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城警署門口,等到周文俊與劉定光走出警署大門,豬油仔才推開車門下車。
“仔哥。”
“仔哥。”
周文俊與劉定光兩人笑著向豬油仔問好。
“哈哈,劉探長,你這個外甥可太優秀了。”
豬油仔先是同劉定光誇了一句周文俊,旋即看向周文俊:“阿俊,洛哥特地讓我跑一趟,把調令送到你的手上。”
說話的同時,豬油仔將調令遞給了周文俊。
“仔哥,你和洛哥對我的愛護,我周文俊會刻在腦子裡,永生不忘。”
周文俊立刻順上了豬油仔的話,也讓豬油仔臉上的笑容更甚。
“顏爺那邊?”
點了周文俊一句後,豬油仔將話題扯到了他最感興趣的部分。
“顏爺義薄雲天,把九龍城的黑白兩道都讓出來了。”
周文俊言簡意賅。
“哈哈哈,阿俊,你這件事辦的漂亮,本來我和洛哥還擔心你去油麻地警署擺不平,現在看來,是我們多慮了。”
豬油仔哈哈大笑。
“馬上就是飯點,我在大榮華定了一桌,不知道仔哥能不能賞光?”
一番交談過後,周文俊笑著問道。
“阿俊,你在白爺麵前可是給我找了份大活,我現在天天晚上的時間都不屬於我自己。”
豬油仔湊到周文俊的身旁,低聲說道。
“仔哥你這是能者多勞。”
周文俊心領神會,同樣也低聲回道。
“等你晉升沙展的時候,在請我吃飯,到時候我一定給你送一份厚禮。”
豬油仔笑著拍了拍周文俊的肩膀,同劉定光打了個招呼後,便坐回到汽車上,很快就駛離了九龍城警署。
“雷洛和豬油仔這麼看好你,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劉定光看著逐漸遠去的汽車,幽幽說道。
“他們看好我,不是因為我的能力,而是我能幫他們對付顏同,我和顏同鬥的越厲害,他們就會給我越多的支持。”
周文俊搖頭輕笑。
“哎。”
聽到周文俊的這句話,劉定光輕歎了一口氣,隨後便轉身向九龍城警署走去。
周文俊見狀,便要跟著劉定光一起走進警署。
“俊哥!”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入周文俊的耳中。
等到周文俊回頭,就看到滿頭大汗的倪坤快步跑到了自己麵前。
“事情辦完了?”
周文俊看著倪坤,笑著問道。
“……”
倪坤並沒有開口,而是瞥了眼停下腳步,盯著他和周文俊的劉定光。
“光叔是我親舅舅。”
周文俊立刻給出了指示,反而是劉定光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繼續邁步走進了九龍城警署。
“俊哥,剛剛……”
倪坤在劉定光離開後,立刻就要開口,隻是剛開口就被周文俊打斷:“去我辦公室說。”
一分多鐘後。
“華叔的病來的太急,還沒等我把華叔送到醫院,半路上華叔就咽氣了。”
倪坤說話的時候,眼神閃爍,顯然心理素質還有待加強。
“他的屍體呢?”
周文俊笑著問道。
“我在旅館開了間房,暫時放在房間裡,那個旅館的老板是我的熟人,絕對不會出現差漏。”
倪坤立刻回答道。
周文俊微微點了點頭,旋即,他臉上的笑容一斂,緩緩說道:“阿坤,我不是和你說了,茅躉華絕對不能死嗎?”
‘轟~’
聽到周文俊的這句話,倪坤仿佛被晴天霹靂劈中了一般,整個人瞬間呆滯。
他剛剛是用儘所有的勇氣,抱著為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拚未來的信念,才下定了對茅躉華動手的決心,乾掉了這位大佬。
結果現在周文俊說茅躉華絕對不能死?
就在倪坤‘五雷轟頂’的時候,周文俊繼續說道:“阿坤,跟我做事,一定要動腦。”
“茅躉華是和聯勝九龍城話事人,他死了,和聯勝就要重新選出一位九龍城話事人。”
“這個位置,我需要杜成去坐,在杜成可以確定接位之前,茅躉華還不能死,聽明白了嗎?”
周文俊確實是讓倪坤乾掉茅躉華,他與倪坤隻見過幾次麵,要提升倪坤對自己的‘忠誠度’,最快的辦法就是讓倪坤交‘投名狀’。
而在交了‘投名狀’之後,就是周文俊的敲打,這一番操作後,周文俊會給倪坤畫一張餅,通過‘胡蘿卜加大棒’的方式,讓倪坤老老實實幫自己做事。
“……”
倪坤思索了幾秒後,開口說道:“俊哥,華叔被我送去了診所搶救,目前還處於昏迷狀態,我會一直陪在華叔身邊‘照顧’他。”
聽到倪坤的這句話,周文俊臉上才重新露出了笑容:“阿坤,等杜成上位之後,你負責監管和聯勝在九龍城所有地盤的賬目。”
“謝謝,謝謝俊哥。”
倪坤的眼神裡閃過狂喜,幫差人監管社團的賬目,周文俊這是要讓自己做他的‘豬油仔’,自己這次真的遇到貴人了。
雖然隻有幾次接觸,但倪坤可以肯定,周文俊不是池中之物,日後說不定能像如今的‘四大探長’一樣,成為警隊的一方梟雄。
這時,周文俊從口袋裡掏出一疊港鈔遞給倪坤:“杜成至少一個月以內都上不了位,你得‘照顧’茅躉華一個月,這些錢你先拿去用。”
看著周文俊手裡的港鈔,倪坤微微一怔,幾秒鐘後才回過神:“俊哥,謝謝你!”
接下來,周文俊又吩咐了一番細節,才讓倪坤離開。
就在倪坤離開後沒多久,一名軍裝快步跑到周文俊辦公室門口,對周文俊說道:“俊哥,你的電話,水警那邊打過來的。”
“好,多謝你。”
周文俊笑著對軍裝警員道了聲謝,隨後來到了警署大廳,拿起了電話話筒:“我是周文俊。”
“阿俊,那個顧文浩被人送過來了,另外,戴博謹想見你。”
伍德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
“伍叔,我馬上過來。”
周文俊在說完這句話後掛斷了電話,隨後帶上高秋、袁浩雲兩人一同前往水警警署。
另一邊,油麻地一間公寓內。
“燁少,人我們已經送去了水警那邊。”
陳燁坐在沙發上,雙腳架在一個女人的雙肩上,一邊享受女人的服務,同時手裡拿著電話話筒,與手下通話:“戴博謹呢?放出來了嗎?”
“水警的人說還要辦手續。”
在聽到手下的這句話後,陳燁的眼神裡閃過一道厲色:“派幾個兄弟守在水警警署的門口,戴博謹一出來,就帶他來見我。”
說罷,陳燁就掛斷了電話,隨後他一把揪住身下女人的頭發,將她的頭抬了起來:“你不是要替你哥哥大口發報仇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去把自己洗乾淨,晚上我帶你去個地方。”
“燁少,你想讓我做什麼?”
女人的身體一縮,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在大口發死後,立刻就請求陳燁幫自己哥哥報仇,原本她認為自己是陳燁的女人,他哪怕不幫自己,也會給自己一點安慰。
結果卻讓她明白,她在陳燁的心裡,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
“我想讓你做什麼,你有得選嗎?”
陳燁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燁少,是我多嘴,我馬上去洗澡。”
看到陳燁臉上的微笑,女人神色巨變,連忙道歉。
“去吧。”
陳燁拍了拍女人的臉蛋,輕笑道。
“好。”
女人點了點頭,隨後小心翼翼的起身,向著浴室走去。
陳燁盯著女人的背影,直到女人走進浴室,將浴室的房門關上後,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窗外,九龍城的方向,輕聲自語:
“為了上位,我付出了太多,連我的親姐姐,我都可以親手送到顏同的床上,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攔我的路。”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