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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章、回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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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許惟昭送母親和王寬到了高鐵站。

方肅禮有事,抽不開身。

章文慧昨晚翻來覆去了一晚上,決定還是把該說的話說了,找了個借口支開了王寬,同許惟昭並排坐在候車椅上。

“昭昭,你和他不合適,要不還是分了吧。”

“先不說年齡閱曆,隻說家庭背景,我們和他差的就不是一點兩點,完全兩個世界。媽媽不想你……走我的老路。”

“趁現在還沒結婚,一切都來得及。”

……

許惟昭聽著始終沒有吭聲,良久後,她終於看向了母親。

“媽,你已經好久沒有對我這麼關心了吧?”

章文慧喉嚨一哽,不知該說什麼。

“我和他合不合適我自己清楚,我也絕對不會走你的老路。因為我不會隨便生孩子,更不會隨便將孩子丟在寄宿學校。”

“昭昭,你還在恨我對嗎?”

“不恨,說真的我也從來都沒恨過你和爸爸。”許惟昭語氣平淡極了,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不管是你們離婚當天就把我送去寄宿學校,還是我在寄宿學校被人欺負,又或者我生病了,高燒不止打你電話,你懷孕了沒功夫管我……”

“但這並不代表,你有立場管我和方肅禮的事,這次見你是他提出來的,現在也是他更想結婚。”

“另外雖然他家世顯赫,但我沒有非他不可,隻是正常談戀愛而已,你也彆多想。”

“昭昭,女人嫁人不是嫁一個人,是嫁一大家子人。”章文慧聲音哽咽,她知道女兒怪她。

“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沒說現在立刻就要結婚,隻是同他在一起,我很安心。就算以後真出什麼事,那也是我選的路,我認!。”

“你這麼喜歡他?”

“挺喜歡的。媽,您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不用想那麼多,我總能把自己照顧好的,就像小時候那樣。”

昭昭笑著說完,眼裡卻沒有笑意。

章文慧眼淚流了下來,昭昭心裡一軟,伸手抱住了她。

“對不起,昭昭……對不起……”

“媽,都過去了。”

……

送走母親他們,許惟昭一個人坐在高鐵站的咖啡廳裡,待了許久。

第一次向母親吐露心中怨懟,並沒有帶來什麼快感,反而是失落。

過往的傷疤從來不是勳章,也不該成為讓彆人憐憫的理由,所以,這些事許惟昭從未對方肅禮提及。

他隻需要認識現在的自己就好了。

剛剛母親說的話其實沒錯,嫁人不是嫁一個人,是嫁一大家子人,方肅禮那一大家子更是人上人。

結婚這事還是不能聽他哄兩句就答應了,還是要慎重,哪怕現在他對自己確實好的沒話說,哪怕自己也確實喜歡他。

就這麼想著,電話響了起來,看到來電人,許惟昭眼前一亮!

“夏夏”

“許惟昭,你是不是以為我在非洲死了,這麼久沒個消息。”

“哪有,是你說援非很忙,我才不敢聯係你!”昭昭聽到熟悉的聲音,心裡開心的要命。

“哼,我快要回國了,洗乾淨等我回來。”

“這麼快,不是說要兩年?”

“國際關係出現了小矛盾,提前結束。你在江大怎麼樣?”

“還行……夏夏,你快回來,我好想你。”

“小樣~等我……”

“媽的,這信號又不行……先這樣哈,回來……找你。”

電話掛了,許惟昭還沉浸在開心裡。

剛剛打電話的是孟夏,初中和高中的好朋友。高考後各奔東西,她去北方學了醫,自己在南京一待就是7年,但不管何時何地,關係依舊親密。

自己朋友不多甚至很少,孟夏絕對排在首位,在永安讀書時,經常去她家。她父母對自己也極好,經常笑話說有兩個女兒,一個是夏天一個是秋天。

孟夏在研三這年跟著導師去了非洲,當時,她爸媽哭天喊地不同意,電話還打到了自己這裡。

現在她要回來了,以後工作估計也會在本省……天呐,想想就開心,終於有個能說心裡話的人了!

許惟昭一掃剛剛和母親聊天的不虞,興高采烈地回了家,臉上的笑意持續到方肅禮晚上回家都在。

“這麼開心?”

“對啊,我的好朋友要回來了。”

“從哪回來?”

“非洲。”

方肅禮……

腦海裡驀地浮現畫麵,一個曬得黑不溜秋的人呲著口白牙,挽著白嫩漂亮的許惟昭,真是……和諧。

“你媽怎麼說我?”方肅禮攬過正在泡咖啡的昭昭,將頭放在她肩膀上,她買了個咖啡機,天天搗鼓得起勁。

“說你高大帥氣,成熟穩重,端肅有禮,年輕有為……”

“是你說的還是她說的?”男人悶笑。

“你更希望誰說?”

“更希望你說,但也不希望她反對我們。”

“她沒說什麼,隻說結婚嫁人是嫁給一大家子人,要慎重。”

昭昭轉身端著咖啡湊到男人嘴邊,要他喝一口,咖啡的香氣彌漫在兩人中間。

方肅禮抿了口,興趣不大,他一向喜歡喝茶。

“那你呢?怎麼想?”

“聽媽媽的話呀~”昭昭莞爾一笑。

男人聽了眼裡情緒翻湧,沒有說話,這家長還不如不見。

“肅禮,我們就這樣過,結婚先不急,好不好?”

“我除了說好還能怎麼辦?”

昭昭笑了,將咖啡放旁邊,主動抱住了男人,將頭靠在他胸膛,感受著強有力的心跳。

“肅禮,你真好。”

方肅禮斂住了眼裡情緒,欲速則不達,這事那就先放著吧。

懷裡人此刻嬌嬌軟軟,還帶著點心虛的討好真是讓人歡喜,看的人心猿意馬。

於是,男人一把將她抱起,放在咖啡桌上,捧住她頭吻了上去。

“……去房間……”

昭昭竭力保持著清醒,身上的白色絲綢睡袍已經不知什麼時候丟在了地上,裡麵的同色吊帶也滑落肩頭,有一種純情而易碎的美。

“不急。”男人聲音嘶啞低沉,將許惟昭的手放到了自己的皮帶扣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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