽媽去世之後,父親變得越來越嗜賭,兩家的來往也就漸漸變少了很多。
再次見到侄子,尹樹國顯得特彆開心:“樹驕和大伯說你會來的時候,我還期待了好一陣呢!”
樹驕是尹天父親的名字。
“哢噠。”
廚房的門被平移開,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探出頭來,皮膚狀態保養的相當好。
這是尹天的伯母,劉曉麗。
“家裡來客人了?”她有些好奇。
尹樹國一臉開心的摟住尹天:“我侄子。”
劉曉麗聞言,思索了好一會才問道:“就是你弟弟尹樹驕的那個兒子?”
“對。”
劉曉麗眉頭微皺,他對尹樹驕一家沒什麼好感。
尹樹驕是個賭鬼,要不是自己丈夫每年接濟,怕是早就餓死在了街頭。
至於他兒子尹天,聽說在學校裡也是個不學無術的壞學生,上高中都要靠自己丈夫花錢塞進去。
父子倆都是丈夫的拖油瓶。
“他來乾什麼?”劉曉麗臉色不太好。
“來給我過生日啊,這種事你還要問嗎?”尹樹驕隨意的揮了揮手,“趕緊去多炒倆個菜。”
劉曉麗欲言又止,轉身進入廚房。
隻是探個親她確實不好多說,畢竟丈夫在家裡的話語權還是蠻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