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肅禮沒在方園多坐,說單位有事早早回了許惟昭那,打開門就看見她撐著頭,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回來了?”話是她問的,眼神卻沒離開過投影在牆上的美劇。
方肅禮走了過去,將她抱在懷裡,一股馨香撲麵而來。懷裡的人此刻嬌嬌軟軟,隻覺得怎麼也抱不夠,親不夠。
“你不看字幕?”
“肯定不看呀,追美劇就是為了鍛煉聽力和口語。”
“那我呢?”
昭昭愣了愣,他要陪自己追美劇?
“那等等,我找個有字幕的。”
“算了,我看你就行。”
“我有什麼好看的~”昭昭臉上閃過羞色。
“哪都好看。”男人的手勾著她的頭發,眼裡愛意翻湧。
“今天江奶奶是不是很開心?”昭昭隨口問道。
“還行。”
“她今天給我介紹的那個人是你弟弟?”
聞言,男人捏她耳垂的手頓住了。
“你看上他了?”
“沒,隨口問問。”昭昭本就是隨口一問,但身後的男人卻好像不怎麼滿意自己提及。
“他是我最小的堂弟,我爸媽關係不好就生了我一個。你呢?昭昭。”
都說當一個男人願意與你分享他的家庭故事,包括父母的關係、這代表他不僅希望你了解他,更希望你能理解他。
“我爸媽離婚了,各自組建家庭生了孩子。”昭昭聲音輕輕的,聽不太清情緒。
“所以不想結婚?”
昭昭嗯了聲,沒有多說。
“這是他們的婚姻,沒必要代入到自己身上。”
“那你呢?方大佬,你怎麼還不結婚?”昭昭轉過了身子,枕在他身上,仰頭調笑道。
“我父母的婚姻也不美滿,所以在我這婚姻不是必需品,隻是點綴,可有可無。”男人不由輕輕撫著昭昭的眉眼。
“你就沒想過傳宗接代的問題?”
男人悶笑一聲,“我的位置不能繼承,不然可以考慮。”
“~官迷~”
“那你呢,你這個小財迷怎麼不考慮找棵搖錢樹?”
許惟昭的長相去找搖錢樹輕而易舉,她所在翻譯行業所接觸的也是有錢人居多。
想到她手機壁紙上的‘逆風如解意,多賺人民幣’幾個大字,方肅禮忍不住唇角上揚。
“怕錢沒搖到,還把自己砸了。”
男人悶笑出聲,將枕在自己身上的人抱了起來,跨坐在自己身上,盯著她,“要不要考慮找我?”
“你有錢嗎?”
“有一點,夠養你。”
“可我好難養的……”
“沒事,我就喜歡挑戰。”
“可是我怕我接不住你這棵樹的錢。”
“隻有你接得住。”男人吻住了她柔軟的唇,估計剛吃過酸奶,一股甜膩的味道。
“唔~下午剛………”
客廳裡的溫度急劇上升,正在播放的美劇不知何時加大了音量,
富強民主
文明和諧
自由法治。
一番纏綿悱惻過後,客廳的溫度降了下來,回蕩的聲音也隻有美劇裡的人物對話。
“方肅禮……你沒……?”突然想到什麼,昭昭趴在冒著汗珠的男人胸前震驚道。
“今天安全期。”方肅禮輕輕撫過她的濕了的鬢發,嗓音喑啞。
“你怎麼知道?”
“你的日子我都記得。”說完又吻了吻她眉眼。
“我想去洗澡?”
“一起?”
“不要,太小了裡麵。”
男人沒強求抱起她走向衛生間,放下她親了兩口,便走了出去。
許惟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上的嫣紅揮之不去,她剛剛在在男人眼裡看到了不一樣的自己,因為動情而動人。
瞧著沙發邊上淩亂堆積的衣裳,男人饜足地笑了笑。果然,生活還是要有女人,前提是合自己心意的女人。
夜深了,方肅禮將許惟昭往自己懷裡緊了緊,她太沒睡相。
一不留神就會七滾八翻地睡到彆處,被子也會卷的亂跑,怪不得她總說自己容易感冒,這睡相,不感冒才奇怪。
次日,許惟昭被身後的肉牆熱醒。
方肅禮居然還在睡著,但昭昭一動他就醒了,手臂一緊,剛被昭昭拉開的距離又沒了。
男人甚至閉著眼睛低頭在昭昭肩頭輕咬了一口,惹得她驚呼一聲。
“方肅禮!你屬狗嗎?”
“屬龍,你呢?”
“兔子,你乾嘛咬我?”
“昨晚給你蓋了一晚上被子,要點回報有問題?”
昭昭有些心虛地沒吭聲,乖乖往他懷裡擠了擠,男人滿意的揉了揉她頭。
“待會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你今天不用加班嗎?”
印象中這個人好像很少有雙休,周末之類的,何況剛從外地回來,肯定堆了好多事情。
“不用。”
“那我們睡個懶覺。”
“再乾點正事?”
“什麼正事?”
男人輕笑了聲,沒說話,隻是將她往懷裡懷裡緊了緊,在她耳邊嘀咕了句話。
“啊!不要,真的不要,我不舒服。”昭昭是真的怕了,這人體力太好,精神太足。
“還疼?”
“嗯。”
“你平時是不是從不鍛煉?”
“有啊,平時偶爾會去上瑜伽課。”
這在方肅禮眼裡根本不叫運動,但瑜伽能讓人身體柔軟,體態輕盈,對做某些事總歸是有點好處的。
“會遊泳嗎?下午帶你去~”
“不會,我也不要學。”
“我教你,不怕。”
……
兩個人窩在床上呢喃細語,倒也有點耳鬢廝磨的感覺。
這樣的溫馨在方肅禮過去幾十年從未有過。他對於風花雪月從沒有什麼興趣,走上仕途更是潔身自好。
錢有母親兜底,也時刻避免自己在女人身上栽跟頭,為的就是不落人把柄。
此時此刻,他算是見識到了溫柔鄉裡英雄塚的殺傷力,也知道自己並不是所謂風花雪月絕緣體,隻是沒遇到而已。
“我餓了~”懷裡人嘀咕了句。
方肅禮打斷了思緒,抱著她利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