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遲漫搬好東西,準備去審問周恒一的時候,喪屍幼崽就緊隨其後出了庇護所。
不過和遲漫走樓梯不同,喪屍幼崽可是直接從頂樓,順著外部水管往下滑!
那速度,那風力,吹得喪屍幼崽很用勁兒忍住才沒笑出聲來。
樓下有不少普通喪屍在晃悠。
不過它們一點兒都不敢往喪屍幼崽身邊靠,反倒是喪屍幼崽,很是隨意地抓了隻喪屍過來,連牙都沒呲,就低吼了一句後,便收到手裡喪屍的求饒。
喪屍幼崽一聽,很是生氣地丟開。
這些笨蛋!
連話都不會說!
喪屍幼崽氣鼓鼓地看下周圍後,往前方的大樓走去。
彆看人家喪屍幼崽小胳膊小短腿的,走起路來可快了!沒一會兒就來到鄰居樓樓下。
仰頭看了看高高的樓層,再看到門後長長的樓梯,喪屍幼崽握緊雙手,鼓著腮幫子,使勁一用力——
“倏!”
它的身形瞬間化作殘影,快速地掠過每一層樓和每一間房,而樓道裡和房子內的喪屍,也被它驚得在原地站定不敢動。
不過喪屍幼崽這樣如風一般無視牆壁的搜尋,到底沒能持久,好在它也終於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有些苦惱的是,它沒辦法再穿回去呢。
於是,在沒人看到的地方,一隻喪屍幼崽,正拖著一個和她差不多高的紙箱,艱難地走下樓梯。
但是不管再怎麼難,喪屍幼崽都沒有將紙箱直接往下推哦!
因為這個紙箱很重要很重要呢!
喪屍幼崽走著走著,眼前突然多了一道陰影,它想都沒想,就抬起頭,瞪著一雙大眼睛,呲出一對小尖牙,低聲吼了一句。
然而來人卻半點兒都沒被嚇到,隻見他半蹲下來,看著喪屍幼崽微笑著問到:
“這箱泡麵是你找到的嗎?小喪屍。”
喪屍幼崽沒聽懂對方的話,但它感覺對方好像瞧不起它,這讓它頓時將眼睛睜得更圓些,小小的鼻子皺皺巴巴,一張小嘴更是用力地拉起來,想將小尖牙完全地暴露出來:
“嗬!”
那模樣,仿佛是在說:這是我的,不許動,不然咬你哦!
來人頃刻間就笑了。
“這麼凶呀?”
話是這麼說,但他卻是伸出手,摸了摸下小喪屍的小腦袋,還使勁往下壓,又揉了揉。
喪屍幼崽感受到對方的‘戲弄’後,更生氣了。
這會,它也顧不得手上的紙箱,直接鬆開手就要去抓來人的胳膊,但沒想到這人又站直起來,這導致喪屍幼崽的小短手撲了空,最後隻能勉強抓到對方衣服的一角。
但不管,反正抓到啦!
喪屍幼崽不由三七二十一,踮起小腳就要往上湊去咬。
來人也不阻止,隻是帶著笑容‘善意’地提醒道:“你小心彆咬蹦了你的小嫩牙。”
也不知道喪屍幼崽是不是聽懂了,它沒有真的咬下去,隻是更靠近地嗅了嗅。
隨後它疑惑地歪了下頭,“嚶?”
緊跟著這一聲,來人突然見到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行字:
【恭喜你,收獲喪屍幼崽的好奇:你是誰?】
【當前好感度:1】
來人愣了一下後,突然就放聲笑了起來,“你這小喪屍還有點意思!”
他一邊說,一邊彎腰,伸出一雙大手,從喪屍幼崽的胳膊穿過,錮著它的身體,將它高高舉起。
喪屍幼崽也是一愣,但隨後那雙圓溜溜的淺眸,便有了可見的弧度。
隻是來人的臉上,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不過到最後,他還是沒放下喪屍幼崽,隻一手抱著喪屍幼崽,一手拿起地上的泡麵箱,意有所指地說到:
“既然你給了1,那我也送你一程。”
下一瞬,他便如同先前的喪屍幼崽一般,如風一樣地繼續往上移動。
喪屍幼崽初時還有些驚喜,但等它反應過來方向不對後,頓時著急了,當即拳打腳踢。
來人有些意外小喪屍竟然有這麼大的手勁兒,不過等他見到小喪屍身上穿的衣服後,又不太意外了。
他伸出手,想觸碰,但立馬收獲小喪屍的低吼,他不由好笑:“你怎麼這麼小氣?”
喪屍幼崽才不管嘞!
眨眼間,他們便來到了天台,喪屍幼崽看著近在咫尺的目的地,立刻伸長一雙小手。
“知道了。”
來人說的話語,帶著些許縱容。
隻見他徑直越上天台邊緣,隨後往前踏了一步,穩穩踩在淩空中。
對上他的行為,喪屍幼崽一點兒都不在意,它隻關注著距離。
也不知道來人是不是故意的,臨近隔壁樓的天台,隻差一腳,他卻停了下來。
“嚶?”
喪屍幼崽不解。
隻是下一秒,它就被放下了。
“接下來,你要自己走了。”
說完這話,來人也伸手點了一下喪屍幼崽的胸口處,在他指尖接觸到喪屍幼崽身上穿的【賽博內衣】時,有一絲金光流竄出去。
如果這會兒有放大鏡的話,便能看到實際上接觸點的表層,仿佛是一個接口,細如金光實際上是極其細微的材質,它們在瞬間融入【賽博內衣】中。
這一過程,快到不過一兩秒。
而來人的手指,很快也曲起來,變成微微撚起喪屍幼崽的連衣裙布料,他眼裡含笑地問:
“小喪屍,想好要怎麼解釋了嗎?”
喪屍幼崽後知後覺地低下腦袋,這才驚悚地發現,它的小裙子臟了!臟了!臟了!
難得的,空蕩蕩的腦海裡,也浮現出先前開懷地抱著水管滑落的場麵。
喪屍幼崽懊惱地嘟起小嘴巴。
正當它想要尋求幫助時,身旁那人,卻是消失了!
喪屍幼崽聽著不遠處傳來的走路聲,連忙一頭紮進在其他人眼中的18樓,也就是實際的天台,隨後蹬蹬蹬地跑向庇護所。
臨進去前,喪屍幼崽還不忘向【門畫】呲了下牙!
【門畫】:???
而喪屍幼崽這邊剛剛進庇護所,那頭的天台鐵門就被推開,遲漫回來了。
“寶寶,媽媽回來啦!”
遲漫推開庇護所的大門,頭向著床邊看去,卻沒能見到女兒的身影,“寶寶?”
“沙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