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肅禮帶著許惟昭去了常去的飯莊吃飯,許是這兩天累了,許惟昭吃的心滿意足,男人坐在對麵瞧著她,滿是寵溺。
“你怎麼不吃?”昭昭給他碗裡夾了塊粉蒸排骨。
“看你吃就飽了。”
“你是想抽煙嗎?”昭昭瞥了眼他放在右手邊,疊在一起的煙盒打火機。
“你幾時見過我在你麵前抽煙。”
“見過好幾次呀……”說完昭昭就後悔了。
他的確很少在自己麵前抽,少有的幾次還是在兩人魚水之歡後,他抱著自己一臉享受地撮著煙,眼角眉梢都是暢意。
“什麼時候?”男人問的故意。
“沒……我記錯了。”
“不喜歡我抽煙?”
“不喜歡……”昭昭如實說道。
“那以後不在你麵前抽。”
“私下也要少抽~”昭昭喝了口鮮嫩的菌菇湯皺眉道。
“聽你的。”男人笑著往椅背一靠,伸展了下上身。
“我吃飽了……”
嘉禾國際。
昭昭走在前麵剛打開門,還沒來得及開燈,就被一股大力擁入身後的薄荷香懷抱裡。
不知為何,這人明明會抽煙,還抽的挺凶,但身上的煙草味依舊淡淡的,和薄荷香夾雜在一起,居然還挺好聞。
“唔……要洗澡……”昭昭唇舌被侵略,說不出完整的話。
“晚點洗,一樣的。”男人喘息聲在黑暗裡格外強烈。
“坐了長途車,不行。”
“嫌棄我?”
男人惱了,這又是親自去接,又是帶著去好吃好喝,好幾天沒親近還這嫌棄上了自己,大掌朝昭昭挺翹的臀部揚手就是一下。
“方肅禮……你打我!”昭昭的臉騰的紅了。
“讓你打回來~嗯?”
……
雲雨儘收,兩人的衣物隨意被堆疊在四處,一眼就看得出這是個多麼酣暢淋漓的夜晚。
許惟昭的喘息已經平複,散落的頭發被汗浸濕,黏著不舒服,但她身上沒什麼力氣,根本不想動。
方肅禮出去洗漱了,他出的汗更多,進來赤著上身,頭發還是濕的,垂了些在平日光潔的額頭,少了許多銳氣,平添了一些柔和。
他上床,連人帶被地將昭昭撈進懷裡,被她掙了掙“我還沒洗澡……”
“我不嫌。”
“準備什麼時候搬去那邊?”
方肅禮對吃住向來不挑剔,但這裡的衛生間小的不行,自己光站在裡麵都覺得擁擠,就彆提做什麼其他事了。
“6號~”
“算過日子?”男人輕笑問道,不知道她哪裡學來的封建迷信,非說要挑個黃道吉日搬進去。
“沒,6聽著順。”
“那東西先叫人搬些過去,6號拎個包去住就行。”
“嗯,鬆一鬆,我要去洗澡了。”
“我抱你過去。”
搬家這天許惟昭起了個大早,穿了條新裙子,化了個淡妝,將嘉禾國際的房子又收拾了一遍。
方肅禮也請了半天假,看她這莊重其事的模樣隻覺得想笑。
一到金麟府的房子裡,東西剛放下,許惟昭就去開窗、放水,還交代方肅禮今天不準關窗關水。
“不懂了吧~”昭昭笑嘻嘻地湊到男人跟前。
“有什麼說法?”
“這叫住進來就能風生水起~”
“小封建,那你應該往地上撒把金瓜子。”男人笑了,俯身溫柔抱住她。
“為什麼?”
“求個金玉滿堂。”
昭昭聽了笑得更是開心了,“討厭,把我說得真和財迷一樣……”
簡單歸置了下東西,許惟昭又拉著方肅禮去買菜,搬新家的第一天是要在家裡開火做飯的。
方肅禮沒二話,在她身後推著購物車,任她將滿滿一個車塞滿塞夠。
她總能給自己驚豔,正式場合穿著職業裝乾脆利落,翻譯英語和西班牙語時遊刃有餘,但不管什麼語從她嘴裡出來都格外好聽。
在江大上課做老師,有次見到她手機錄的一個上課視頻,長的明明是還大學生模樣,站在講台上也不突兀,依舊閃閃發亮。
私下是個單純性子,喜怒哀樂都在臉上,對待感情清醒理智,不討好不獻媚,不耐煩的時候也會甩臉色。
就是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人,在男女情事上卻是清澀如白紙。
雖然自己也沒有過女人,但男人在這事上天生就會無師自通,每每巫山雲雨逞凶之時,她總是聲音破碎,嬌媚求饒,淚水滾滾。
自己見了,總恨不得和她嵌在一起,永不分開。
此刻,她在前麵挑挑揀揀,眉目溫柔,時不時問自己的意見,又是一副宜室宜家的模樣。
“好了,回家做飯吧~”昭昭將最後一把蔥放入車裡。
“嗯~”
“肅禮,這種感覺真好~”
“買菜的感覺?”
“和你一起過日子的感覺。”
男人眼角彎起,伸手捏了捏昭昭耳垂,“那以後都這樣過,好不好?”
“好。”
昭昭挽住他筋肉緊實的手臂,心裡又柔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